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笑:“是,怎么的。”
“我就知道,你这个斯文败类。”邓文瑞难得骂人, 用词文雅得很。
谭叙语气慵懒:“生米煮成熟饭, 你现在说什么都没用。”
邓文瑞瞪圆了眼。
宿维安也是。
邓文瑞:“我外甥又不是姑娘家, 谁跟你生米煮成熟饭?”
而另一头。
谭叙就坐在谭老宅的大客厅,手撑着脑袋,另一边抓着手机,兴致缺缺地看着春晚。
身边的谭母专心致志地听着,生怕漏掉谭叙任何一句话。
听见“生米煮成熟饭”,嘴角都快咧到耳朵了。
又说了一会儿, 谭叙丢下句“见面再说”就挂了电话。
谭母坐直了,收回笑容,板起脸:“你欺负别人了?”
谭叙给宿维安发信息,嘴上还没来得及应,谭母又继续道。
“我们做生意的,一向诚信为本,既然做了,就得负责……有没有照片?”
谭叙听得发笑:“没有。”
“哦,”谭母优雅地抿了口茶,心底就怕他反悔,赶紧道,“难得遇到喜欢的,就赶紧定下来,背景什么的不重要,你喜欢就行,什么时候有空了,就带回来看看。”
“恩,”谭叙起身上楼,“从三亚回来就带给您看。”
谭叙刚走,谭母就赶紧进了书房,给她妹妹打电话,开口就炫耀道:“谭叙说过完年要带女朋友回家了,你快给我出出主意,我送些什么给儿媳妇比较好?”
刚被凌源气昏的凌母:“……”
谭叙本来想马上去邓文瑞家,但被邓文瑞拒绝了。
原话是:“滚,我现在不想见到你。”
厌恶之情溢于言表。
可是再不想见,还是得见,大年初三,邓文瑞推着行李箱,面无表情地看着面前走着走着就肩并上肩的两人。
“邓老头,干嘛板着张脸?”凌源跟在他身边问。
邓文瑞不应他,上前硬生生把两人掰开了。
“我先说好,”邓文瑞手撑在行李箱的柄杆上,“酒店,我和安安睡一间。”
“邓老头,我们定的是独栋,”凌源上前,“四间房,你跟安安挤什么?”
邓文瑞:“……”
谭叙不理他,上前拿过宿维安的身份证:“在这等着,我去拿机票。”
四人出行,身边一个助理都没带,什么事都要亲力亲为。
宿维安小心的瞄了自家舅舅一眼:“我去陪叙哥一块办。”说完,抓起其他两人的身份证就朝谭叙跑去。
“……”
邓文瑞没想到,自己好不容易跟外甥拉近关系,转眼外甥就被别人骗走了。
“哎,邓老头,”凌源坐在行李箱上,“听说三亚有酒吧一条街,到时你带我去玩玩吧?”
邓文瑞想都不想就拒绝道:“不去,这几天就呆酒店里。”
终于拉远了和邓文瑞的距离,谭叙揉着宿维安的头发:“邓文瑞骂你了?”
宿维安:“……没有。”骂谭叙倒是骂了挺多句的。
谭叙点头:“反正都是要说的,他早知道了也好。”
头等舱办理处人不多,前面的人离开,宿维安正准备上前。
“安安?”
两人回过头。
傅成白就站在他身后,手上抓着身份证,也是一脸意外,脸上还带着一丝欣喜。
“安安,你还是来了。”
宿维安满是意外:“什么?”
傅成白这才发现身边还站着一个谭叙,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谭叙看他的眼神,比之前更冷漠了。
“……谭总,您也在,”傅成白简单打了个招呼,然后继续问宿维安,“你不是去参加同学会的吗?看,他们都在那呢。”
顺着傅成白指着的方向望去,宿维安整个人都僵住了。
七、八个人站在经济舱队列里,聊得很欢,都是他熟悉的面孔。
但这次,他回神得很快:“我不是去参加同学会的。”
“这样啊,”傅成白尴尬地笑笑,“因为我们定在一个度假村聚会,约在这个时间来机场,我以为李勉通知你了。”
李勉是宿维安的同桌,两人关系不好不坏,他不欺负宿维安,但也没为他发过声,是唯一一个跟宿维安互加了q/q的同学。
“走了。”谭叙取好票,径直走过来,看都没看傅成白一眼。
傅成白视力好,脱口而出:“你也是去三亚?既然这么巧,那不如顺便一起……”
“你是烦人精?”谭叙脚步顿住,问他。
傅成白:“……”
“宿维安?!”经济舱队列,有人惊呼出声。
霎时间,无数道目光聚集在这边,紧接着闷重急促的脚步声,像是有几个人走过来了。
宿维安咬紧下唇,不敢抬头。
……他并不想再看见那些人。
一只大手突然圈住他的脖颈,他猝不及防的往身边一靠,下巴撞上了男人的肩头。
身边的人没说话,带着他向前走,把那些叫声统统抛在了身后。
“小东西。”谭叙的声音不冷不淡。
宿维安靠在他身上,闻着他衣服上的味道:“……恩?”
“以后再遇到他们,不用多说别的,”看到邓文瑞气冲冲的表情,谭叙松手,把人放开,“直接让他们滚就是了,对这些人,不用顾着他们的面子。”
“谁的面子?”邓文瑞上前来,抓着宿维安的胳膊,把人带到自己身边,“大庭广众的,搂搂抱抱的像什么样?”
谭叙:“邓文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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