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
风雨嘀嗒的声音不断,陈言睁开眼睛,透过那个微弱的烛光,看见男子依旧坐在那里,不过眉头微微的蹙着,并不好受的模样。
陈言坐起来倚在墙上,歪着脖子看着那个男子,“你怎么了?”
男子缓缓的睁眼,眉头却不曾舒展。
“他来了。”
“谁来了?”陈言坐直了看着男子,这么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人听了想打人。
男子抬头看了看蓬,突然的站起来了,一挥手,整个屋子都变得亮了。
无数个蜡烛燃起,照得整个屋子之间,一点黑影都没有。
陈言用手挡了挡眼睛,半天才适应过来这么强的光,开口骂道,“神经病吧你……”
男人却一副没有听到的模样,定定的看着陈言,突然的一挥手,一面墙突然变成了门骤降,一个狻猊从里面窜了出来。
“狻猊!”
陈言一挥手,那个狻猊变成了□□模样,直直的指向了男子,“来一架?”
男人看了看陈言,突然就笑了,摇了摇头,“如今当务之急,你还是快去吧,,碰见身穿黑衣的男子,不要硬碰硬。”
陈言蹙了蹙眉头,一把收了长抢。
他也不想要同男人打,毕竟胜算不大。
最重要的是累的慌。
“那个人是谁?”
男子已经打开了门,听到了陈言的问题,转头道,“鬼王。”
陈言愣了一下,有一点的没有反应过来,“鬼王他来这里做什么?捉鬼吗?”
“不是,”
“那是什么?”陈言问道。
“因为他有病。”男子漫不经心的答道,一挥手,就将陈言送了出去。
鬼王轻寒,向来是神经病派的代表人物,如果他说自谦位居第二,那就根本没有人敢当第一了。
而且第三第四都没有人敢自称。
男人蹙了蹙眉头,看来,要打破计划了。
窗外的雨水不断,风雨交加,不时的几个响雷,林以南紧紧的攥着顾北的衣服袖子,眼睛死死的盯着窗子。
他刚刚使了一个障眼法,但是这个障眼法,也支撑不了多久,为今之计,只有跑。
“顾北,”
“一起走。”
话还未说完,就被顾北阻止了话头,顾北站在林以南的身后,捏了捏林以南的手道,“说说吧,他是什么来头?”
“很,不好对付吗?”
“恩,”林以南顺着顾北的姿势,倚到了顾北的身上,“不好对付。”
“这个三界,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归宿,三界六道,轮回往复,唯独鬼王,不死不灭,受尽世俗苦处,无穷无尽,不休不止。”
林以南的声音低沉,故意放低了声音,凑到了顾北的耳边低语。
本来还想再说几句的,但是看见顾北耳边泛起的红色,突然的起了坏心眼,一张嘴就将那个绯红色的耳朵咬住了。
“嘶……”
顾北一把推开林以南,把他的手脚摆正了,在他的面前晃了晃手道,“看见了吗?这是正的,人要,站如松。”
“喔……”
林以南点了点头,然后指了指门口矮矬挫的小松树,“是那个吗?”
顾北咧了咧嘴,狠狠地瞪了一眼林以南道,“不是!”
“你别闹,”顾北转头看着院中的人,抬头看着林以南道,“那你可知道,他为何,要来这里?”
“因为你呀,”林以南抬头笑眯眯的看着顾北道,“你长的这么帅气,我这么一个上神都为了你过来了,何况他这么一个鬼王了呢?”
“快闭嘴吧,”
顾北叹了一口气,这个人嘴里就没有一个正经的话。
林以南嘿嘿一笑,“你看你看,我说你还不相信,真是。”
说罢摇头啧了两声,叹了一口气道,“这个怎么整啊!这么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还不能杀他……”
“为何不能杀他?”
林以南转头认认真真的看着顾北道,“因为他是天生地养,”
天地万物,凡事天生地养,都不可伤杀。
违背者,必遭天谴。
林以南看着外面的人,感觉这夜实在难熬的厉害,他一个神,生生的被一个鬼王逼得一点路都不能走。
真是没面子。
相当没面子了。
林以南啧的一声摇了摇头,转头拍了拍床榻道,“来吧顾公子,让我们抵足而眠。”
顾北抽了抽嘴角,抬头看着外面的天,雨比刚刚的时候,下的更大了。
“我们要怎么办?”
总不能等死吧?
“放心吧,”林以南坐在床上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抬头看着顾北笑了笑道,“友军还有五秒种到达战场。”
“什么?”
顾北呆愣愣的看着林以南,他说的是什么?
这副呆呆的模样很是讨林以南的欢喜,不禁用手捏了捏顾北的脸,笑道,“放心吧,闹了这么大的动静,顾远朋不可能不知道的,”
顾北点了点头,看着被风掀起来的窗纸,有一点失神。
雨水不断的从窗沿落下,哒哒的落在了地上,汇成了大大小小的水泡。
鬼王一个人像无头苍蝇一样转头转去。
没有头绪,不是这里,转了一个方向,也不是这里,
他本是没有耐性的一个人,如今落入这个幻阵中,更是把唯一的耐性都消磨掉了。
天地不公,万物不仁!
鬼王一怒,三界一颤。
是夜,普天之下,漫是暴雨。
雨水哗啦啦的不停歇,雷声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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