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荣苦笑:“你不是不知道我们这编队任务特殊,常年驻扎野外,况且这军营都是男人……”
“男人你不是一样上?”
“你不一样。”
唐雾不以为意的哼了一声:“不一样?你把我当女人?”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谁知道你什么意思。”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仿佛隔阂的七年荡然无存,然而七年的离别的确在那里。
“段荣,你为什么跟我做?”
唐雾看着段荣,想要一个自己想要的答案。
段荣将发冠为唐雾戴好:“那你为什么又要诱惑我?”
“这七年,我每天想你想得发疯。”
“也许今晚之前我还把你当作记忆中的弟弟,现在不是了。”
“哼。”唐雾不屑,“我比你沦陷得早,你得补偿我。”
段荣苦笑:“好。今晚我帮你找一个休息的营帐,先住下吧。”
唐雾坐起,望着段荣:“我为什么要留下?”
段荣皱眉:“那你去哪里?你不是说你从唐家堡出来后就不回去?”
“我自然有地方去。”
“你要去哪里,小唯?”
“你为什么不叫我唐雾,这不是你给我的名字?”
“嗯,唐雾……”
“我去哪里不用你管。”说完站起身,整理自己的衣服,“我要走了。”
段荣怒,抓住唐雾:“你要这样来了就突然消失吗?你知道外面多危险吗?”
“危险又怎么样?你有什么资格责问我去哪里?”唐雾甩开段荣的手,“七年没见,你不也没担心我去哪里,是不是安全吗?”
“我们刚才不是好好的,我才说好要补偿,你现在来对我说这些话,做这种事,难道是我会错意?”
唐雾不答,只是道别:“我们会再见的,有你补偿的机会。”说完离开营帐,消失在帐外一片乱声中。
良久。
“你还要看到什么时候?”待唐雾离去,段荣在空空的营帐内突然发话。
“啧啧,男人之间也可以这样,看得我不得不中途离场呢!”一个女子逐渐褪去隐身。
段荣神色未动,女子又说:“我真不知道唐雾直接过来,会来个献身一出戏。”
“段荣,你还真有闲情逸致。”烛光微醺,李幽然标致的面容对着段荣宛然,“就是今晚这个原因吗?所以你一直对李唯这番关爱?”
“你做好你的事情。”段荣并不想说太多,“你应该还有任务吧。”
“好吧,我走了。”李幽然摊手,“你别忘了你自己的立场,别到时候让我来提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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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天策府破败的秦王殿,唐雾将千机匣立在地上,靠在上面小憩。
这时才注意到下身传来的隐隐的痛,心里暗骂:“这么疼,早知道压他了。”
“我是没想到你把竟自己当作美餐,让段荣享受了一番。”李幽然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眼前,“我倒很佩服你,这是你的计策吗,小唯?“
“一直跟踪我有意思吗?”唐雾问,“男人做【我是遮羞布】爱你也看?”
李幽然闻此言并不恼火,反而笑:“你有把我的话放在心里吗?”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唐雾答到,“我知道怎么做。”
李幽然也不紧逼,说完这些话离开了。
唐雾一直隐忍着痛不哼声,此时额头露出细汗。
打量四周,蛛网密布,残破不堪,又想起七年前那个夜晚,唐雾看着段荣不顾自己的伤口溃烂,将药材和布料留给自己和士兵。
无论是自己想要加入军队的意愿,和道歉道谢的表态,他总是摸着自己的脑袋说:“你是个孩子,什么都不懂。”
大概是那个时候,唐雾知道自己再也不想失去这个人了——即使也许只是对兄长般的眷念,但是之后却直接被送去了唐家堡。
但七年疯长的思念,让唐雾知道,有些东西变了质。
如果,姐姐不来找自己,如果什么都不知道的话。
唐雾痛苦地用拳头捶着地面,精神上的痛苦远远超过了身体。
☆、婚约
公元761年,史思明之子史朝义杀父于洛阳称帝,一时之内洛阳大乱。肃宗召各地驻守将领回长安议事,段荣亦在其中。
至京城当晚,受飞鸽传书,郑秋枫随段荣独见陈玄礼。安史事起后,与其见少离多。
“臣段荣叩见将军。”
“起身入座。”
接下来陈玄礼开门见山:“东都事变应有所耳闻,皇上现病入膏肓,身体日渐虚弱,而洛阳在皇上手上一收一失,至今落入贼子手中是仍他心头之痛,此次召见你们,无非想要生前夺回东都,这些你们都明白吧?”
段荣与郑秋枫相视后道:“臣明白……”
陈玄礼直接打断:“我虽为禁军统领,但终究两代臣子,说话总有分量,此次我定会力荐你与秋枫在收复洛阳一战中有所位置。”
段荣与郑秋枫又谢陈玄礼提拔之恩。
陈玄礼突然意味深长地看着段荣道:“段荣,说真的我对你很失望。”
段荣不语,他隐约知道陈玄礼在说什么。
“李唯为什么还活着?”
提及此人,段荣立刻从座位上跪倒在陈玄礼面前:“将军,李唯他并不知情,我保证不会对我们造成任何威胁。”
“你的保证有什么用?”陈玄礼抱臂,玩味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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