,几乎不受控制地冲他怒吼:“我不想看见你这样!不想看见你一次一次为了救别人损失修为又损耗生命!我痛恨自己,我恨我自己对什么都无能为力只能求助于你!可你为什么不拒绝呢?因为是我的愿望便要无条件地满足吗?!明明是我想要帮他,为什么到头来,牺牲的是你呢?”
是啊……为什么到头来,牺牲的是我呢?
你还不明白吗,因为你就是我啊,我们两个,本就应该是一体的。这世上有谁,会去拒绝自己呢?
满足了你的愿望,便是满足了我自己吧。
简双珏眼中的那份焦灼与悔疚撞进他的瞳孔,后者微怔着,忽然勾起嘴角,轻笑。
真傻啊。
他的另一半,怎么能这么傻呢。
偏偏他之前,竟会去怀疑那么傻的他,竟会去误解他本来单纯想要救人的心思。
是嫉妒吧。
果然人的情`欲,还是要不得啊……
是因为十五又快到了吗?又被那些不该有的情绪影响了吧……冉玚啊冉玚,你真是白修行了两千年,清灵寰宇,到最后,却清灵不了自己的心啊。
“……你还笑!”
简双珏,我似乎从来没有跟你说过,你身上很暖,暖得让人一凑近,就再也不想离开了呢……
“喂,喂?冉玚?冉玚!”
某人往他身上一倚,靠在他怀中没了声响。
偏偏唇边笑意还未退去。
简双珏茫然无措,架着他不让他倒下,满脑子都是疑问。
怎么回事?
他到底在笑什么?
明明自己刚才是骂了他吧,怎么骂了他,他反而笑了起来?
简双珏叹了口气,本来心里又急又气又悔,却随着他这一晕,完全失去了宣泄的出口,悉数化作泡沫灰飞。
真是……搞不懂这个人。
他正想找个地方把冉玚放下,却见他的手因为人失去意识而松开,手里握着的青碧玉石便要滑落下来。
这一下可真是把简双珏吓坏了,那是冉玚的原身,若是掉在地上肯定摔坏,可他想去接又抽不出手,两只胳膊架着他,总不能把他扔开。
惊慌之中他下意识地大叫了一声“不要!”,竟见那从冉玚手中脱出坠落的玉,随着这一声大叫而生生顿在了半空,柔和的白色光芒环绕住玉身,玉像是被那白光托起般,缓缓上浮,并开始旋转。
他瞪大眼睛看着这惊奇一幕,只见那玉越悬越高,越转越快,浮到与他视线平齐之时,突然焕发出强烈的青芒。
他本能地闭眼偏头,却觉得怀中蓦然一轻,重心的偏移让他一个趔趄,后背撞在墙上。惊恐之中再次睁眼,已不见冉玚的身影,唯独一块深碧的古玉,缓缓停止旋转,一点点下落停在他面前。
他伸出双手接住了玉,它便安静躺在他的掌心,玉芒收敛,光华在玉身中流转了数秒,终于归于寂静。
这又是……什么情况?
冉玚竟然变回原形了?
简双珏愣了半晌,瞪着那块玉许久,也没能再把冉玚瞪出来,只好暂时将玉收起,开门出了卫生间。
——正看见抢救结束,再次捡回一条命的张琰学长被人从里面推出。
“孙医生!”他忽然便想起了那壶药,急忙拎起追上孙医生,“这、这是老板给张琰煎的药,能救他的命,还麻烦你……想办法给他喝下吧?”
“这……”孙医生刚刚结束抢救,疲惫的面色又添上几分惊讶,没有立刻接过,“你确定吗?可我们早就给他制定了疗程,你突然让我添上这药……这药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有龙……”简双珏险些说漏嘴,急忙改口,“龙涎草。反正老板说肯定有用就对了。”
孙医生还是狐疑,却接了保温壶,向他身后张望,“冉玚呢?”
“呃,他……他有事先回去了。”简双珏本就不擅长撒谎,生怕被他看出破绽,引开话题,“总之拜托您,把这药给他喝了吧,我拿性命担保,绝对不会出错的。”
孙医生沉吟片刻,点点头,“那好吧。”又凑近他耳边低声道,“刚才,病人本身连生命体征都没有了,又突然活过来,是不是也是冉玚搞的鬼?”
简双珏心里一惊,没敢答。
“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不过你也得让冉玚小心些,这里毕竟是医院,还是不要闹出什么乱子来才好。”
他说罢便拎着壶往重症病房去了,简双珏连连道谢,没有追去。
深夜的走廊又安静下来,他停留了一会儿,在张琰家人返回来道谢之前,揣着那块玉,独自一人悄悄离开了医院。
然而当他下楼走到停车场,看到冉玚开来的车时,顿时傻在原地。
他……没有驾照。
最终只能打电话叫来白爵,开上冉玚的车将他接回家。
真是一个不眠之夜啊……
简双珏到家之后已是凌晨三点,疲惫不堪地滚上床,却发现自己竟然鬼使神差地走错了房间。
可衣服已脱,身体也实在太累,没有勇气再返回自己房间了。
反正冉玚也变回原形了,自己在他这里睡一晚,也没什么大不了吧。
他翻了个身,随手向枕下一摸,却意外摸到了什么硬物,拿出一看,竟是自己那块白色的玉。
……冉玚,竟然将它放在枕头底下?
困意莫名消了三分,他将两块玉对在一起,借着床头台灯灯光,仔仔细细打量起那块青碧的玉来。
以前从没有机会这般近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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