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了几个跳着热舞的女人,吓得宿维安忙收回目光。
转过头就看到谭叙正在认真的……打着斗地主。
这一把谭叙吃了六个炸,欢乐豆输了个精光,他面色不快地啧了声,然后麻利地充了六块钱游戏货币,又买了一大把欢乐豆。
他玩的是不洗牌模式,基本把把都有好几个炸/弹,运气不好,没几把又输完了。
谭叙嘴里叨叨着“有本事别离桌”,这回下了大手笔,一次性充了三十块的欢乐豆。
宿维安:“……”
在这喧嚣吵杂的环境里,两人就这么缩在角落,一个被炸得南北不分,另一个看得津津有味。
谭叙当然注意到了他的目光,还把屏幕微微向他那边侧了一点。
又开了一局新游戏,谭叙突然站起身,把手机递给宿维安。
“帮我打几把,”他从口袋摸出烟盒。
在宿维安愣神之际,里面的玩家已经在刷屏“快点呀,我等到花儿都谢了”,谭叙晃了两下手机,表情有些不耐。
宿维安忙接过手机,点头:“……好。”
对面的人玩嗨了,矮脚桌被顶了过来,导致中间的通道非常窄。
宿维安刚按下一个“三分”,就觉得脸颊被什么东西蹭了一下,随即身边的沙发凹陷下去——
谭叙用手撑在他脸边,大步迈了出去。
手离开的时候,又蹭了一下宿维安的脸颊。
男人成功地走了出来,大手经过宿维安头顶时,在他脑袋上轻拍了两下,然后低头靠在他耳边,催促道:“三个炸,快点叫地主。”
谭叙的声音又低又沉,靠得太近,宿维安甚至能感觉到打在脸上的呼吸。
宿维安突然有些紧张,头都不敢抬,慌张的按下了“叫地主”。
要是灯光再亮些,谭叙就能看到宿维安还在轻抖的手,见男孩拿到地主,谭叙才放心地站直身。
确认谭叙出了包厢后,宿维安努力地顺着气,来回几次都没能平息下来。
他低头,认真地打起牌。
出了包厢,谭叙去了厕所,一根烟结束,邓文瑞刚好进来,于是两人琢磨着又点上一根。
话题很快就聊到了工作上,说完时,已经抽了好几根了。
回到包厢,一开门就被里头的女高音吓住了。
“那!就!是!青、藏、高啊啊啊啊——”
沉晨抱着话筒,一只脚踩在沙发上,卯足了劲儿。
邓文瑞捂着耳朵,回到了男人帮中,挽起衣袖继续玩骰子。
矮脚桌已经被人移好,谭叙刚坐到位置上,就见宿维安抬起头,眨巴着眼,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叙哥,”宿维安两手捧着手机递过来,表情不安,“对不起,我,我把你的欢乐豆,全输完了……”
看着“破产”两个大字,谭叙眉一挑:“三十块豆子,你十分钟就能输完,也算是一种本事。”
宿维安头更低了:“我帮你再冲三十块。”
说完,他掏出手机就想扫码付款。
“我缺这三十块?”谭叙问。
宿维安摇头:“不缺,那……”
“这样,”谭叙接过手机,淡淡道,“你去唱首歌。”
“唱歌?”宿维安没想到对方会提出这个要求,瞪大眼摆手道,“不行,我唱歌很难听的。”
谭叙看着正唱着《青藏高原》的沉晨:“能比她难听?”
“还是你想赖掉我的欢乐豆?”
什么叫赖掉他的欢乐豆?
宿维安欲哭无泪,弱弱地伸出手指,比了两个数字:“我给您冲68块的那个礼包?”
“不要,快去。”谭叙赶他。
两分钟后,宿维安苦着脸坐在点歌机前,来来回回挑着。
点好歌,他不经意地瞥到了右下角。
已点曲目:首。
9、1、首!
宿维安眼睛瞬间就亮了,这根本轮不到他的歌!
“那个,”宿维安正暗喜,一个沉着的男声从音响里响起,他一侧过头就看到抓着话筒的谭叙。
“点歌机旁边那个女生,对,就是你,”谭叙笑着,“帮安安优先一下歌,他好像不太懂。”
“…………”
安、安安?
还没等宿维安回过神,女生就熟练地操作好了,一首《浪费》出现在屏幕上。
谭叙撑着下巴,饶有兴致的等宿维安开口。
宿维安攥着麦克风,紧紧地盯着电视屏幕。
音乐过了两拍后,他才忙开口唱:“多久了,我都没变,爱你这回事,整整六年……”
谭叙嘴边溢出一声轻笑。
好几个玩着骰子的男人也停下了动作,忍不住频频回头打量这位灵魂级歌手。
宿维安不是谦虚,他真的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音痴。
上帝给他开了一扇大门,音乐这扇窗则被钉得死死的,撬都撬不开。
宿维安放低音量,却还是敌不过手上这款高性能麦克风,他的声音被无限放大:“(抢拍)没关系你也不用给我机会,反正我(跑调)还有一生可以浪费……”
身边的女生手挡在嘴前,掩着笑。
宿维安有些窘迫,闭上了嘴。
伴奏响了一会儿,宿维安正犹豫着要不要切歌,一个低沉的男声缓缓传来。
“没关系你也不用对我惭愧,”
“也许我根本喜欢被你浪费……”
男人唱得舒缓动人,隐隐还能听出一些烟嗓。
“唱啊。”见宿维安没反应,谭叙停下催促着。
宿维安攥紧话筒,小声的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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