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又不是你的谁!;
孔苏说:;不盯你你又跑了。;
跑了又干卿底事啊?我们连朋友都谈不上!;
孔苏做了个小声点的姿势,;你想让你妈听到?;
韩夏生捂住嘴,压低声,;你狠!知道拿我妈来压我!;
孔苏摊手,;有筹码的时候当然要好好利用。;
韩夏生头发差点竖了起来。
谈判破裂。
这一年的暑假特别难熬,他感觉自己在坐牢。
七月下旬,韩夏生自我斗争了很久,终于忍无可忍,决定找了个机会偷偷溜回学校躲一躲。
走之前再三叮嘱老妈有什么事给他打电话,;不准再有事瞒我!;完全是大男子的口气。
虽然不明白儿子为什么暑假没完就要回去,但一向开明的韩母并没多问,只是担心地摸着他有些长的头发,;宿舍住着热,小心别中暑。;
韩夏生趁夜离开,跟逃命一样。
结果他前脚一走,孔苏后脚也跟回了a市。
而令韩夏生万万没想到的是,那个忠心耿耿的徐偏居然突然出卖了他,不仅将自己的资料拱手献出,还约了孔苏的室友一起玩羽毛球。
孔苏自然跟着来了。
韩夏生全身紧绷,磨牙磨得嚓嚓地,问徐偏,;为,什,么,会,有,他?;
徐偏冷汗狂淌,顾左右而言他。
好在孔苏并没有多说话,猜拳时也主动表示不会跟韩夏生一方,才让他稍微卸下了心防。
那天,他们约在傍晚玩球,夕阳如血,还真是红得吓人。
韩夏生从没想过羽毛球拍也能成为武器。
当时他听见有人叫他,只觉得眼前一花,脑袋被什么东西给震了一下,下意识地就后退了两步。
其他人都老老实实站在原地,只有孔苏带着一副嘲弄的表情向他跑来。
韩夏生知道那其实是担心。
不过不明白他在担心些什么。
又退了两步,想说你干什么,刚张口,就觉得一股暖暖的东西从头发里流了出来,顺着脖子滑进衣领。
就这一迟疑,孔苏已经近了身,一手捂着韩夏生的头一手拍他的脸,;韩夏生!韩夏生你说话!;
韩夏生双眼直视着地上的球拍。
自己手上握着一把,那么,这把就不是自己的,为什么它会在自己跟前?
啊。
火石电光之间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也明白在头皮上流动的东西是什么。
韩夏生彻底傻了,杵在原地一动不动。
孔苏好象被砸的是自己,痛苦得眉毛胡子皱在一起,;韩夏生!你tmd看着我!回话!;用手按着他的伤口,发现那里流血不止,情急之下差点揍了那个乱挥拍子的罪魁祸首,;他要有什么,你拿命来赔!;
好容易在室友的提醒下冷静了一点,半抗着韩夏生去找出租车上医院。
韩夏生本来一直没啥举动,到了马路边才如梦初醒般地挣扎起来,;你干什么?;
孔苏紧紧地抱住他,低吼道:;别乱动,还在流血!;
你放手!;
我送你去医院。;
韩夏生摸了摸脑袋,粘乎乎的,并不觉得痛,;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不去。;
孔苏瞪着他,;怎么可能不去?万一脑震荡了怎么办?;
韩夏生撇嘴,;凉拌......;心说我有那么娇气嘛。
孔苏急得不行,二话不说,扣住他使劲往路边拖,边拖边伸长了脖子找出租车。
我都说了不去了!你给我放手!;韩夏生激动地想摆脱,无奈孔苏的力道大他不少,折腾了几下不但没获得自由,眼前还突然发起黑来。
韩夏生闭着眼等待黑暗过去,吓得孔苏差点没给他跪下来,;算我求你,别闹了,我们去医院吧,有什么事等去了医院再说。;
韩夏生想笑。
孔苏居然会求人。
可是转念想到他求他完全是为了自己的伤,笑意到了嘴边就变得涩涩的。
孔苏接着劝道:;好吧?我们去医院,就简单检查一下,没事立刻回来,绝不在那个地方多待一秒。;
韩夏生挺直了背,;去就去!;他还怕了不成?
上了出租车,孔苏对司机说:;去就近的医院,师傅麻烦你快点。;
那师傅语重心,要遵守交通秩序,不能闯红灯也不能超速,否则出了什么事故的话我们三个人都得进医院了,而且你要相信我的专业水平,绝对平稳,不会让小兄弟有一点不舒服......话说小兄弟的头怎么了?流了不少血啊,撞的还是被人打的?;
孔苏深呼吸,;师傅,麻烦您先踩油门......;
几年后,当韩夏生在出租车的副坐上让司机;快点去医院;的时候,孔苏就想起了这天
角色颠倒,情况相似,司机师傅们的性格,也是一个比一个有趣。
医生给韩夏生的脑袋缝了三针,留院观察了一晚,第二天就把他放了回去。
当然,那一晚,孔苏寸步不离地守着,无论韩夏生怎么赶,他都不走。
接下来的几天,孔苏更是服务周到,每天端着在鲫鱼汤馆打包的鱼汤从f大到韩夏生的大学去监督他喝。
由于收买了深知韩夏生行踪的徐偏,孔苏捉人时就像装了雷达一样精准,让韩夏生想逃都逃不掉。
寝室、操场、食堂、林荫道、野猪林,那几天,外国语大学里随处可见一个穿着大t恤宽球裤的人在前面跑,后面追着个表情冷酷却拎着个与形象极不符合的保温瓶的青年。
追者,;韩夏生!喝汤!;
被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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