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就是没办法抵抗这种靠近淤泥里的莲花的诱惑,所以当那个小孩注意到我的时候,我友好地冲他笑了笑。
他走过来拿酒,娴熟地和老板打了个招呼,看来是这里的常客。
“是本市人吗?”音乐声很嘈杂,他靠近我耳边问我,讲话很好听。
“不是,不过目前定居在这儿。”
“哦,在这儿待得习惯吗?”
“挺好,还挺喜欢这座城市的,平原,开阔。”
“呵呵,开阔是开阔了,冬天风大得得抱住电线杆才不会被吹走。”
这小孩,还挺喜欢他讲话的。今晚说不定能碰上个合心意的,要是处得不错,说不定还有下文。
“哈哈,诶,你朋友好像是在叫你。”我看见和他一桌的另外几个年轻人朝他不停地招手。
他回头看了一眼,“他们那是在叫我拿酒,”说着扬了扬手里的酒,“我过去拿给他们再过来跟你聊。”
“好。”
我转身想跟丧尸商量商量接下来的行程,谁知道这傻货正无聊得冒烟,左手拿着烟,噘着嘴往右手的酒杯里吐烟圈,烟雾散到他脸上,整个人像正在被蒸发一样。我噗嗤笑出声来,还是由着他吧,自娱自乐才是我们的终极归宿。
“你还在上学吧?”
“嗯,今年大三了。”
“学什么的?”
“外语,英语,德语。”
“德语挺难的吧。”
“是挺难的,人称变化多,语速快,不过学语言的,都是这样,学习惯了就好。”
“要考研吗?”
“不考,没那个准备,你是在哪儿啊?”
“我啊,原本是有家店的,不过后来被人给烧了,现在无业游民一个。”
“这么惨?”
“就是这样。我们走吧?换一个地方聊,这儿太吵了。”
“行,我去跟他们说一声。”
他过去跟朋友打招呼,他们望向我这边冲他瞎起哄,我微笑着当做回应。
刚准备跟丧尸也打声招呼,他倒是半睁着眼睛主动冲我挥了挥手,“再见了,好好玩儿吧你。”
这么大人了,我拍了他一巴掌,和咖啡毛衣一起走到酒吧门口。这个时候我才尴尬地发现刚才是和丧尸神经病一样一路狂奔过来的,压根没开车。
咖啡毛衣善解人意地笑笑,“去我家吧,离这儿近,走几分钟就到了。”
这个地方在市中心,离他的学校也近,他一个人住一室一厅。家里像个年轻人的布置,一面墙是书架,上面塞满了各种各样的书籍,咖啡毛衣兴趣挺广。另一面墙的架子上放的全是cd,密密麻麻,飘窗上是一整套音响。
他收拾了一下沙发,从冰箱里给我拿了一瓶啤酒,“听点什么?”
“好啊。”我还挺期待他的品味。
抱着笔记本在床上滚了一圈,咖啡毛衣像一只吃饱喝足的猫一样,整个人的毛都顺下来了。我看着有些好笑。
音响里是暴风雨的声音,t。
“喜欢迷摇?”
“嗯,布鲁斯,新古典,后摇,都喜欢,”咖啡毛衣想了想,摇晃着手里的啤酒笑着看我,“不过杀手和啤酒挺般配。”
我失笑,果然很和我口味。
“不过最近很喜欢z大,上次去了他的个演,真的很棒,我放现场的录音给你听。”
zark我怎么又听到他的名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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