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停好车,来到了司徒家门口。他从没见过傅亓发这么大火,不是叉腰教训,而是揪着司徒的衣服,一副要打人的架式。
“你答应过我什么?”
司徒企图从傅亓手里夺走那一小袋药片,但他根本没有那个力气,用上双手拽了几次也只是徒劳。
“这是能吃的东西吗?”
“又不是□□有什么不能吃?我现在不是很好吗?”
许放大概听明白了,那白色的药片是什么了。
“好?怎么才算不好?”傅亓太清楚司徒巽这种好与不好的定义了。
司徒巽播开了傅亓的手,脚步有些踉跄,要不是傅亓伸手拉住他,他早就摔了。
“我用不睡觉。我没时间睡觉。”
“我知道你要救方惟,但是你要是折在这儿了,我们还能指望谁?卓阳已经把全市都找遍了,就差挖地三尺了。你不让许放帮你,我们就只能干瞪眼,司徒你不是一个人,你不用把自己关起来,你不需要自己去面对所有的事。”
傅亓已经知道了司徒的一切,包括他设计的复仇,包括他杀过人,与其说责怪他,傅亓更多的是自责,当初司徒父母过逝的时候,他把自己封闭起来的那整整一年,做为他唯一的朋友,傅亓都没有察觉到他的变化。
四年前,他同样也没能开导他,直到他进了精神病院,他才发现了他一直在服食软性毒品。
许放三步并做两走,走到司徒面前,给了他一个非常阳光的微笑,然后傅亓就听到了几声噼里啪啦的声响,司徒巽整个人成大字型倒在了一地的a4纸上。
傅亓看看司徒,转眼看向了许放,他还是一脸的笑容,手里拿着电击器,一按还闪了几闪蓝色的电光,傅亓不禁向后挪了几步。
“你哪儿来这么危险的玩意儿?”
“我好歹也是人民警察,可以配这个的。”
傅亓咽了口唾沫,手段虽然稍稍强硬了一点儿,但目的算是达到了,不过许放在傅亓的心理算是烙下阴影了,成天说自己是司徒的守护天使,这黑手下的一点也不手软。
傅亓和许放两人搭手把司徒巽架上了车,这情况不送医院是铁定不行的。
木然的盯着屏幕上一帧帧的画面,黑胶唱盘无声的转动着。独自存在使空间无限延伸,神经毒素的影响似乎并没有那么强烈了,低烧伴随着胃部的痉挛,原来真的习惯了也就感觉不到太大的痛苦了。
电击也许是每天最令人难熬的时刻,神经毒素的影响,使电击对细胞造成的刺激加剧,疼痛和烧灼感让已经麻痹的感知神经稍稍苏醒。
比起之前的痛苦,现在只有麻木。身体上的麻木。精神上的麻木。
甚至有那么一些时候,耳膜中接收的到鼓动和眼睛里看到的血腥画面,都让方惟有一种寄托感。
活着的寄托。
“yly r?……y ood boy。”药剂师的话像魔咒一样。
只是那么一瞬,方惟露出了浅浅的一抹微笑。
第41章 【四十一】
司徒巽坐在车里,侧腹的疼痛还没有消退,细胞在被电击之后缓慢苏醒,随之而来的便是头疼和麻痹感。昏迷了两天之后,身体还在适应当中,只要稍稍一动全身的毛细孔都像被针扎一样。照理说电击器造成的影响不会引起这么长时间的昏迷,但是因为之前司徒巽的身体状况并不好,所以才会导致了这样的结果。
傅亓这两天一直在医院照看他,司徒的病历他也看了,溶血反应对他的身体还是造成了一定的伤害,而他自己又根本不管不顾,如果不是许放把他放倒,只怕他也挺不了多久。
对方是司徒巽,但凡他能动,他就绝对不会乖乖听话,知道拗不过他,索性傅亓也就随他了,但是绝对不会让他一个独自待着就是。
傅亓默默的开着车,现在他的心里根本没有底,作为一个法医,他的能力仅仅在出现尸体时才派得上用场,现在他只能干着急。
方惟已经失踪十一天了,司徒巽非常确定方惟不会有生命危险,但是他的种种焦躁却让傅亓感觉到了深深的不安。司徒巽一向是从容的,他曾经还斥责过卓阳的慌乱,反观现在的他,又何常不是慌乱的。
冷颉真的那么可怕吗?傅亓瞥了一眼身边的司徒巽,心中不禁暗疑,他所有的记忆里,冷颉都是充满了包容和阳光的女孩子,她和方惟简直就是那种让人羡慕嫉妒恨的情侣,他们的未来应该是结婚生子,一辈子甜蜜的生活在一起才对的。
“你不让我去找冷颉,她到底是什么人?”傅亓还是禁不住的问了。
司徒巽身上的麻劲儿还没有全退,全身放松的摊在车座上,目光有些放空,但又好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许放是不是把我家里的卷宗都拿走了?”
傅亓点了点头,心想真是啥事都瞒不住他。“你也知道那小子有货,让他帮把手不挺好么。”
“家里还是警局?”司徒问着,转了转脖子,耳边听到咔哒一声,他已经给自己上好弦儿了。
傅亓叹了口气,打了方向盘往警局方向开去了。
卓阳在警局看到司徒的时候,一脸的意外,但更多的是喜悦,现在司徒巽对于卓阳来说就是唯一的希望了。
方惟失踪了这么久,局里一直很重视。司徒家里的影像证据表明方惟是自己离开的,只是他离家之后的去向不明,路上的监控也只显示他开车上过高架,向城东方向驶去,而冷颉也提供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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