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夜秦绍阳又早早摸进司徒章那边,二话不说,脱了衣裳,径直奔那好事儿去了。司徒章被他所迷,每次都是竭力讨好,到了最后再无精水泄出,居然有些腿软,不禁苦笑道:“我的好哥哥,你杀了我罢。”秦绍阳虽然只是承受,但也是筋疲力尽,他看司徒章一脸无奈,想是最近索要无度所致,于情于理都是不该。
但此时只有纵欲才能消解一切,否则每每问心,他都郁闷难平,于是秦绍阳道:“你好好歇息,我走了。”说罢他披衣而起准备离去,不想被司徒章从后面搂了细腰,重新扯回榻上。司徒章心疼他眉间积郁日久,怎肯这般放他离去,咬着耳朵道:“赚了利市就走,好不狡猾。”秦绍阳轻声道胡说,却不挣脱,他贪恋司徒章身上温暖,由他抱着就抱着了。
外面夜色深沉,里面也是漆黑一片,司徒章歇了会儿,忽然问道:“你心里难受,可是为了秋蕊么?”秦绍阳闭着双眼,一言不发,司徒章又问:“还是说为了那谋反的虚名而难受么?”秦绍阳身子一抖,但仍不发一言,司徒章顿时心中了然,笑嘻嘻道:“那秋蕊定然是受人蒙蔽,所以才胡乱下旨。你也知道她比寻常女人更笨上十分,偶尔做错,还请秦大人不要放在心上。”秦绍阳知道他是安慰自己,但心结并不在此处,他对司徒章道:“陛下涉世未深,易受蒙蔽,这点秦某明白。但我等聚集泰丰是实,原先可说是西宁王世子挟持天子,蓄意篡国,现在圣旨一下,倒真成了反贼。秦某自己倒也罢了,连累这许多人,很是过意不去。”
司徒章闻言心中叹息,他知道秦绍阳堂堂监国,杀伐决断行事凌厉,把个大夏江山治理得有声有色,哪里会真介意什么连累他人。若说真有忧愁,也是与那死鬼先帝有关。司徒章想到这里,心中怜惜更胜,他捉了秦绍阳右手,贴在心口处,安慰道:“绍阳想做什么,只管去做,是生是死,司徒章定然追随。”
秦绍阳定定看着他,半天才问:“司徒,换你你当如何?”司徒章双目炯炯有神,笑得露出一口白牙:“西宁王世子想挟天子窃天下,我等正义之士若不起兵讨伐,岂不有负君恩么?”
秦绍阳以手覆额,想了半天,才道:“就取司徒之意,以此讨之。”司徒章暗出一口气,心想只有起兵才能保住秋蕊性命,秦绍阳的心思还是真不难猜透。
凤道四年二月二十二,秦绍阳昭告天下,称西宁王世子并文散生挟天子以窃天下,是为窃国大盗,天下人人得而诛之。那西宁王世子也不示弱,让文散生撺掇秋蕊又发一旨,说秦绍阳狐媚先帝在前,蒙蔽当今在后,进而聚啸泰丰,是为妖星落丗,正道大敌。
如此你来我往几番嘴仗,最终仍是难分高下,直到司徒章都看烦了,径直找了秦绍阳道:“说这么多废话作什么,直接开打不就完了?”
秦绍阳道:“这是讨伐窃国之人,又不是剿灭山贼,自然要说说清楚才好。”
司徒章看他笑得狡猾,知道不是实话,便道:“你最近调动兵马频繁,又让人四处游说,莫非是拖延时间,准备一击即成么?”秦绍阳知道瞒他不过,笑道那西宁王世子也是军中大将,怎会一击即成。司徒章被他笑容所迷,捏了下巴要亲,却被秦绍阳轻易躲了去,司徒章没有偷得,也不生气,只道:“待到真的打起来,只怕不能再与你亲热,如今只是亲个嘴儿有什么打紧。”秦绍阳知道他无赖,亲不着怎肯善罢甘休,于是攥了司徒章臂膀,扯到身边,递了唇过去,又随了司徒章的心愿。
两人亲得柔情蜜意,司徒章哪肯就这么算了,他放了双唇,沿着下巴啃噬而下,刚要亲到咽喉,却听秦绍阳唤他名字,只好暂且停下。司徒章抬头看去,只见秦绍阳双颊飞红,艳光照人,已然是动了情,便柔声道:“我的好哥哥,你果真要停么?”
秦绍阳点点头,道:“军务繁忙,等会儿又有几位将官要来,若是此时行事,怕是不妥。”
司徒章听他说得认真,知道不可再续,便帮他整了衣襟头发,只搂着说话:“过了正午我就要出门,只怕一时半会儿见不到了。哥哥你要好好保重,闲杂人等莫要让他近身,等我回来再续别情。”
秦绍阳不知他为何突然说走,忙问:“起兵之日就在当前,你不是不知,为何突然要离开此地,究竟所为何来?”
司徒章嘿嘿一笑道:“你在这边起兵,外面也需要有人照应。趁着还没动手,我正要潜回京里,把那后院儿里的事儿打点停当,也好迎你凯旋。”他看秦绍阳面有疑色,似是不信,又道:“这泰丰大营里我给你留了几个得力的好手,都在暗处呆着,寻常人等没法儿害你,你且放心。”
秦绍阳道此事无妨,不必放在心上。司徒章又笑道:“莫非你担心我进了京城,被那些爪牙追杀,所以不想让我离你而去么?”秦绍阳被他说中心事,眉头微蹙,捉了他一只手不放:“既然你知道我担心,就不要去了。你家内卫不是号称无孔不入么?何必亲去京城,只要派个得力的下属不就行了?”
司徒章笑笑:“这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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