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门外通传道:“佘太君、仁孝郡主请求进见。”
皇上心神大亮,忙说:“快传,快传。”
仁孝郡主搀着佘太君一起走了进来。
两人跪下齐行大礼。
皇上忙说:“两位平身吧。”
仁孝郡主扶佘太君起身,低眉环顾四周。
堂边站着永乐王和潘相。
站在堂下的是荣国公。仁孝郡主一看吓了一跳,虽然不常见面,但是她印象里的荣国公虽然已经年迈,但一直精神矍铄。
现下的荣国公好像变了一个人一般。一夜之间,双鬓斑白,双眼通红,脸色很是阴沉。从后面看去,似乎腰已经站不直了,整个人身形很是佝偻。
荣国公触及仁孝郡主的眼神,一眯眼,眼中尽现怨毒。他来回扫视佘太君和仁孝郡主,把她们活吞了的心都有。
仁孝郡主心底一个咯噔,看来今天是一场硬仗了。
佘太君恭敬的对皇上的说:“吾皇万岁,老身今日进宫是为了杨煜含和姚家公子的事。”
皇上点头,“朕知道,刚刚荣国公已经和朕说了,太君,你有什么要说的?”
佘太君看看荣国公,走了过去,“国公爷,您还好吧?”
荣国公阴毒的看着佘太君,“佘赛花,莫要假惺惺的了,我姚某可不像你,没有死儿子的习惯。”
仁孝郡主一听,气不过,就要上前。
佘太君拦住仁孝郡主,冲她摇摇头。
潘知站在一旁,发出一声冷笑,“哼,杨家真是好厉害哦,杀死了人家儿子,现在郡主还要御前打人不成?”
佘太君淡淡一笑,“潘相,既知道是在御前,还要慎言才好,我们杨家并没有杀姚沛。”
荣国公一听,瞪着眼睛就说:“不是你杨家害我儿的性命,难不成是我儿自己砍了自己的头么?”
佘太君也不着急,缓缓的说:“国公爷也不必动怒。这事咱们还要从长计议。”
荣国公咬牙瞪了一眼佘太君,转头一下就跪了下去,“皇上啊,我姚家世代忠良。老臣曾为了先帝断了一条腿,老臣的大儿子也死在赤漠了。如今唯一的小儿子也死了,老臣这一辈子就指望这一个儿子了,今天皇上为老臣做主啊,若是杨家拒不承认,老臣就一头磕死在这儿。”
佘太君老神在在的说:“国公爷啊,您这是要威胁皇上么。”
荣国公只顾磕头不说话。
皇上为难的直出大气,“太君,你如何证明杨煜含无罪。”
佘太君一福身,“皇上,我以我杨家世代先人的英灵起誓,杨煜含绝对没有杀姚沛。”
潘知一拱手,“启禀皇上,这些都是空口无凭的东西,没有证据说什么也是白说。”
仁孝郡主气急,死死瞪着潘知。
皇上站了起来,缓缓踱步,“太君啊,潘相说的也没错,朕当然相信太君你的为人,更相信杨家的世代忠烈,可你没有证据只凭发誓赌咒,这…这实在是难以服众啊。”
佘太君说:“老身明白,可荣国公又有什么证据证明姚沛是杨煜含所杀呢?”
“这还需要什么证据,我亲眼所见的还不够么?”荣国公怒吼。
佘太君问:“国公爷,您亲眼所见煜含杀了姚沛?”
“大家亲眼所见,杨煜含手中拿着凶器,连你的孙子都看见了,你还想推脱?!”
“正如国公爷所说,你们没有一个人亲眼看见杨煜含杀了人,你们所有的判断依据都是杨煜含拿着凶器,那么,就不排除嫁祸的可能。”佘太君说着环视过堂上的每一个人。
潘知走了出来,“那照太君这么说,是谁杀了国公爷的儿子呢?”
“这个暂时还未可知。”佘太君摇摇头。
“哈哈哈。”潘知笑了起来,“太君真是可笑啊,这一句不可知一推四五六就想把事情洗干净,也未免太天真了。”
荣国公也说:“既不是你孙女,你又说不出是谁,难不成我儿子就该死么,佘赛花,你为了给你孙女洗脱罪名,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我只是据实陈述,你们说我没有证据替杨煜含洗脱罪名,但是单凭一把斧子,就想治杨煜含的罪,是否也是有失偏颇呢?还请皇上明断。”佘太君也跪下了。
皇上面对这样的情况,实在有点不知所措,不停拍着手踱来踱去,“几位爱卿说的都有理,这事可怎么办才好呢。”
佘太君抓住时机,“皇上,您看这样可好?请给老身些时间,让老身去仔细查明此事,既还我杨家一个清白,也还荣国公一个公道。”
皇上立刻说:“太君这个提议好,那就都交给太君了。”
潘知阴阴的说:“总不能无限期的查下去吧,怎么也要规定个时间。”
荣国公接到潘知的眼色,忙说:“三天,就三天!若是查不出,我定要杨煜含为我儿偿命!”
仁孝郡主忍不住,“三天?你们也太欺人太甚了,三天能查的出什么?!”
一直没说话的永乐王忽然站了出来,“三天确实有些太短了。”
永乐王是先帝唯一的儿子,也是当今圣上的侄子。
当年先帝死的早,永乐王才几岁,太皇太后深谙国赖长君的道理,所以才扶持了当今的皇上上位。
永乐王和当今圣上有几分相似,只是更显俊秀,有着一股温文儒雅的气质。
皇上打起精神,“啊?那永乐你说,几天合适?”
永乐王淡淡一笑,“就七天吧,给太君七天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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