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莫田被他烦得不行,低声道:“爷,要不要我去教训他?”
李越冷笑了一声:“他爱跟就跟,看看是他两条腿快,还是马四条腿快。”
莫田想想也是,道:“爷,咱们现下去哪里?”
李越目光冷锐如刀:“京城!”柳子轻,子丹已经死了,你还要再给他扣一顶寡廉鲜耻的帽子来侮辱他,你真当这世上就再没人能为他出头了么!
第99章 不识故人
玉京还是原来的样子,李越站在城门口的时候微微有一点感叹,物是人非。
因为身上的伤还没好利索,莫田去找了个客栈先歇下,李越独自去先探一下皇宫的地形。是的,他要进西定皇宫。进去以后怎么办,他还没想好,可是心头郁积着一股怒气,不发泄出来会把自己憋死!
西定的皇宫与所有的皇宫一样,隔着老远就划出一片禁区,龙精虎猛的侍卫站成一排,老远就在制造出行人止步的气场。李越在邻近的一条街上捡了个茶馆坐了下来,用眼睛默默观察,计算着宫墙的高度和侍卫来回巡查的时间。因为没有宫内的地形图,恐怕不是一次能成功的,应该先在夜间去探探路,然后再动手。
李越正在心里默默打算,忽然觉得背后有两道目光盯在自己身上。特种兵的职业训练让他对于别人的目光十分敏感,这两道目光是直直贴到自己身上来的,也就是说,有人已经注意、并且在观察他了。
李越若无其事地敲敲茶壶:“伙计,添水。”同时半转过身,余光一扫,揪出了那个坐在角落里的人。年纪不大,二十六七岁的样子,跟莫田差不多。五官端正,眉目间带些儒雅之气,身上的衣裳是天青色细棉布,不富贵,却也不寒酸。李越记得刚才一进门的时候看到过他,当时他对桌还坐着个客人,两人推杯换盏,似乎在谈生意的样子。现在对桌的客人已经走了,只剩下他一个坐着不动。
李越不动声色地转回身去,在心里把自己认识的人都过了一遍,然后确认自己不认识这人。当然,他不认识,不代表风定尘不认识,也不代表此人不认识风定尘!
宫门外的侍卫又换了一班岗,李越便立起身,结了茶钱,慢慢走了出来。拐过两条街,他就确定那人在跟踪他。脚步极轻,跟踪的要诀掌握得很好,并不着急贴上来,反而缀得很远。如果李越不是在茶馆里就注意到他,可能现在还发现不了他在跟踪。
到底是什么人?现在如果动手会不会打草惊蛇?李越心里急速盘算,终于还是往小巷里走去。莫田的伤还没好,不能让人跟踪到客栈去。
正是午后,街上行人不少,李越拐进一条小巷,突然蹿到墙角,几步上了墙头,把自己伏在那里,静静等着。那人追得很快,片刻之后,就从墙边露出了头。他也是个机警之人,一看面前这是条死胡同,而且里面没有半个人影,立刻就想往后退,可惜他再快也没有李越快,刚刚转过一半,李越已经跳下地面,扭住他的手臂往后一抬,将他牢牢压在地上,冷冷道:“跟着我做什么?”
那人猝然遇袭,竟然也翻腕侧身,另一只手直扣李越咽喉。只是他的身手没法与李越相比,动作刚做到一半,已经被李越压到了地上。两人都是闷不作声地交手,只到李越开口说话,那人身体一震,脱口道:“王爷!”
李越一怔,手上又加了加力,沉声道:“谁是你的王爷!说,你是什么人!”这人可以肯定是认识风定尘的了,但李越可不打算就这么承认。
那人听李越一口否认,不禁也怔了怔,随即拼力扭过身子,想看清李越的脸。李越手上稍微放松一点,容他转过半边身体,也看着他:“你是什么人?”
那人怔怔看着李越,目光忽然往他手腕上转去。李越心里明白他想看什么,风定尘手腕上原有三星伴月的朱红胎记,只是他在铁骏军中受烙刑之时已经被烫掉了。果然这人从他衣袖缝隙里只看到大片的疤痕,目中不由露出失望之色,勉力道:“抱歉,在下认错人了。”
他痛快地认错,李越也不好再怎么他,放松了力道让他起身。想不到这人一爬起来便长身一揖:“在下眼拙,得罪了阁下,可否移步,容在下置酒陪罪?”
李越不想跟他有什么瓜葛,淡淡道:“这倒不必了。我还有事,阁下请便吧。”
他拒绝得干脆利落,转头就走,却听那人在背后道:“阁下可是想进皇宫一游?”
李越站住不动,冷冷道:“阁下可知,从来都是祸从口出,还是不要乱说的好。”
那人却没半点害怕的意思,笑嘻嘻走上来,掸掸刚才弄脏的衣襟,道:“在下手中倒有张皇宫地图,不知能否派上用场?”
李越转回身来,皮笑肉不笑地道:“不知阁下是什么人物,居然连皇宫地图都有?想来官府若是知道,必定大感兴趣。”
那人看着李越活动十指,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一步,微笑道:“这又何必。在下也是一片好心。不知阁下进宫所为何事,在下能否帮上点忙?”
李越觉得这人怎么自来熟,真是哭笑不得,索性一伸手道:“既然阁下如此热心,地图拿来。”
那人嘻嘻一笑:“地图不在手中,阁下若有兴趣,请至寒舍一叙如何?”
李越也是艺高人胆大,想着莫田不在身边,即便有什么变故,自己没什么顾忌也能全身而退,居然就点了点头:“阁下尊姓大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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