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小云当场炸毛,伸出葱白的手指直戳向高展:“我家公子那是刀子嘴豆腐心,人好得很!就是你们欺负人!”
“我欺负谁了!”高展惊呼道:“小云,你别胡说!从来都是别人欺负我,嫌我笨,我何时欺负过别人!”
小云一抹脸上的泪水,高声道:“高展!你有意隐瞒我家公子的事让我难过,所以你欺负我了!”
“不就是一个臭要饭的嘛!连一个刺客都算不上!你说王爷和皖大人又没有受伤”,高展也觉得自己冤枉:“怎么一个两个都喜欢拿这事儿噎我!”
“奸计”得逞,小云却顾不得丝毫得意,哀求道:“高展哥哥,有什么事你就说出来,搞不好我小云能帮你想通呢?”
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被算计了的高展拉起小云,低声道:“我们去房里说,这人多眼杂……我说这事真是蹊跷,你说王爷和皖大人都是人尖里的人尖,怎么会那么在乎一个乞丐的疯言疯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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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酒馆的老板弯下腰收拾起满桌的酒瓶,再摆上一碗热腾腾的腊八粥,轻轻摇了摇已经醉倒的男子:“公子,这是我家那口子熬得腊八粥,你多少喝点……”
“真是可怜人!”老板娘从老板手中接过空瓶放在柜台一角,嘴里嘟囔道:“挺俊的小伙子呀!看这身行头也当是个有钱人家的少爷,怎么这大过节的缩在咱们小店里买醉?”
小老板顾不得坐,捧起热粥“呼啦”就是一大口,任由老板娘一个人唠叨,直到喝得见了碗底,才粗声道:“大户人家的事咱们这种小民乱猜什么!有担心别人的功夫,不如想想咱们将来怎么办实在!”
老板娘放下筷子,笑道:“那你说说咱将来能咋样?”
老板伸了个懒腰,尚且年轻的脸上是满满的憧憬:“要我说等过两年再赞些钱,我们就回老家开家大点的酒店,到时候你生两个胖娃娃,逢年过节什么的就交给伙计们去看店,我们带上孩子和爹娘那儿好好过个节……”
老板娘算不上漂亮,笑起来两腮鼓鼓的,然而衬着柔和的烛光却分外温暖:“真好,当家的就听你的!再过两年我们就回家……”
皖紫霄算不上完全醉倒,一直半是清醒半是模糊的趴在桌子上,猛然听到“回家”二字,眼泪自己涌了出来。换了个姿势不着痕迹的擦去泪水,皖紫霄暗想:“真是没出息!涙(同泪)是给躲在家里的落水狗留的,我连家都没有还有什么资格哭。”
门口的风铃清脆地响了几声,老板马上笑着迎了上去:“这么晚了,客官要不要先来壶热酒暖暖身子。”
“不必了”说话人微点头,伸手指指趴在不远处的醉鬼,举手投足间尽压人的气势:“他欠你多少酒钱?”
一袭黑袍的高大男人也不知在外面呆了多久,带进店里的寒气让小老板打了个哆嗦:“那公子给过钱了……”
韩景走到桌边,捏捏皖紫霄的外衣,皱着眉头脱下外袍搭在了他身上,架起还不甚清明的人道:“既然如此,那人我就直接带走了,也不给老板你添麻烦。”
眼睛扫过着韩景腰间的玉牌——是条龙!小老板何时见过这般尊贵的人,腿一软险些跪倒在地上,声音更是抖得厉害:“不——不——不敢……不——不敢!”
“你放我下去……”皖紫霄推拒着身边的男人,声音含糊:“我不要回你的晋王府,你放我下去……”
“不回王府,你打算回哪?”韩景找了皖紫霄整整一天,怎么也没想到他会躲在如此偏僻的小酒馆,好容易找到人,拉上马车又遇上这种态度,心里难免气闷:“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可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你怎么总喜欢闹这种小孩子脾气!”
“闹小孩子脾气?”皖紫霄恢复几分理智,冷笑道:“我皖紫霄面对皖氏家破人亡就只会闹孩子脾气,晋王爷你好天真!”
韩景故作镇定,用力搂住皖紫霄:“别听那疯子胡说!皖家的事的确是家父糊涂,子承父过你要怨我就怨吧!”
皖紫霄试图挣脱韩景箍在腰间的手:“你还要骗我到什么时候?韩景,你害我家破人亡,我恨你!”
韩景还欲狡辩,但思及皖紫霄曾经在刑部时的作为,便已明了此时的皖紫霄定然已经知道了一切,长叹口气:“紫霄,我错了!但那时我毕竟还小……”
“放我下去!”还是那么一句,皖紫霄恨恨道:“韩景,我不要回你的王府!”
实在拗不过他,韩景冲着马车外命令:“停下吧!我随皖大人走一走!”
作者有话要说: 本周两更周三上午再见!终于破十万字,自己庆祝一下!
☆、第四十九章
曹氏一倒受牵连的官员不计其数,入狱的入狱、革职的革职,胆子小的速速告老还乡。一时间竟是朝中无人可用,嘉佑帝特下旨选拔新锐入阁。
——《燕史》
“小云,王爷回来了!”
“王爷回来了,那我家公子呢?”
“在王爷的卧寝……”
“我去看看!”
“千万别去!皖大人没事的,小云你放心……”
“高展,你怎么又吞吞吐吐的,有什么话就直说。我最瞧不上的就是你这幅模样,不像个男人!”
“你个死丫头!皖大人应是醉了,一路上被王爷背回卧寝……而且王爷和皖大人的情绪都挺不好的……反正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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