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你不用管我。”
随即,他似乎想象着怡声丢下自己独自离开的情景,那种孤独和难过又紧紧塞满了他和心灵。他不能动,肋骨疼,这时就丝丝吸气地轻声说:“抱抱我。”
江怡声弯下腰,松松抱着他,不敢用力,这时就用面颊贴对方的脸,嘴唇在对方脑门上亲了一下:“我们一起走。”
江怡声目光温柔,神情温和,语气笃定:“一起。”
佛经上有句话,他觉得说的很好,人在爱欲中,独来独往,独生独死,苦乐自当,无有代者。是的,独生独死,没有人代替得了自己,然而,人有时候就是这样,明知不可为而为之,阿慈想替自己“代”着。
这个人,刹那间江怡声福至心灵,他爱我。
——他爱我,江怡声想,吾爱,我的爱。
——我的爱,他爱我。
江怡声等不了阿慈养好肋骨,这一次他速度奇快,直接找上杨师长。
杨师长好像是在放血宴上大有斩获,“龙心大悦”,这时就让身边一位赵副官给了江先生两张通行证,丘八派头十足地挥挥手:“不必谢了!”
两天后,如江怡声所愿,他和阿慈顺利登机。这是一架非常破旧的运输机,为了节省燃料,里面的座位已被拆除,江怡声只好席地而坐,小心地将阿慈摆成一个稳妥姿势,男人把自己的双腿给阿慈做枕头,江怡声在飞机的轰轰声中,低头在阿慈耳畔细细说:“到了香港就好,到了香港,就有药,有医生……”
周慈全
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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