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人被送入洞房,自然没有人敢闹洞房,飞王年级又贵为亲王自然也不用出来敬酒。太子与皇后入房与非王说了会子话也就回宫了。剩下的宾客皆由王府管家待客,用酒席。
新房内。鲜红华贵的大床上,戴着鸳鸯绣样盖头的新娘子端坐着。葱根般雪白细腻的双手秀气地交叠于膝盖,微微呼吸透着秀气,等待着新郎前来。
门被推开,轻轻地脚步传来。许佳敏心口砰砰的跳,她与飞王是见过面的。就在那年皇后娘娘的寿辰宴会上,她与他有过一面之缘。至此以后,她的便无法忘记那个人的面容,没想到她真的成为了他的王妃。一想到此处,心口不由加速调动。
“你可知,成为王妃你将要承受什么?”
许佳敏呼吸一滞,脸上热烫烫地烧着。这个声音虽然很陌生,但她相信不久他们便会成为最熟悉的人。怯生生道:“臣,臣妾都听王爷的。”
那人沉默着,许佳敏不由担心,难道是自己说错话了?又不好意思主动开口,下心正着急,那人方又开口。
“你,可是自愿嫁入飞王府?”
许佳敏:“是的。”鼓起勇气又道:“其实,自那次与王爷相识,臣妾便渴望着这一天!”
那边又是一阵沉默,许久:“别人都说四皇子是个痴儿,你觉得呢?”
许佳敏皱眉,她也听过这话。说梅妃娘娘当初很是辛苦才生下皇子,或因为胎儿在腹中时间过长,四皇子生下来便没有其他孩子灵活。可她遇到他之后是一点不信的,那样灵秀不凡之人纵然有些小缺陷她也不会介意!再说,不是说他现在正接受名医医治么,自然会好的!
“他人不过愚昧无知之流,臣妾也是听说了的,太子为王爷寻来名医,您也正吃药,那些个小问题自然都会好的!”
“请名医?”
他说得小声,许佳敏听不甚清楚,道:“王爷说什么?”可是那边又不开声了。自拜过天地,已经过了一段时间,也该揭盖头了。一想到就要看到那心心念念的人,许佳敏脸更是热了。可是,那边迟迟不见动静。她知道他人还在房里,就是没有什么动作。犹豫着开口:“王爷,该揭盖头了。”胸口直跳。
脚步声慢慢靠近,许佳敏看到面前出现一双黑色布鞋。不由紧张地抓紧喜裙,心仿佛就要跳出胸口!
一阵微风,盖头轻轻一晃。许佳敏只觉得脖后一疼。眼睛一翻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11
男子把昏迷的许佳敏抱至窗户下的软榻之上,掀开红盖头,露出一张精致的容颜,虽略有些稚嫩,但足以迷惑不少男人!男子双眼内一片冰冷,紧抓着盖头转身向床榻走去。鸳鸯绣面折成分离样,已没有双双戏水的模样。
床榻上两只红色锦面软枕,两床红色锦被,中间一张雪白色锦娟格外刺眼。男子一伸手一挥,床上的锦娟无声飘落在地上。榻面微微凹下,男子坐到床榻上。
楚飞扬被管家于许家陪嫁来的老妈子请到了新房门前,这一天他已经期待已久,可是真的来临时他却莫名畏怯,拖沓着迟迟不肯进去。如果不是管家他们说什么不能误了花烛良辰,他也不知道如何。
推门进来,慢慢走向床榻,楚飞扬有些讶异。拜堂时虽说没有见到新娘的面,但一身红色喜服他是看到的。如何现在坐在床榻上的,怎么会是一身灰色!除了那红色盖头,床榻上之人与整个房间格格不入!楚飞扬心一提,环顾四周,软榻之上正是一身红喜服的女子才是新娘,那人又是何人!
“来人!”楚飞扬倒退,便喊人。
“别喊人,你过来。”那灰色人影微微一动,说道。
“你是何人?在不离开我喊人了!”楚飞扬一惊,是个男子声音,他走至桌边,合卺酒边正燃烧着的烛台,只要那人有何异动他便那是烛台!
“我是何人,你拿开盖头便知。”那人道。
“我是不会去的,你走!否则……”楚飞扬手已经抓住烛台。
“否则如何,喊来人么?难道你就不想知道我是谁么,飞扬!?”
飞扬?楚飞扬只觉得这声音有些似曾相识,可是又是谁!
“你过来,我如何会对你不利,我怎舍得。”那人有道。
楚飞扬瞪大双眼不可思议地看着床榻上的男人,脚步已经不由自主走向床的方向,停在那人面前。
“拿开它。”他说。
楚飞扬伸出手,颤抖着却怎么也不敢触碰那红色盖头。
“拿开它!”那人似有不耐烦的说道。
终于,盖头被拿开。楚飞扬已经发红的眼也是终于流下水珠,呼吸都急促了些
“锦哥哥?!”
“许久不见,你长大了,都能娶妻了!”楚锦洪看着惊慌失措的楚飞扬,嘴角挂着微微笑意。楚飞扬惊慌地倒退,脸上尽是不可思议的颜色。
“不可能,你不是不是……!”
“不是已经死了!今日你大喜日子,我如何、身在何地都无法忽略这件事!不是与你说过,女人是老虎么,怎么飞扬今日娶了个老虎,真是不听话呢!”说着一把抓住欲转身逃走的楚飞扬。
“你、你放开我,到今日你还在骗我么,女人是什么我如何不知道!”楚飞扬挣扎着,却也没有大声呼喊。如果他大声喊叫,定会涌进王府里的守卫。
今日一身新郎官打扮的楚飞扬或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的缘故,越发的风神玉树。十六岁正是最好的时光,楚锦洪心悸动地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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