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则多了一份严肃,有时候甚至是严厉,让易光看得新奇。他还能有什么表情呢?
易光也由此认识了爸爸的一些同事。上次在酒店见到的其中一个叫刘晋君,是爸爸的下属,见到易光来送饭,特地就酒店事件做了迟来的解释。听说是那个禁欲型物业管理金牌总监的儿子,有些女同事甚至来找他八卦新严的私生活。看来爸爸在外人看来确实是个钻石王老五。在这种“虎视眈眈”的环境中,新严还能“守身如玉”,易光不禁有点开心。
公司年会终于如期举行了,因为家属也可以参加,易光第一次穿上了正装。
“真帅,已经是个大小伙子了。”听着新严明显带着宠溺的赞美,易光有点飘飘然。这套西装是新严特意带着他去定做的,挑了好久,款式啊,颜色啊,纹理啊,布料啊,甚至用哪种纽扣都考虑进去了,穿起来自然不一样。
年会节目一个个上演着,有些是公司员工的表演,有些是请来的专业人士表演。新严跟同部门的同事合唱了一首《 i by》,吻合了年会主题“因为相信,所以拥有”。
没想到新严唱歌还挺好听,英文发音也清晰,易光又有了新发现。看到自己老爸混在一群二十八九岁的男人中毫无违和感,易光又有点高兴。两人站在一起,不说的话,说不定人家会以为他们是兄弟吧。
一曲终了,有人上台献花。同席的人马上议论起来了。
“芳姐又行动了。进公司四年就追了严哥三年,可真有耐心。”
“什么什么?”旁边一个明显不知情的兴奋地追问。
“这在公司也不是什么秘密了,芳姐喜欢严哥,明着暗着追了三年,还是毫无进展。”
“为什么呀?”
“这我哪知道,也许严哥不想谈办公室恋爱。不过能够三年都保持这种不上不下的状态,我都不得不说他们厉害了。”
易光就这样被迫偷听了自己老爸的情史。
公司同事都知道了,新严自己想必也是知道的。既然身边有个人对他这么痴情,为什么却没有在一起呢?是那个女人不好吗?新严对她又是什么心情呢?
这样想着,易光就多看了那个女人一眼,感觉就是个普通的职业女性。
芳姐把花束递给易新严,大大方方地对他笑,“唱得很好听。”
倒是新严有点不好意思地接过花,“过奖,过奖。”
易光心里有点怪异的感觉,大概真的不乐意见到老爸身边有除了妈妈之外的女人。
年会之后放假两天,新严干脆又请了三天假,跟易光一起去旅游。
新严以前几乎每年都会去旅行一次,已经去过了北京、西安、桂林、乌镇、九寨沟、丽江、内蒙古、三亚、厦门、成都,以及河西走廊和西藏。
“爸,这些都是你在旅行中自己拍的吗?”易光翻着新严的旅行相册《用相机记录的时光脚步》,眼睛睁得大大的,眼里写满兴奋和新奇。
新严翻出单反,正在检查。相册跟相机平时是放在一起收起来的。
“是呀。”
“都好漂亮,简直就跟明信片一样。”易光真的被那些照片震撼到了,那种兴奋劲,把少年身上未褪尽的孩子气都激发出来了。
新严偷偷笑了一下,然后既得意又难为情地说:“其实每次旅行回来,我都会把洗好的照片寄到地理杂志投稿,大多数也都被采用了。”然后他果然就收到了来自儿子的崇拜的眼光。虽然是意料之中,却是第一次感受到,新严心里像腾云驾雾般飘飘然。还有什么比儿女的崇拜更能让一个父亲自我感觉非常好呢?
易光还哪里都没有去过,所以这次由他来选择目的地。他着实纠结了好久,才最终决定去哈尔滨。从北往南,走遍中国。
接下来就是准备工作了,查路线、订机票、订旅馆、整装备,新严是老司机了,做起来轻车熟路,顺便给易光上了一节实践课。
到达旅馆时,已经接近黄昏。冬季是哈尔滨的旅游旺季,旅馆里熙熙攘攘,几乎住满了人。
旅游的第一天总是最让人兴奋的,在旅馆放好行李后,易光就拉着新严出门了。他们入住的旅馆就在中央大街附近,方便得很,当晚就先逛了中央大街。
中央大街始建于1900年,全长1400米,是一条商业步行街,街道建筑有多种风格,体现了哈尔滨人的欧式生活,是哈尔滨的城市缩影。
两人吃吃喝喝,说说笑笑,慢慢逛着这条涵盖了西方建筑艺术百年精华的街道。新严一边逛一边给小光科普:这家珠宝店是欧洲15至16世纪的文艺复兴风格,那家宾馆是19世纪的新艺术运动风格,这个是18世纪的折衷主义风格,那个是17世纪的巴洛克风格。近代欧洲历史就依靠这些石头艺术在易光眼前展开。其实这都是新严刚刚在旅游手册上看到的,现学现卖。
当晚两人就在餐厅里吃了俄式大菜,像炸板虾、铁扒鸡、红菜汤等。
因为时间很宽裕,而且白天搭车也有点劳累了,逛完中央大街,他们就回旅馆休息,打算第二天再逛其他地方。
回到旅馆,他们先是在大厅跟其他旅人聊了一会,互相混个脸熟。跟来自五湖四海的人互相打招呼,介绍自己来自哪里,更有在外旅行的感觉。易光之前没有旅游过,这种感觉很新奇。那么多不相干的人,忽然有一天,就在你面前,跟你说着话。有道是有缘千里来相会,大概就是这样吧。相遇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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