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哲顿了一下,小心地将琴放在地上,然后站了起来。
靳哲双眼专注地望着成则衷,清晰地用粤语道:“我爱你。”
成则衷看着他。
靳哲慢慢道:“我是曾用很多种语言对人表达过爱意,但这世上我只对三个人用母语讲过‘我爱你’——妈咪、gr和你。”
成则衷只是静静回望他,没有说话,甚至连表情也无甚变化。
靳哲终于有些心慌,此时此刻他后悔极了自己从前的种种fēng_liú:“你不信?”
“不,我不是质疑你。”成则衷半垂着眼眸摇了一下头,似乎在笑。
“只是……任何没有见识过我阴暗面的人对我说‘爱’,我都不会当真,”成则衷的笑冷而淡,坦然地告诉他,“如果你敢挖开土层,看清我埋在地下的庞杂根系之中缠有多少令人作呕的东西,就不会再迷恋我地表以上惑人的花叶。”
靳哲怔然地看着他——此刻成则衷的神情是平静的,平静得毫不作伪——他是认真的,而不是故意丑化自己,他一早就认定没有人会爱上真正的成则衷。
那一瞬间靳哲心中泛起一股难言的酸涩,他勉力弯了弯嘴角,然后重新组织出一个明朗笑容,坚定有力地握了一下成则衷的手尔后道:“放心,我不会让你的阴暗面有机会苏醒。”
成则衷笑了笑,没有再说什幺,但抬手轻轻扶着靳哲的颈侧,偏头挨近、吻了他。
靳哲心头的酸涩霎时间化作春水般的柔情,汩汩漫泄而出,他抱住成则衷动情地回吻着,并顺从心愿地将之加深。气氛愈发旖旎,亲吻之中,逐渐情热的靳哲不自禁地伸手去解成则衷的衣服。
却不想成则衷将他的手腕捉住了,并且离开了他的唇。
靳哲低声急促喘息着,困惑地望着近在咫尺的成则衷。
成则衷轻轻摇头:“对不起,靳哲,恐怕不行。”他引着靳哲的手,放到了毫无动静的身下。
靳哲完完全全地僵住了,心中一时百味杂陈。
数秒后他终于强笑了一下,轻声宽慰道:“没有关系,我只是一时控制不住,冷静下就好……你也会好的,暂时性的而已。”
成则衷平静地点点头。
“或者,我们可以找心理医生帮你?”靳哲试探性地提议,“我会陪着你。”
成则衷笑了笑:“再说吧。”
靳哲如何瞧不出这是出于礼貌的敷衍?看着成则衷这样,他心中只痛得一塌糊涂,对戎冶的愤恨更甚。他突然觉得在这间没有归属感的套房里待不下去了。
“你等我一下,我把琴收好让人送下去……我们回公寓吧,嗯?”靳哲询问成则衷的意思,“我要送你的新年礼物已经在公寓了。”
“好。”成则衷点点头。
“很快。”靳哲凑过来在他嘴角亲了一下,去拿琴盒。
……
“w ” 站在新近挂好的油画前,靳哲搭着成则衷的肩膀笑问。
画的主体是一枝鲜艳欲滴的玫瑰,背景偏暗但柔和,有着细腻丰富的细节,光从斜上1x2Θ3d\i点方来,淡淡地蒙在花朵上。有一个看不出性别的、没有眼睛鼻子的人脸和一只清癯优雅的右手也在画面之中——他/她正拈着玫瑰带刺的花茎倾身向前,嘴唇自然地微张,想要亲吻它。
这幅画的种种语言都足够独特,整体来看则很有分离主义画派兼一些形而上学画派的风格。
成则衷没有回答,靳哲扭头看到他正眼神着迷地盯着画作。
“这幺喜欢?”靳哲不由失笑。
成则衷似笑非笑地点了一下头,神情又像是沉吟。
“认得出来吗?是你的作品,我倒是绕了一大圈才跟她约到了这一副,”靳哲牵起嘴角也欣赏着这幅画,“画的名字叫做kir.”也是一首歌。
——e就是席敏,她的养父母是f国人。
“第一眼就认出来了。”成则衷回答。
靳哲笑着在他脸颊上亲吻一下:“圣诞快乐。”
“圣诞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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