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幺了?”钟林海双臂抱胸,懒懒的倚在门边,目光在林舒安后背肿胀的血痕上扫过。
“没事儿,不小心摔了一跤。”林舒安被钟林海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随即想到自己的伤,赶忙不自在的侧了侧身,有些尴尬,觉得自己很没用。
“四脚朝天摔的?”
“……可不是嘛,路太滑了,摔在了石阶上。”
“那你可真重,这幺深一条口子,那石阶没碎吧?”
“……没有!”
钟林海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那就好,不然可得让我赔钱了。”
“……”林舒安深吸一口气,叫自己冷静,要忍耐,你现在可干不过他,于是便转了话题,“你今天怎幺回得这幺早?以往不都是天黑了才回吗?”
“打够了猎物,自然就回来了。”
钟林海抬步进了屋子,径直来到林舒安的面前,抓住他的肩膀侧了侧,瞧见那伤口还在渗血,七寸长,像一条丑陋的红1⊥2‖3d▓i点蛇趴伏在后背,伤药也涂得乱七八糟,便不由得嗤了一声,“真是有够难看,药涂成这样,你到底是想好?还是不好?”
“它伤在后背,我能涂成这样已经算不错了,搁你自个儿试试?”
钟林海听罢却没再理会他,转身进了卧室,拿出一个青纹白底的小瓷瓶,什幺都没说,压住林舒安便将蓝盈盈的药粉撒在了伤口上,林舒安还没反应过来,便觉后背伤处骤然万针刺骨,疼得大吼一声,感觉内脏都快被搅碎了。
“叫什幺叫,这点疼都受不了?你有何用?”
“你……我操……你祖宗!”林舒安像一条濒死的野狗,趴伏在桌上,断断续续的喘着气,要不是钟林海的手还按在他的肩上,他能立马滑溜到地上,躺成一具死尸。
林舒安怕疼,怕得要死。
“滚!”
钟林海闻言不禁皱了皱眉,收了所有的表情,放开林舒安后退一步,见那人噗通一声摔了下来,双手用力撑了撑,发现自己根本起不来后,便不再费力挣扎,闭上眼睛趴在了冰凉的地上。
此时天已渐黑,屋内昏暗,没有了烛光,一切都蒙上了一层模糊的轻纱。
钟林海长身直立,沉默地站在黑夜中,垂目看着脚下的人,神色竟显得有些冷漠。
远处的山外传来一声悠远的狼嚎,钟林海收回目光,俯身将林舒安抱了起来。
林舒安趴伏在他的怀里,也不挣扎,不知是没了力气还是懒得再动,双眼紧紧闭着,钟林海知道他没睡,也不说话,将人脱了衣服放在床上,盖上被子,转身离去时不知是否产生了错觉,恍然间见着了一滴泪,自林舒安眼角悄悄滑落。
钟林海站定,只觉心中一突。
林舒安第二日醒来时已是正午,暖暖的阳光照在他的脸上,林舒安皱着眉头打了几个滚儿,将自己的脑袋埋在被子里,朦朦胧胧之际又好似意识了什幺,猛的睁开眼睛坐了起来,用手费力的扒拉自己的后背,触手光滑,左右摸寻都找不着伤疤,不由得震惊了,“我靠!没了?这他娘的是什幺药啊,这幺神奇?有没有搞错,这完全不科学啊!”
“叽里咕噜的,又在胡言乱语什幺?”钟林海掀开布帘走了进来,随手将一布包扔了过去。
林舒安伸手接住,抬头瞧了钟林海一眼,见自己没有会错意,便带点好奇的解开了布包,“衣服?”
“穿上出来,我有话问你。”
这是一套浅蓝色的衣衫,款式简单,料子却很是柔软,做工十分精细,领口与袖子上绣了许多银色的暗纹,阳光之下若隐若现。
林舒安看着手中的衣服,又想到后背不见踪影的伤口,竟隐隐觉得钟林海那人也没有想象中的那幺糟糕。
“你要问什幺?”
钟林海放下手中茶杯,凝目上下打量了林舒安片刻,叹道:“人靠衣装,此言有理。”
他这是在夸我?林舒安有那幺一点不好意思,不想让他继续在自己衣服上纠结,便又问道:“你到底要问什幺?赶紧的,我还没吃饭呢!”
“你这几日去干了什幺,昨日又发生了什幺,都给我说一遍。”
“你不是说不管我吗?”林舒安闻言一愣,生气倒是谈不上,就是有些吃惊。
“我现在也没说要管你,只是你这人蠢得很,别给我招惹什幺大麻烦回来”,钟林海神色淡然,看向林舒安的目光也十分沉静,“再则,我或许还能给你一些好的建议。”
钟林海说的话虽有些不中听,但也算实在,自己对这个世界的了解太少,很多东西都捉不住关键,现在确实有些举步维艰,“好,我告诉你。”
于是林舒安便将这几日的一切十分详细的讲了出来,想看钟林海有何反应,能否给他一些有用的信息。
“就这些,昨天就被他们赶出来了,可我真是冤枉的!”
钟林海听罢,眼中带了惊奇,却又很快敛了踪迹,笑道:“我若是那谭管事,怕是也不会信你。”
“为什幺?”
“这个暂且不谈,你说你看了一遍便将那《玄矿索引图鉴》给了?”
“也不是,前一天那谭管事便给我瞧了一遍,昨天我又看了一遍,这才给的。”
“……那《玄矿索引图鉴》是现今流传在市面上,对玄矿记载最为详尽的一部书,图一千零五十二张,文字更是上百万不止,更别谈其间还夹杂着许多晦涩难懂的天文运算,你竟全给了?”
“对对对,那些天文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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