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煜展眼观鼻鼻观心,“没有。”
龙云不信,“那你怎么这么熟练?”
杨煜展淡淡的说:“男人么,无师自通。”
龙云:“…”
*
妇人将两人让进屋里就离开了,迎出来的是一个妙龄的姑娘,便是蝶衣。
蝶衣浅笑着对着两人福了一福,“奴家蝶衣,给两位公子请安了。”
龙云上下打量着蝶衣。
蝶衣确实很美。樱桃小口不笑带俏,坚-挺的鼻子小巧精致,一双凤眼眉角上吊。说话之间,眼波流动,透着那么一股子不同的风情。
她人如其名,穿着一件五彩斑斓的薄衫,却不显俗艳,尽显贵气,如同一只在花丛中飞舞的蝴蝶,有着一种张扬的美。
两人落了坐,蝶衣拿起酒壶,眉目流连于两人之间,“两位公子,真是人中之龙,一位丰神俊朗,一位俊俏非常,能服侍两位,真是奴家的福气。”
杨煜展做了个请的手势:“蝶衣姑娘,坐吧。”
蝶衣一福身,“那小女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龙云开口问:“蝶衣姑娘在这天下第一楼多久了?”
蝶衣掩嘴一笑,“我从小就被卖进这楼里了,本是伺候洒扫的小丫鬟,后来妈妈见我伶俐,便调-教了我,让我挂牌出来。小公子,你对蝶衣有意?”
龙云闹了个大红脸,忙摆摆手,“不是不是。”
蝶衣也不恼,一双美目盯着龙云,“是呢,小公子自己就这么俊俏了,别说男人,就是等闲女子也比不过,哪会看的上奴家这种蒲柳之姿。”
龙云忙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不是这个意思。”
蝶衣看他手足无措的样子,咯咯娇笑起来。
“小公子很少来这种地方吧?”
龙云尴尬的点点头。
“怪不得反应如此有趣。”蝶衣说着又恶作剧般的往龙云那边靠了靠。
龙云一下就从凳子上弹了起来,脸红的像苹果一样,连退了好几步,结结巴巴的说:“姑,姑,姑娘。”
蝶衣抓着手绢笑个不停。
杨煜展摇了摇头,“蝶衣姑娘,听闻楼中的姑娘各个精通琴棋书画,具是不一般的才华。”
蝶衣谦虚道:“公子谬赞了,我们这些姐妹不过是混口饭吃罢了,哪有什么出众之说。”
杨煜展环顾房间,“那不知,蝶衣姑娘最擅长什么?”
蝶衣浅笑说:“小女子无才,琴棋画皆不通,唯有书尚算拿的出手。”
杨煜展淡淡的说:“还请姑娘指教。”
蝶衣也不扭捏,拿出纸墨笔砚,弓手下笔,“人中之龙”几个字一蹴而就。
杨煜展不吝夸奖:“姑娘好字!”
蝶衣放下笔,一福身,“公子谬赞了,雕虫小技不该在公子面前班门弄斧的。”
龙云走了过去,仔细瞄了一眼宣纸上的字。
不像,跟那字条上的留字完全不像。
字条上的字也是女子笔体,但更显坚毅刚强。这蝶衣的字虽甚是有力,却透出一股女子的温婉之意。
蝶衣留意到龙云,“不知小公子有何赐教?”
龙云一转眼珠,瞄到宣纸,“这宣纸不错,合该是上品。不知姑娘从哪里购得?”
蝶衣回道:“小公子真是同道中人,这纸我也是极爱的。这个月,松溪居来了一批新纸,妈妈买来拿给了我们,我一用上便爱不释手,只差问姐妹们去要呢。”
说着,不好意思的笑起来。
龙云了然的点点头。
杨煜展围着屋子转了一圈,“姑娘房中很是雅致,一般不熏香的么?”
蝶衣一愣,“我体质比较特殊,天生闻不得香气,还请公子见谅。”
“无妨无妨,我只是随便问问。”杨煜展摆摆手。
龙云走到桌旁,桌边的绣架上正绷着一副绣了一半儿的刺绣。
绣面上是一副夏日赏荷图。
几片碧绿的荷叶间点缀着几朵粉色的荷花,荷叶上的露珠晶莹剔透,尖尖的荷花害羞带怯。
几只金色的鲤鱼,穿梭于荷叶之中,隐约似乎还有几朵莲蓬隐藏在荷叶之下。
远处有两只鸳鸯交颈缠绵,甚是和美。
这一切的一切,都如同真的一般,跃然于绣面之上。
龙云不自觉的就发出一声赞叹:“好美!”
蝶衣走过去,“只是闲来无事绣着玩的,小公子也懂刺绣?”
龙云看着那绣品说:“不不,我并不懂,只是这刺绣太逼真了,好像是活的一般。”
“这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技艺,楼中的姑娘闲时都爱刺绣,还能赚点小钱,我并不算绣的好的。”蝶衣很谦虚。
“姑娘实在太过谦了。我从没看过这样的绣品。”龙云这话是发自内心的,他作为“人家的媳妇”多少也有些刺绣,只是大部分实在是惨不忍睹。
杨煜展一直没说话,这刻突然开了口:“姑娘本姓可姓姜?”
蝶衣眼光一闪,“我来到天下第一楼的时候,年龄尚幼,根本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那时候大家都叫我丫头。后来,妈妈便给了我蝶衣这个名字。”
杨煜展一拱手,“抱歉,在下唐突了。”
蝶衣淡淡的说:“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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