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碧一看他白了脸,脑袋耷拉下来便知不妙,心想定是走火入魔起了邪劲,方才又没泻干净。眼下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好先帮他出精,去毒火才好。
贺碧拉了铃,就有少年走进来,红衣碧眼,竟是几天前庄园里的波斯小奴。“红儿,叫他们开船,我们回庄。”贺碧吩咐道:“莫忘记放只猫头鹰送信,要绿儿把香房备下,我今夜有急用。”
红衣小奴看了眼主人,又瞧了瞧司徒章,见他垂著头瘫在贺碧怀里,口唇发紫,身子软泥一般,想是大大的不妙。他去了半会儿就返回来,进门便行大礼:“主人,这模样怕是坚持不到庄里了,可否让红儿先帮著暖身子,也好拖延拖延。”贺碧知道这红儿的本事,但却不想松手,他心知此事凶险,如果一个不当心把司徒给废了可怎麽得了。
“你去那柜子里拿些药油,再取些酒来。”开了口便悔,贺碧别无选择,怀里的身子开始冷了,不用些手段怕是不行。红衣小奴一会儿便托了金盘进来,上面摆了各色物件,最显眼的是一只红玉小鼎。
贺碧把药油和酒在玉鼎中调了,用蜡烛烘了,片刻就起了奇香。他让小奴灭了火,把金盘放在床上,自己用金勺粘了些许点上舌尖,吻上怀中之人的眉心。接下的太阳、迎香、丹田各穴,贺碧也是用舌尖下药,直到把药涂上菊门,他已是大汗淋漓。
红衣小奴用著帕子给主人擦汗,心下却纳罕不已,这药名唤红蛇吻,用的是印地的药油,西域的曼陀罗酒,混在一处,最是霸道催情。就算是清心寡欲,上乘修为的苦行之人,也会耐忍不过,非要被泄个尽兴方可解脱。现在这司徒公子虽是身子起了红潮,但胯下仍是软肉一块,半分动静也没有,让人好生著急。
“主人,这办法怕是不行。”他怯生生劝道:“要不?用那东西如何?小的看见柜子里还有些,要不要去了来用?” 贺碧瞪了双碧眼,只怪自己把情形想得太轻,白白浪费了时光。地狱变这药,顶是要命,但此时恰如水上漂来棵救命稻草,只管抓了再说。
“是生是死,原也是命定。若这次幸而不死,你也不会谢我。”贺碧听得外面更鼓又起,雨越来越大,直觉天地苍茫,人力何其之小,“用了地狱变,便要用人命来赎。我若这次死在你身上,便了了业障吧。”贺碧拖了狐裘盖在司徒章身上,托著腮瞧那生春俏脸,不觉动了兴儿,腹下恰似火烧一般。
“这可怎麽得了?”身子就在狐裘之下,伸手便可抱来行周公之礼,只是这人是司徒章,并非寻常之辈,即便下定决心,还是极难下手。“用些鲸油松松身可好,”贺碧自言自语道,“这北海的鲸油乃是上品,放进去便不痛了。若是行了,地狱变就不用了吧。”他转身去拿鲸油,不想却被人搂了後腰,拽倒在床,接著便有唇堵上来,火一般的热。
贺碧没有反抗,只是阖上眼,任那舌头撬开嘴唇,如蛇般搅动,激起津液万千。他伸手环了腰身,摩挲著如莲的臀瓣,松了口气。“章,你且放松些,一下便好。”用手指蘸了鲸油,寻了菊门慢慢捅进去,竟未受到抵抗,仿佛早已不是处子。待到两根进去,仍是顺畅得很,比那习惯被操的小官还要柔顺。三根送进去,司徒章也只是轻声哼了下,绵羊般驯顺。贺碧心中纳罕不已,他犹豫著下了四指,慢慢探进去,竟摸到了小环一圈。
那小环约有四个,也不知什麽材质,贺碧用手一个个摸过来,尽头有个小小的突起。他手刚到那里,就听见司徒章低吟一声。“爹爹…….饶了我吧!章儿再也不敢了……”贺碧大惊,忙睁开眼,只见司徒章翻了白眼,口鼻流水,再摸身上,火烧火燎的。
贺碧哪敢再动,忙抽了手出来,牢牢把他扣在怀里,低声抚慰,这麽折腾了半晌,司徒章才静下来,缩在贺碧怀里发抖,模样可怜。这时有下人进来禀告,说船已入港,请主人进庄云云。贺碧令人抬轿子出来接,用锦被将司徒章兜头裹了,只求不被闲人看见才好。
《美人恩》第三回 曼陀罗4
轿子被抬进香房,早有红儿绿儿候著,紫铜火盆里焚著上好的乌炭,床上凳上铺著极软的波斯绒,果然合宜得很。贺碧遣了轿夫出去,亲自把司徒章抱出来,却发现他抽得更厉害了。贺碧虽不明白原由,但眼前事紧,也没功夫去问个究竟。他唤了绿儿过来,先著他去请院子里的调教师傅,再让红儿趁个手,把司徒章往合欢椅上放了方便行事。
不多会儿,那调教师傅进了门,待验了那谷道里的玩艺儿,老头有点不高兴。“这玩艺忒缺德了点,就算用在相公身上,也是要死人的事。”贺碧闻言大惊,这调教师傅是东瀛请来的高手,最是精通龙阳法门,他若开口说缺德,想来定是真的。贺碧又把用药的事情讲了,老头儿也不管他是雇主,气得大骂:“就算是杀父仇人,也不可用这法子行事。那红蛇吻本是极厉害的淫物,又混了鲸油,不丢个十来次便解不得药性,即便解了药性,人也会精尽而亡,活不过明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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