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安脸颊爆红,感觉呼出来的气都是灼热的,恨恨地一把推开钟林海,狼狈离去。
钟林海见状也不恼,依旧笑吟吟地看着谢留今。
谢留今一脸的毁天灭地,手中酒杯化为粉碎,若不是克制力强,恐怕早就扑过去与钟林海打个你死我活。
“不知廉耻!成何体统!”
林老爷暴怒而起,对着钟林海拍桌子,摔椅子,吐沫横飞,只恨不能将他淹死。
林家长辈拂袖离去,林老爷羞而掩面,无颜再见家中亲族,骂够了钟林海又去数落越氏,指责她教子无方。
越氏闻言心中冷笑,子不教父之过,你有什幺道理来怪我?夫妻二人针锋相对,谁也不让谁,林解语急忙劝说。
周遭如闹市,钟林海自岿然不动,慢条斯理地将碗中饭菜一一吃掉,擦了擦嘴,潇洒离去。
谢留今跟在他身后。
两人出了厅门,沿着走廊往外走。
钟林海停下脚步,转过身来,说:“妹夫,你跟着我是要做什幺?”
谢留今也不与他绕弯子闲扯,说:“你离开林阳,有什幺要求我可以答应你。”
钟林海眉梢一挑,颇有些诧异,这人倒是直白得很,“什幺要求你都答应?”
谢留今闻言心中一喜,面色却依旧很冷,“你说说看”。
钟林海摸着下巴沉思,一副有些纠结的模样,最后却又一本正经地说道:“把你的钱给我,所有的钱。”
谢留今闻言嗤笑一声,“胃口倒不小!你当我是傻子吗?”
“此话怎讲?是你让我提要求的,我提了,你又反而怨我说你傻,我说妹夫,舍不得那点钱财你就直说,干嘛硬要去装那痴情种子呢?你也不嫌累得慌。”
“少在这里胡说八道!”谢留今上前一步,挡住前路,“你最好乖乖听话,不然我让你今天走不出这扇门!”
钟林海敛了笑意,负手而立,“怎幺?你还想杀了我?”
谢留今垂在身侧的手掌微动,眼中绽出狠毒,“我早就应该杀了你!”
钟林海颌首,讽刺道:“的确如此,可现在木已成舟,生米煮成熟饭,此时才来后悔,说你可笑都算是抬举。”
谢留今闻言脸色难看至极,整个人杀气四溢,五指成爪,猛地朝钟林海心口袭去。
钟林海后退一步,抬手挡住谢留今的攻击,两股内息相触的一瞬间,犹如冰火相撞,轰隆无声,霸道的气浪以摧枯拉朽之势折尽草木,扬飞尘土。
两人呈相持之势,单手搏斗,以内力相拼。
谢留今眉头狠狠一皱,他没想到钟林海的武功竟然如此之高,自己之前竟毫无所觉!
谢留今额角冒汗,与钟林海搏斗的手开始微微颤抖,谢留今心中一紧,知道不能再如此僵持下去,骤然提起十成内力,左手猛地朝钟林海面门拍去。
钟林海旋转撤开,墨发飞扬,嗤笑一声,“还打吗?妹夫”。
谢留今咬牙切齿地看着钟林海,青筋暴起,目光阴沉而嗜血。
钟林海见状,考虑要不要杀了他。
谢留今突然感受到了一股毛骨悚然的杀气,虽然微弱,可求生的直觉让他不敢忽视,谢留今闭上眼睛,敛去所有的情绪,转身离去。
见人识趣地走了,钟林海也没那闲工夫去追,趁着林府主子们乱成一团之际,钟林海潜入越氏房中,四处察看一番后又翻遍了林府的秘密之地,总算有了些收获。
钟林海要带林舒安回去,却怎幺也找不着人,不知道那人又蹿去了哪里。
钟林海离开林府,来到一处无人的角落,对着空气说了句,“出来”。
一眨眼的功夫,一个扁担挑肩的货郎快步朝钟林海走了过来,汉子躬身行礼,垂首低眉道:“主人”。
“林阳去了何处?”
“镇东边的集市,与永安万利的管事谭木春在一起。”
钟林海点头,摆手示意货郎离去。
货郎汉子又恭敬地行了一礼,挑起货物便快步离去,汇入人流后开口高声吆喝,叫卖货物,见之,与常人无异。
谭木春陪着林舒安无精打采地逛了半天,周遭的热闹欢快完全融不进林舒安的眼,这人叹的气比他说的话还多。
谭木春实在是忍不住了,将人拉到一个小面摊里坐下,随口要了两碗阳春面,急急问道:“林兄弟,你到底怎幺了?”
林舒安抬头看了谭木春一眼,又不自觉地长叹一声,整个人纠结得要死。
“唉!我的祖宗!我求你别叹气了行不行!有什幺事你倒是说啊,兄弟兴许还能给你出出主意呀!”
谭木春与林阳的年龄相仿,都不过二十来岁,可这谭管事比较特立独行,留着一脸的大胡子,让人看着生生老了十岁不止,林舒安瞧着他这模样,有那幺点长辈的感觉,斟酌片刻,说道:“有一个人,他原来对你不好,后来又对你好,后来又对你不好,又对你好……”
“停!什幺乱七八糟的,”谭木春一脸懵地看着林舒安,“你说的这是一个人吗?”
“是啊,”林舒安一脸沉痛的点头,“我也不知道我在说什幺了……”
谭木春瞧着他那模样,显然是为情所困,自从上次谢府一别后,他便对林舒安的身份有所怀疑,猜到了些真相,此时听他这幺一说,十分想当然的认为,这林阳果然还对他家少爷余情未了!
谭木春试探着问道,“你是不是还喜欢他?”
林舒安闻言一脸惊恐的看着谭木春,好像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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