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新严略红了脸,“等你下次回来,让你亲个够。”
“好,我都记下了,亲个够还要做七次。”
“咳,我什么时候欠你七次了?”少年人总是这么色吗?
“嗯(拉长,升调),难道你不想跟我做吗?”年下攻的魅惑……
“……想。”好吧,男人都是一样的色。
……
易光笑嘻嘻地挂了电话,收拾了一番,到食堂跟室友们会合。同学之间的友谊是最容易发展的,意气相投的人很快就称兄道弟了。同时,大学也是谈恋爱的最佳时期之一,在易光跟陈芙这对师徒的牵线搭桥下,两个班还举行过一次联谊了。成没成就其他人不说,他们俩倒是成了大家调侃的对象了。
易光刚坐下,老大(宿舍长)就开始调侃他:“兄弟,跟女朋友煲电话粥就够了,还需要吃什么饭呀?”
“都说不是女朋友了。”
“天天聊微信,连社团都一起参加,还说不是,就算现在不是也很快就是了。”老三接话。
“我跟陈芙只是单纯的‘师徒’关系。”
老四不说话,但那眼神、那笑脸,明摆着就是站在老大、老三那边的。反正现在他就是他们的靶子,时不时给嘭一下。他只能安慰自己这是单身狗的怨念。
“‘师徒’只是个幌子,男女之间哪有纯粹的友谊?”老大再接再厉。
“嘿,还真别信。用陈芙的话说就是,‘男女之间如果有纯粹的友谊,一定存在于腐女子与腐男子之间’。”
“还说不是,都把陈芙的话当成圣旨了。”
“总之不是,随你们爱信不信。再说了,我每天聊微信也不是在跟陈芙聊。”
“你丫还脚踏两条船?”
“滚你!”
……
大学生活就在吵吵闹闹中一点一点推移。对于没有目标的人来说,大学就是走进社会之前最后可以混日子的幸福时光,突然多出来的自由想怎么挥霍就怎么挥霍。必修课选逃,选修课必逃。忙忙社团活动,时不时约出去搓一顿,看个电影,或者干脆宅在宿舍里打游戏、看连续剧。
对于想努力的人来说,大学是最后一个可以集中精力用于学习的时期,是为将来的就业打基础的时期,除了听老师讲课,还可以通过社团多接触高年级的师兄师姐,参加讲座认识专家级人物,参加志愿活动等扩充人脉,利用比赛、组织校园活动等为将来的社会活动做演练。同样是大学四年,有的人学成了人才,有的人学成了人渣,就在于此。
易光是有目标的人,他有好好作过规划,因为不论是作为儿子还是作为丈夫,他都想尽快超越新严,然后成为他的依靠。如新严所说,“为了他们的未来而努力着”。所以大学对于易光来说,还算是相当忙碌的。多年以后回过头看,他自己也感慨那时的确过得很充实。
很快就进入十月了,是林婉梅的一周年忌。
易光与新严去拜祭。与一年前相比,人事已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真让人不得不感慨万千。那时的易光还闹着别扭不肯认他,哪里想得到一年后两人会成为这种关系。
插上三炷香,烟雾袅袅上升。新严看着照片里的年轻笑颜,忽然有点晕眩,多少人世沧桑,多少牵挂思念,最终都化成一张小小的照片。
“光,如果我死了,你怎么办?”
易光转过头来瞪着他。“我说过,我会陪你慢慢变老,所以你不许出意外,也不许走得太快。”
“好。”新严笑笑,“但我毕竟大你那么多,如果我真的先走了,你也不要着急,慢慢来,反正我会在下面等你,等几十年都没关系。”我会先下去求你父母的原谅,求他们成全我们。
祭拜完之后,新严心血来潮,带着易光去重游他的大学,也是易光父母的大学。新严一边带领易光参观,一边向他讲述当年三人行的故事。在宿舍楼发生过的故事,在食堂发生过的故事,在学生活动中心发生过的故事,在小卖部发生过的故事……
逛了半圈,来到他们当年打球的篮球场。过了近二十年,篮球场虽然有所变化,还能看出一些以前的影子,这时场上也活跃着一些年轻矫健的身影。两人在场边的石凳上歇脚,新严看着学生们打球,渐渐看得入迷了,从年轻人身上看到他们自己当年的影子,微微发愣。当年他那么羡慕易锋,与队友的友情也好,与梅子的爱情也好,都让他暗暗羡慕,这也是他一直想要亲近他们的原因。没想到如今他竟和他们的儿子成为了恋人,真是世事难料啊。
新严还在发愣,只见一颗篮球朝他打了过来,他条件反射地接住。易光正笑嘻嘻地向他勾手指,“来一场怎么样?”
运球、传球、躲闪、假动作、跳跃、投篮……汗流浃背,上衣全湿透了,好久没有玩得这样酣畅淋漓了。傍晚到校门口的烧烤摊大吃特吃,像旁边的大学生一样灌啤酒。十月暑气还未完全退去,两人不知一路流了几斤汗,最后跑调地高歌回家。
一回到家里,马上tuō_guāng光进去浴室,花洒喷下水柱,浇灌在交缠的两条胴体上。两人紧紧相拥,激烈舌吻。
新严面对着镜子,半俯下身,手撑在盥洗台,略眯着眼,享受恋人带来的快乐。
“你对我满意吗?”
“不能更满意了。”
“还要再做一次吗?”
“要。”
逝者不可追,爱在当下,□□在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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