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镜……”周锦实在看不过去,伸手扯了扯唐清镜的袖子。
唐清镜叹了口气,没好气地说:“吃吧。”
齐暄这才喜笑颜开,窝在床上吧唧吧唧吃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好想呲虾仁_(:з」∠)_
☆、第二十九章风
白墨拎着两盒凤梨酥进来的时候,屋里只有齐暄一个人。齐暄冷冷看着他,他也轻轻停在门口,相视无言。
“草民给皇上请安。”终究是白墨先开了口,随即撩了袍子跪下,磕头。
齐暄依旧不说话,等白墨深深跪下,额头磕了地才道,“教主行此大礼,可真是叫朕不好意思了,快快请起吧。”
白墨又回了“谢皇上”才从地上爬起来,垂首立在原处。
齐暄叹口气,自嘲地笑了笑,“你来找清镜的?他跟周锦出去了,还没回来。”
“嗯……”白墨闷闷应着,不知道该说“我等他”,还是“那我先回去了”。
“你坐下等他罢,我睡会儿。”齐暄翻了个身朝里面躺好,不再理白墨。
齐暄一直没睡着,所以虽然没看见唐清镜失控的样子,却真切听到了他吼白墨的声音。
他说,滚出去。
他说,我不想见到你。
白墨愣了一会,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把手里的凤梨酥拿起来,拆了盒子,递给唐清镜,“你尝尝这个,可好吃了……”
“拿走!”唐清镜抬手推开盒子,却失手将一盒点心都碰翻在地上,碎成很多块。
“对不起……我知道你不肯原谅我,但你怎么才能原谅我呢?”白墨蹲在地上收拾那些浪费了的凤梨酥,可怜模样看得周锦都有些心软,“唐哥哥,我错了好不好?我以后一定不会擅作主张了,不会撒谎骗你了,我以后听你的话好不好?你别这样了……”
“没有以后了。”唐清镜仍旧是不可避免地被唐哥哥三个字刺痛了心底,却还是固执地持着那生硬的语气,不肯轻易原谅白墨。
白墨茫然地抬起头来看着唐清镜,抓不准“没有以后”的意思,有点不知所措。
“唐哥哥……”
“你走吧,以后别来了。”
白墨都已经出了门,唐清镜还拿起桌上那盒完好的凤梨酥冲着白墨的背影摔了出去,砸在他背上,又摔到地上,发出碎裂的声音。
点心碎了,心也碎了。
夜里,齐暄觉得唐清镜在哭。可他把自己蒙在被子里,又不出声,浑身都微微颤抖着蜷在一起,像只惹人怜的小猫。
齐暄伸出手去把唐清镜头顶的被子拉下来,又将他翻个个,圈在自己怀里。
“想哭就哭出来吧,别忍着。”齐暄温柔地顺顺唐清镜的头发,心底没来由地泛起一股酸涩。
唐清镜抽抽鼻子,又在齐暄胸口上蹭了蹭,伸出手来抱住他。
受宠若惊。齐暄的心砰砰跳得好快,身上也渐渐燥热起来,一个念头不受控制地在他脑中升起。——白墨触及了唐清镜的底线,现在唐清镜不理他了,那么,我是不是有机会?
齐暄把唐清镜抱得紧了些,低头吻了吻他头顶的发,“你还有我。我不会对你撒谎,不会背叛你,永远爱你、保护你……”
温柔的话说了许多,唐清镜到睡着也没回应一句。齐暄的手臂被唐清镜枕到发麻,最后完全失去知觉,却舍不得放手,舍不得吵醒他。唐清镜难得这样安静顺从地被他抱着。
齐暄睡醒的时候,半个身子都又酸又痛,而唐清镜已不知所踪。
“周锦,清镜去哪了?”周锦端早饭进来的时候,齐暄劈头盖脸地问他。
“去请大夫了。”周锦用勺子搅了搅碗里的粥,递给齐暄,“上次开的药昨天都吃完了,今儿个就再请来瞧瞧吧。都躺了好几天了,也不见好。”
其实好多了。每天好吃好喝伺候着,又不用劳心劳力,偶尔送来的折子也都是唐清镜批的,齐暄自个儿就感觉着身上一天比一天有力气起来。……要不是昨儿被唐清镜枕麻了胳膊,说不定今儿就能起来走走了。
唐清镜这次请来的,是另一个大夫。据说,是上次那个大夫的师父,倒是看着年纪不大,有点仙风道骨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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