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体验你做过的事情,亲身经历一次你的痛。」
看着在边缘摇摇欲坠的骆琚,谢尹心里有股莫名的恐惧,恐惧,几乎要淹没所有的感官,他害怕他消失,转眼就消失。
「回来!现在给我回来!」谢尹冲着骆琚吼着,他尝试的伸手要去抓他,但距离太远了。
「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忘记的,但我是真的爱你,你要相信我。」
骆琚望着底下来来往往的车潮,闭上了眼睛。
「如果还有机会,我们在医院见。」
虫鸣鸟叫的,搭配着汽车那专属的油烟声音,这空气质量还是如此的糟糕,自己已经死了吗……?骆琚还没来的及张开眼睛,就感觉一个温暖的怀抱紧紧地环住自己,还剧烈的颤动着,他感觉背襟一片湿的,这是怎么回事……?
「笨蛋!蠢蛋!白痴!世界上最愚蠢的人!」谢尹紧紧地从后面抱住骆琚,不停的骂着,声音还带着哽咽,他的手环的紧的不能再紧,「你是想要再玩一次一人一鬼的游戏吗?!」
「谢尹……?」骆琚有些不可思议的回过头,发现谢尹早已哭的一蹋胡涂,他颤抖着手抚上他的脸,「你想起来了……?」
「他妈的想起来你却要死了!你干麻做这么蠢的事情?!」谢尹抱着骆琚一抽一抽的,眼泪止不住的一直落下来。
当谢尹渐渐想起那片段的回忆的时候,忽然看见一个蠢蛋站在围墙边缘正要跳下去,他吓得直接冲上去要抓他下来,但那个踏板感觉很脆弱,他怕一踩的用力了两个人一起摔,可是他心里又着急得很,干脆一整个抽把踏板拉回来,终于把那个蠢蛋抱回怀里。
抱回怀里那种感觉是踏实的,谢尹能感觉到怀里的那个笨蛋一直在发抖,一直抖一直抖,那家伙有多惧高他又不是不知道,只是不知道那哪来天杀的勇气让那个笨蛋敢站在那种地方。
谢尹的心脏几乎要被吓到停止了,
望着谢尹,那种失而复得的感觉让骆琚简直说不出话来,谢尹真的回来了,真的回来了……
骆琚嘴张了又阖,阖了又张,一句话咽在嘴里讲不出来,但不听话的泪水却比话还要更快的流了下来。
「靠,你再这样吓我一次试试看!」谢尹边哭边气得狠掐了骆琚的肚子一下,那力道大得让骆琚狠狠的痛了一下,但这个痛,怎么也比不上失去谢尹的心痛。
「我告诉你,你要是真的跳下去了我绝对跟着你跳!」
「不要,不要再跳!你跳过一次了!」
「你才知道!差点因为你我又要跳第二次,你是嫌我为你跳一次不够吗?」
听见谢尹这样讲,骆琚心疼极了,「对不起……」
「不用跟我对不起,我已经知道来龙去脉了,那什么该死的佩佩让我误会你两次,第一次自杀第二次强暴你,再来第三次我都不知道我会干嘛了。」谢尹捧住骆琚的脸,恶狠狠地问:「喂!你干嘛都不跟我说清楚,让我在那猜来猜去的?」
「我不知道你知道这件事……」
「不知道就算了?这种大事也不用先跟我商量的,自己想做就做,啊不就刚好那么恰巧我那天在外面听到,不然是不是一辈子不用知道了?」谢尹气得在骆琚腰上狠狠捏了一把,见骆琚痛的眉头都皱了起来,见他那表情,谢尹又有些后悔出手太重,干脆一把把他抱进怀里,语气凶狠地说:「这件事就算了!你以后再有什么事自己偷偷摸摸地做不跟我商量,我就把你锁在屋内让你一辈子都不用出来了!」
「喂……我怎么不知道你有这种嗜好。」骆琚靠在谢尹怀里,双手回抱住他,那熟悉的味道让他好怀念,清淡的幽香,那属于谢尹身上大男孩的气息。
抱着那得来不易的怀抱,差一点,他就真的要失去这个温暖的怀抱了。
骆琚朝谢尹胸膛上磨了磨,把他的味道都蹭进自己鼻子里,想好好这个味道。
「喂。」谢尹抱着骆琚,把他的头抬了起来,「我问你,我刚刚要是再慢点想起来,你是不是就真的跳下去了?」
「嗯。」骆琚把谢尹的头拉下来,轻轻贴上他的唇,「是这么打算。」
「那我现在跟你说清楚了。」谢尹把骆琚的头移开,眼神很认真,「我为你跳了一次,你现在欠我一条命,所以你现在的那条命是我的,没我的允许你不准随便离开,听见了没?」
骆琚看着谢尹那难得认真的表情,嘴角微微上扬了,「遵命,老婆!」
「白痴,谁是你老婆啊!」谢尹从后面抱住骆琚,「一个肢体不协调的,还想当老公,你省省吧你。」
「喂,我要重申,我真的没有肢体不协调。」
「别跟我辩了,」谢尹轻轻咬住骆琚的耳垂,「从小到大都没变过,平地没石头挡你都能摔个狗吃屎了,还敢说没有?」
「那多久以前的事情了?」骆琚轻轻握住谢尹环在自己腰上的手,发现他手指上空荡荡的,「喂,你的戒指呢?」
「呃?」谢尹看了看自己的手,又摸了摸自己的口袋,「不是在这……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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