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饶是在场的人见惯了厮杀,也不由的打心底里冒出寒意。
还是仙云派掌门最先反应过来,他咬了咬牙,继续加价:“宫主若是还是不满,我仙云派愿再多献出五万灵石,这已经是我仙云派最大的诚意了,宫主意下如何?”
众人听了也纷纷跟着加价,每耽误一秒钟,就要多死一些人,这死的可都是自己门下的弟子,怎么叫他们不心疼?
卿砚这才略微抬起头来看向下方,不经心般开口:“二十万灵石,外加你们门派里的镇派之宝。”
这话一出仙修那边的所有人都惊愕了一下,随即纷纷在心里头斥骂这魔头贪得无厌,二十万灵石是随便说说就能拿出来的吗?居然还敢肖想他们的镇派之宝,真是不自量力。
而仙云派的掌门也是微微皱了皱眉,沉声开口:“宫主未免太过贪得无厌了,先不说那二十万灵石我们拿不拿得出,光就这镇派之宝乃是老祖遗留下来的,哪能说赠人就赠人了?”这句话得到了仙修一众人的认同,镇派之宝都没了他们还开什么门派收什么弟子?
卿砚缓缓站起身来,单薄削瘦的脊背挺的笔直高高的俯视下方,像是看着什么蝼蚁一般,阴森森的气势外放将下方所有人笼罩其中,配着那只露出半张的阴柔到精致的脸,只叫人觉得他是那从阿鼻地狱里浴血走出的恶魔,漂亮却残忍。血瞳里有狠厉闪过,他不屑的开口:“你们既然敢来就该想到这种下场,若今日是本宫为败寇,你们这些人怕是不但会将魔宫翻个底朝天,还会将宫内一众弟子虐杀的片甲不留!”
众人被戳破了心事,一个个顿时尴尬的不得了,仙云派掌门强装镇定毫不羞愧开口:“宫主说笑了,吾等此次也是受了奸人所蒙蔽,否则仙魔两道向来井水不犯河水,吾等又何苦来挑起这战事。”
卿砚嘴角嘲弄的扯开一个弧度:“废话少说,本宫的条件答应了就可以走人。”
“这……”各掌门语塞了一下,却不敢再继续开口,生怕对方嫌他们啰嗦就直接了结了他们,眼看着自己门内的弟子相继死去,血雾弥漫,哀嚎震天,仅不过一会儿功夫,来时的人就只剩下三分之二了,如一场惨不忍睹的单方面虐杀,他们心里愈发急切,可依旧还是舍不得那些灵石、宝物。
“师叔,应了吧!”
“这么多师兄弟们还比不上那些灵石吗?”
“身外之物怎比得上性命,师父你若还不应,到时候你也会葬身于此啊!”
各弟子们看着同伴们死无全尸的模样,心里头越来越恐慌,那些掌门长老们被他们团团围在当中自然无忧无虑,可他们随时都有可能因灵力枯竭而葬身虫腹。这样一来,他们不经都对自己门派产生了失望,纷纷开口相劝。
掌门们听到最后一句话,瞬间就清醒了过来,等这些弟子死了之后,死的必定就轮到他们了,到时候还不是人财两空。如此一想,他们顿时也顾不上心疼灵石宝物了,相继开口应承下来。
卿砚冷冷的看着众人的反应,心念一动控制血虫们暂时消停下来,然后坐回塌上沉沉的对着对面的人开口:“本宫允你们各自遣派一人回门派拿东西,其余的人一个也不能走。”
被选出来的人一开始还挺高兴,可见到有魔俢拿出一颗丹药逼迫他们吞下时就笑不出来了,这魔头给的东西是说吃就能吃的吗!可他们无力反抗只能乖乖吞下,暗暗在心里祈愿能拿了东西回来这魔头还会给他们解药。
烈阳高高的挂在空中,留下的人灵力大多枯竭的差不多了,无力调节体温,又加上对面那一整片密密麻麻的虫海,顿时只觉得又焦又燥,恨不得立刻就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没有人再敢抬头去看那个魔鬼。
除了一个例外,陌清隐藏在数万仙修里头,遥遥的看着上方的青年,眼里的神色愈发痴狂,还夹杂着一丝志在必得。
只有这样疯狂的变态,才配的上自己。
那些人坐着来时的飞行法器去的,没多久就带着东西回来了,卿砚叫弟子前去清点确定数量丝毫不少之后,才把那些蛊虫遣回魔宫深处,并让人给了解药。
“日后各位若还想来魔宫做客,不如先说一声,本宫也好叫人扫榻相迎。”卿砚全身笼罩在黑衣之内,清脆的嗓音一出,却无人感回应,顿时只觉得汗流浃背。
还来?来这一次就去了半条命,再来一次是想全军覆没吗!
顿时众门派掌门纷纷表示是个误会,日后定不会再犯魔宫,然后就迫不及待的走了,但没人注意到,一个白衣青年,回过头深深的看了卿砚一眼,那眼里疯狂的神色,明显证明此人已经不处于正常人的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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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砚回到寝宫的时候,正看到一名少年在伺候夜洛,心里一种无名之火莫名升起,他阴沉着脸一把掐住少年纤细的手腕,血瞳红的像是随时就能滴出血来,声音是前所未有的阴鸷寒冷叫人发自内心的毛骨悚然:“谁准你进来的?”
少年被掐的疼出汗来,却是头一次见到宫主如此可怕的脸色,顿时又惊又怕的求饶:“宫、宫主……我只是见到这位公子想要喝水腿脚不便才进来帮帮忙……”
卿砚怀疑的看了两人好几眼,脸色愈来愈难看,最后才将之狠狠甩到地上,“滚!以后没有本宫的命令,谁也不准进来。”
这副仿佛要将对方生吞活剥了般的模样,饶是方才魔宫被攻打时也未曾见过。少年也是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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