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相见,就给自己的世界带来天崩地裂。
杨晖喝得酩酊大醉,扶着酒瓶子起不来了。王敬尘自己也好不到哪去,他要去拉杨晖起来,结果就倒在了他身上。酒保是认识他们的,就打算帮王敬尘叫人。以前叫的都是何泽。
酒保电话还没打,杨晖的手机却响了。看也没看来显,杨晖就闷声闷气地接了。那边一个着急的声音:“你在哪儿啊?我去你家怎么没人?”
老何?!杨晖眼睛一霎清明,又很快失去了光彩,做梦了呢这是,杨晖呵呵笑着,也没挂电话,他把王敬尘拉住,重新坐下,指着手机说:“老何给我打电话了,呵呵。你看他不陪着媳妇,给我打电话了,还问我在哪儿,稀奇了……你看我怎么跟他说啊……”
就是在梦里,有些话说出来也无憾了。
杨晖抽了抽鼻子:“老何,你知道我喜欢你的对不对,那你怎么还能装作不知道呢,你这样是不是混蛋?不拒绝也不接受,吊着我是几个意思?”
王敬尘扬眉看着杨晖,不打算打断他酒后吐真言,他看着杨晖伤心欲绝地自说自话,想起了某个星空璀璨的夜里,他也喝醉了,跟庄宇凡说着真挚热烈的情话。
那时候说什么来着?哦,对了,说以后,他要给庄宇凡什么样的生活。
王敬尘感觉又灌了一杯酒,麻痹一下酸涩的眼眶,不准它们再流出液体了。
杨晖好似听不见那边何泽说了什么,他依然自顾自地说着:“是啊我犯贱,明知道你不会接受还巴巴着喜欢着。好么以后祝你幸福,我不会再喜欢你啦,累死我了。就这样。”杨晖还煞有介事地摁掉了电话,冲王敬尘一笑:“帅不帅,这才是跟过去的自己一刀两断了。”
“幼稚。”王敬尘点评。被杨晖这么一搅和,他的醉意醒了一些,于是踉跄地站起来,架着杨晖要出去。
走了几步,王敬尘以为自己眼花了,他看见庄宇凡和上回那个外国小伙子走进来了。
没办法,城市就这么大,你要遇到的时候,走哪都能打照面。王敬尘拉着小声嘟囔的杨晖,跟庄宇凡擦肩而过。
心怎么就那么痛呢?王敬尘感觉今晚的酒精不够给力,他一看见庄宇凡身边有人,就没来由地难受,心一点也没有被麻痹,还能清楚地感觉到每一丝的刺痛。
尼克看见王敬尘,“啊”了一声:“那天晚上的那个帅哥!”
庄宇凡见王敬尘步子不稳,要上前搀扶,一边酒保叫来的服务员走过来,帮忙王敬尘一起扶着软若无骨的杨晖走出去了。
庄宇凡一肚子气:有家庭了还出来喝酒胡闹!你过的这是什么生活!想着目光留在醉倒的杨晖身上,恨不能就地给杨晖戳出两个血洞来!
杨晖对此一无所知,他并不知道他被一个海归的博士当成了破坏别人家庭的小三!
天地良心,像杨晖这样宁愿自己难过也不上前打扰别人生活的人不多了。
王敬尘坐在车上,杨晖醉醺醺地靠他身上,代驾安静地开车,他闭着眼睛回忆庄宇凡那张脸,又难过地想:为什么你见到我不是皱眉就是生气?我也不想遇见你啊。
是啊,我一点也不想。
一点也不。
想。
王敬尘让司机开车到杨晖住处,推开门,发现里面灯火通明,何泽竟然在。
老何一见不省人事的杨晖和一身酒气尚且还有意识的王敬尘,气得没有脾气了。他接过王敬尘手里的醉鬼,回答他眼神里的疑问:“我家钥匙落办公室了,公文包里刚好……有杨晖这边的钥匙。”
“杨晖放在我公文包里的。”何泽看王敬尘一脸“你在骗谁”的表情,赶紧解释了一句。
这句说完,王敬尘换了个“你在掩饰什么啊”的表情,何泽难得气急败坏了一次:“爱信信。”
王敬尘确实想问他怎么会在杨晖家里,一听何泽的连环解释,心说,那你也应该去住酒店啊。明知道人家对你有那种心思还来撩干什么。
他去洗手间洗了把脸,清醒了些,看老何细心温柔地把杨晖抱到卧房,给他脱了外衣和鞋袜,再盖上被子。
王敬尘靠着门,交叉着腿:“什么时候结婚?”
“没这么快吧,女方说订婚酒先办。”
“你开心吗?”
开心?活着尚且不容易了,怎么还能指望开心?老何没这么说,他仍弯着腰给杨晖擦脸,头也不抬地回答:“就那样吧。”
王敬尘不再说什么了。何泽的家庭跟他们不一样,传宗接代也是孝子的一部分使命。对于别人的选择,尤其是在人生大事上的选择,他没立场说什么;多少年风雨同舟下来,王敬尘知道,那个硬汉何泽也有自己的软肋和不得不低头的时候。
在面对老家二老时。
王敬尘顺着门框蹲下:都不容易。他或者老何或者杨晖。
因为某人的出现,王敬尘痛定思痛下的决心戛然而止,他发现儿女情长真是一件折磨人的事情,尤其是另一个已经有了对象,就自己还在给自己加戏。一会儿“行了吧您,人家都开始新生活了,就您情圣哦了不起哦还痴痴不忘”,一会儿“一个人在这想破头也没有结果,还喜欢人家就上啊”,马上又“还是算了,不要打扰他了”。
这么分裂了几天,到了他交歌词的死线之期,一向很有时间观念的他拖了一次稿,原因是那首虐心的悲伤情歌他写不出来,因为他正遭逢nuè_liàn,没那个心情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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