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伙似乎得到鼓励,居然往里又走了几步,忽然道:“爹爹想让你快点走,别呆在我们家。”
李越苦笑:“我一会儿就走。”记得这小姑娘叫文可,小名叫乐儿,这名字倒有趣,连起来不就是可乐么?只不知是可口可乐还是百事可乐。
可乐自然不知他在想什么,十分胆大地爬上他膝盖:“我知道爹爹为什么不让你呆在我们家。”语气中很是自得。
李越无奈,伸出一只手扶着她,免得她从自己膝盖上跌下去:“为什么?”
可乐一副万事通的模样:“因为新叔叔总是吵着要去找你。”
李越心中一动:“新叔叔?”
“就是刚来我们家的那个叔叔,跟你一起来的。他被爹爹关在后面的屋子里,不准他出来。我想去找他玩,可爹爹说要等你走了才能让他出来跟我玩。”
李越微微怔了一下,笑了笑。虽然有人背叛,但也有人是真心的:“你爹爹没打他吧?”
可乐摇头:“我爹爹打不过他,都是阿风把他关起来的。”
李越忍不住想笑:“阿风很厉害吧?”
可乐鼓起嘴:“我才不喜欢他!爹爹说让他陪我玩,可是他经常一声不吭就跑了,找都找不到。”
李越摸摸她的头:“下次你去告诉新叔叔,就说是我说的,让他在你爹爹家好好住着,行吗?”
可乐点头:“行,我去对新叔叔说。不过爹爹把他看得很严,不让我进去。而且他也不跟我玩,我每次去看他,总听见他在大喊大叫。”
李越笑笑:“那你什么时候去看他什么时候说,好吗?你家里不是还有个新哥哥来着吗?他现在怎么样?”
可乐立刻气愤地瞪眼:“什么哥哥!他是讨厌鬼!爹爹也把他关起来了!我去看他,他还叫我黄毛丫头!我的头发明明是黑的,哪里是黄的?隔壁家养的猫才是黄毛呢!”
李越忍笑:“为什么连他也要关起来?”
可乐疑惑地看他:“他也说要找你。你给他们很多糖吃吗?为什么他们都喜欢你?”看那样子似乎打算马上在李越身上搜一搜有没有糖块。
李越摊摊手:“他们不喜欢吃糖。”
可乐满脸不相信的表情:“可是我喜欢吃糖,要是你给我带糖来,我就跟你玩。”
李越挠头:“你要吃糖,不会让你爹爹买吗?”
可乐一脸沮丧:“娘不让我吃。”
李越献计献策:“可以让你爹带你出去,买糖在外面吃,你娘就不会知道了。”
可乐摇头:“爹爹说我和娘都不可以出去,只能在家里玩。”
李越心中一动:“为什么?”
可乐仍是摇头:“我不知道。爹爹只说叫我要听话。”
李越疑心顿生。若说文程是离了风定尘来过平常人的生活,身边有个北风也罢了,为何要妻女连门也不出?他仔细打量可乐,这孩子确实长得既不像文程也不像母亲,单从相貌上看实在看不出有什么血缘关系。
正想着,后面已经传来呼唤声,可乐噌地滑下李越的腿,紧张道:“娘叫我!爹说不准我跟你玩,你不要告诉娘!”
李越很诚恳地点头:“我不说。”可乐这才放心地溜了。李越笑了笑,目送她身影消失,忽然猛地侧身,反手挥拳,与背后人相击,借力闪到一边,微愠道:“北风,你能不能别总玩这种无聊的把戏?”
出手的果然是北风。听了李越的斥责半点表情也没有。他是好武成癖之人,眼见了李越的身手,实在按捺不住心痒,偏偏李越又不肯与他切磋,逼得他只好三番五次背后出手试探。
李越也很无奈。北风摆明了是没有恶意,但他现在却没这个心情。而且他练的是必杀技,能用一拳打死人就绝不用第二拳,万一动起手来收不住伤了人怎么办?当然北风只会觉得痛快绝不会埋怨,可是谁知道文程会怎么想?本来自己占了风定尘的身体文程已经很不喜欢,若是再伤了他的人,恐怕他没那么好气量接受。
北风施施然走到李越对面,道:“罗辉行程已近玉京,后日午时可到。”说完了就看着李越,一句多余的话也没有,只有一双眼睛上上下下,不停地在李越身上看。
李越对这种人头痛到死。不管说什么油盐不进,铁了心就是要跟你打一架,可是碍于身份你还不能真的应战。好在他还知道轻重,不是没日没夜的死缠,现在也只好当做没看见他的目光,径自问道:“如果要截他,在什么地方下手合适?”
北风对答如流:“城外三十里处是枫林坡,地势稍稍复杂,得手后可带人退入山中,再绕转入城。除此之外都是平地,虽然劫人容易,却难摆脱追击。若要动手,后日巳时须到枫林坡先行埋伏。”
李越摇头:“不是后日。我想等罗辉与柳子轻谈过回中元路上动手。”
北风微讶:“为何?难道你不怕那弓箭秘密落入柳子轻手中?”
李越微微冷笑:“长弓易制,其实不算什么绝密。但对箭矢的消耗惊人,并且携带不易,利于守而不利于攻,就是让柳子轻得到也没有什么了不起,更不可能仅凭这件东西就称雄天下。反之,如果柳子轻已经拿到长弓的图样,罗辉却又死了,元文景会做何感想?”
北风上下看他,直言不讳:“难怪公子叫我小心,你果然诡计多端。”
要是从前,李越会笑出来。因为北风这话特别像他从前那些队员说的:“队长,你这人可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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