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去处了。还麻烦你……收留我吧!我、我保证!”他竖起三根手指,“我保证绝不捣乱!也不会出去惹事,不会随意在人前现身!而且……而且我什么都会做的!我可以给你做饭,给你洗衣服,我还能……”
冉玚哼了一声,嗤道:“做饭?你觉得我需要吃饭吗?洗衣服,有洗衣机,用不着你。”
“呃……”
简双珏刚想说“我需要吃饭啊”,却被冉玚一眼瞪了回去,顿时蔫了,没敢做声。
“那、那我……”斗小琥面上终于挂不住,低下头,小声道,“你为我损耗太多的灵力了,我虽然不能为你做什么,可……可至少我能保护你的安全啊!在你恢复之前……”
冉玚叹了口气,没再呵责他,闭上眼,“斗小琥,我冉玚并非无情无义之人,我不愿收留你,是因为……是因为最近变数太多,很多事情连我自己也没有搞明白。斗子文答应你会回来接你,就一定会做到,我不能因为我的变数让你和他无法再次相见。如果……你实在想要留下来,那就请便吧,只要你自己能保证自己的安全就好。”
“可是,难道不是因为我才牵连到你吗?你出了事我怎么能置之不理呢?!”他拍着自己的胸`脯,“冉玚,你放心!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的!在子文来接走我之前,我都会留在这里保护你的!”
冉玚捂住额头,觉得这厮的脑回路绝对跟自己不在一个频道,也懒得再跟他争辩什么,摆了摆手,“随你随你,你开心就好。”
“呃……还有一事,我的原身……”
冉玚不等他说完,伸出右手,手里已然捏着一枚玉质的虎符,斗小琥见了,顿时吃惊道:“咦?你什么时候拿回来的?之前不是一直放在……”
“放在哪里能有放在我手里安全?早就拿回来了,之前是因为你力量太弱,能离开原身的距离太短,才放在能保证你和斗子文见面的地方。现在你力量强了,整座城市你都可以活动,不如在我这里安全。”
他说着从柜子里取出一个盒子,正是之前存放另一半虎符的那个,“既然你决定留下来,那这玉我就先收着了,等斗子文回来,再把你连同你的原身,一并给他带走。”
简双珏插话道:“老板,那岂不又是笔亏本买卖?”
“亏本?”冉玚嗤笑,“最近做的还不全是亏本买卖?唉,改天我得倒腾几块翡翠出去,不然这日子真没法过了。”
斗小琥看着盒子里的玉琥,目光柔和下来,微笑道:“还有……以后我的名字,叫班。”
“班……班……”
“子文……斗子文!”
“班啊……”
“……斗谷於菟!”
斗子文趴在庭院里的石桌上,手边横七竖八倒着一堆盛酒的瓷瓶。他本人早已喝醉,脸色潮红,闭眼说着不知酒话还是梦话。
“班……一直以来都没给你起个像样的名字,想要告诉你了,你却又不在了……你说,这是不是命啊?”
他摸过一个倒翻的酒瓶,倒了倒,只从里面倒出一两滴酒,滴在石桌上,他便又呵呵笑着,将那瓶子撇开了。
“你说是不是呢……小琥。”
“……斗子文!你醒一醒!你怎么醉成这个样子,这还是你吗?!”
斗子文听到有人唤自己,勉强抬起眼皮,视野模模糊糊,只隐约看到面前站着的人影,“哈哈……小琥,你回来了吗?你回来了……陪我喝酒吧。”
斗小琥深深吸了一口气,已经不知该用如何方法唤醒他。他刚刚成为玉灵,力量几乎无有,拼着消散现身想见他一面,却不想正撞见他醉酒的时候。
明明以前的斗子文,是从不饮酒的。
“小琥啊……你说我,身为令尹,居然连保护你的力量都没有,我这个令尹……当的有什么意义?整日发号施令……却不能阻止他们伤害你,我这个令尹,当的有什么意义啊……”
他喃喃着,却没有注意到,面前那个模糊的人影,变得一点点透明起来。
“嗯……班,小琥……你当初,要是没让你母亲救我该多好……”
“就让我死在……嗯?”
他说着说着忽然停了,吃力地撑起身子,似乎看到那个人影发出淡淡的白色光芒。他用力揉了揉眼,可被酒迷醉的视野怎么也看不清楚,只隐约觉得那白光越来越多,化为无数细小的颗粒,在空中飘散开来。
忽然,那些白光敛为一线,倏地向石桌上摆放的玉琥飞去。玉琥吸纳了白光,蓦地一阵明亮,而后重归原状,再无动静。
斗子文像是大梦初醒般,猛然惊起,酒已醒了大半。他双手颤抖地拿起虎符,睁大眼睛,“小琥……是你吗?是你吗?!你在里面吗?!”
——可再不会有人回应他了。
他终于跪倒在地上,放声痛哭。
自此失之交臂,再多的翻然醒悟,也敌不过一瞬间的擦肩而过。
——便这样再等上两千年,才等来那么一次的,久违的机缘。
“兄长,你真的要走了吗?”
斗子文负手而立,身后还是那破败的屋舍,一如十多年前的模样。
只是缺少的什么,永远刻在心里,不明在面上。
“是啊……我年事已高,这令尹之位,是坐不下去了。子玉,我已向王上举荐你,王上也答应了。从今往后,你便是楚的令尹,楚的前途……便拜托给你了。”
子玉接过他递来的物件,“那兄长要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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