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清镜点点头,“没事,有的使就行。”
说话间,那派去的侍卫就不负众望地从王爷那把唐清镜的决意和君无离的弯刀都偷了回来。
吃饱喝足,趁着天还未亮,守卫们都昏昏欲睡,齐诀一行五人便偷偷离开了密室。
作者有话要说: 小长假快结束了呢……
☆、第三十四章心
按照齐诀的计划,由白墨挟持着他走在最前开路,周锦跟在中间,君无离和唐清镜殿后。因为齐诀在最前,所以就算有人拦也不敢轻易出手,而君无离和唐清镜都会武,可以挡挡后面的兵,不至于伤着周锦和白墨。
却没想到,永安王早就率领了一队精兵,在王府跟前拉好弓箭等着他们自投罗网。
“放我们走,不然我就杀了他。”白墨沉声道,额头却已经沁出细密虚汗,握着匕首的手也微微颤抖着,好在他们离得太远看不见。
而脖子上架着匕首的齐诀,却是真真切切感受到了,便小声问:“阿墨,没事吧?”
“没事,别说话。”白墨答着,肩膀的伤处已然接近痛不欲生。鲜红的血沾湿了齐诀给他的新衣服,触目惊心。
“你舍得杀他?”永安王问。
“为什么不舍得?他说他爱我,可我又不爱他。”白墨答。
“那……齐诀,你可真是贱啊。”永安王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一步步谨慎地走出门去,并没有下什么命令。
绝不会如此简单。唐清镜脑中刚冒出这句话,就听得永安王在他们迈出门槛的下一瞬,大喝一声:“放箭!”
箭矢如雨落般袭来,唐清镜和君无离以最快的速度抽剑上阵,拼命挡掉所有的箭。同时,齐诀心急火燎地背起白墨,拉着周锦往前跑。
唐清镜和君无离已经尽了最大努力,却还是应接不暇,一不小心就漏掉一支箭。可就是正好漏掉的这支箭,正中白墨后心。
齐诀气喘如牛地跑着,并不知道身后发生了什么,但白墨一声闷哼,对他来说是如雷贯耳的。
“阿墨!阿墨!”齐诀不能回头看,只好声声喊着,希望得到回答。
白墨疼得不敢吸气,齐诀偏偏一直催命一样念他,趴在他背上又颠得不得了,简直魂儿都快飞了。忍痛提起一口气,才在齐诀耳边轻轻抱怨:“别喊了,死不了。”
一直跑过好几条街,暂时脱离了弓箭的射程,齐诀才一个急转身躲进一条小巷,招呼几个人过来。
“怎么了?”唐清镜谨慎地看看身后,又扫视了周围,没有发现追兵。
齐诀轻轻把白墨放下来,看看他后背直指苍穹的那根箭,说不出的滋味。把白墨塞到唐清镜怀里去,齐诀又解下腰间的荷包来,“你们顺着刚才的路继续跑,一人带一个用轻功还快一些。我在北门外准备了一辆马车,包袱里面有药和绷带,你们一路北上,最早在苏州就能碰上皇上调来的援兵。这是银子,我去拖住他们,保重。”
重重一包银子砸在君无离手里,齐诀已经向着来时的方向跑回去。
“走吧。”白墨在唐清镜怀里已经晕死过去,唐清镜收好剑,把白墨抱得紧紧的。
君无离把荷包戴在腰间,也拉过周锦,与唐清镜对视一眼,足尖点地,便一前一后腾空而起。
大恩不言谢。齐诀,后会有期。
君无离驾着马车飞快地向北行进,车内白墨悄无声息地趴在周锦腿上,唐清镜扯了他的衣服,正在对着那支箭发愁。
如果是一般的匕首,小心拔来便是,可箭就不行。箭头的形状,决定了它是一种易进难出的武器。如果硬拔,疼是小事,不光会撕裂周围的筋肉,更可能牵扯到五脏六腑。
本来……本来,也不能肯定这支箭现在没有伤到白墨的五脏六腑。一想到这,唐清镜就很烦躁,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我们……逃出来了?”白墨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虚弱地问了一句。
“逃出来了,现在在马车里,就要跟援兵汇合了。”周锦答道。
“清镜呢?”白墨又问。
“我在这。”唐清镜跪坐在白墨腿边,所以趴着的白墨没看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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