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雪,如果现在在我身边的人是你,该多好……
门一响,随即珠帘叮咚,门口站了一个侍女:“皇上,该上早朝了,亦舒公子已经在催了。”
“我再陪凌儿一会儿。”
“皇上,您想让灵君背上祸水之名吗?”那女孩儿没有妥协,反倒是将话题转到了我身上。
轮尔无奈地坐起来:“我知道啦,一定是亦舒叫你这么说的吧?唉……人家皇上都有婚假,怎么我就这么倒霉呢?”
那女孩儿哧哧笑了:“奴婢来服侍皇上更衣。”
轮尔顿了一下,将目光转向我:“其实我更想让凌儿为我穿衣的。”见我转过头不理他,他才笑道:“想来一时半会儿我只能想想了,但是我相信会有这么一天的。”
一阵衣袂摩挲,玉佩碰撞的声音响过,轮尔扬声道:“注意屋子里的保温,准备些吃食来。若是灵君想要出去转转,盯着他多加几件衣服。凌儿,我去上朝了。”
侍女跟着轮尔出去的时候,忍不住向银幔遮住的榻上瞄了一眼,昨儿为了防止吵到灵君休息,皇上连精心准备的大婚典礼都免了,直接抱了他进内殿,留下一众朝臣自个儿吃饭。知道他畏寒体虚,连夜召了太医诊治,加地热保温。明明热得不像话,却还是坚持搂着灵君睡觉。真不知道这个灵君是怎样的人,能让对谁都不上心的皇上如此用心。
待得人都走了,我才重新坐起身来,望着身处的这个大房间。
虽然只去过一次云清雪的寝宫,而且是在心情极度不稳定的情况下去的,但是还是看得出那是一个富丽古雅的大殿。比起图云色调暗沉的红木雕刻,满满当当的屏风隔墙,北国的寝宫显得更加大气清爽。
大理石磨成的光滑可鉴的地面,用珠帘隔开的空间,让人的心情都因此通透了许多。
刚刚打量完整个房间,便传来了敲门声:“灵君,奴婢送来了饭菜,您要不要梳洗用餐?”
我摸了摸肚子,都是江一鹤做的好事,害我这几天一直睡着,都没有吃东西。现在提到吃的,肚子不自觉地“咕咕”叫了两声。我只得回了一句:“进来吧。”
梳洗完坐到桌边,那小侍女将银筷递到了我的手上,然后便好奇地盯着我看。
我有些尴尬:“你,为什么一直看着我?”
那小侍女一愣,却没有十分惊恐,反而笑靥如花:“灵君真的好美啊,而且越看越美,说话也这么温和,难怪皇上对您念念不忘。啊,灵君,您吃呀,这些小菜是皇上亲自吩咐御厨做的,说是南方小菜和您口味,又好消化。”
看她这样积极地推销自家皇上,我无言以对,心底却是说不出的复杂。不管是真还是假,轮尔的确做得很周到,处处都和我心意,让我想生气都无从气起。
“有劳皇上费心了,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蓝竹,打小儿便跟着皇上,还是第一次见皇上对一个人这么用心哪。”
“那……你们皇上有其他的妻妾吗?”
蓝竹愣了一下,随即了然地“哦”了一声:“灵君放心,皇上的妾室只管生孩子,而且三皇子和三公主生下来以后,皇上就没有再宠幸妾室,将孩子的生母都送到专门的地方了。皇上的后宫,只为心爱的人留着。”
我对这种闻所未闻的事情感到很是吃惊,怎么会将孩子的生母赶到别处呢?
“北国的皇帝都是这么做的吗?”
“这倒也不是,灵君您边吃边听蓝竹说。”她将我夹得比较频繁的小菜放到了我的面前,才继续道,“咱们皇上性子冷,如果不是特别在意的人,就算是在他的面前死了,他也不会感到难过。以前外戚霍乱朝政,正和皇上的心意,便制定了这样的规矩,将那些生了皇子的女子送到离京城颇远的别宫好生照顾着。”
“那么那些孩子从小便和母亲分离吗?”
“这倒也不是,皇子们每年都会有三个月的时间是在别宫渡过的,等到皇子满了十三岁,便一年只有一个月的时间去见生母。”
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皇上今年多大了?”
“这……皇上是庚子年出生的。”
“庚子,到今年二十五岁了?”比看起来年纪还要大些,而且还生了六个孩子……真的是一点都看不出来。想到那张脸上的“可爱”表情,我下意识地搓了搓手臂。
蓝竹眼尖地发现了我的动作,咯咯笑了起来:“灵君您可真有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
☆、寒症
吃完了御厨精心准备的早茶没一会儿,轮尔的身影便出现在了门口:“凌儿,我回来了。”无尾熊一样紧紧抱着我,蹭了几下。
我使了点力气将他拨开,有些尴尬地看着跟在他后面进来的好几个朝廷官员:“他们是?”
“来来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个亦舒,你应该已经认识了。”随着他的话,亦舒拂袖半跪下来,向我行了一个颇为正式的礼:“参见灵君。”
“请起来吧。”
“后面这个呆头呆脑的大个子是太傅明远。旁边这个整天穿着白衣服的是国师姬无常。后面躲着的那个是宫中的御医……龙太医,怎么躲着不出来啊?”
我诧异地看向最末的那人,起先他还用袖子挡着脸,但是被点了名以后便干脆站了出来。我惊愕地指着他的脸:“你……怎么会是你?!”
“好久不见了,凌……王爷。”
我还以为只是刚好长得像,听他这样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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