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四口用过午膳,萧堪简单过问明日萧墨函回门,府里的准备情况。王夫人依旧推辞身体不适,所以这次萧墨函回门各项事宜的操办仍交由侧夫人张氏主持。
只听张夫人说道,“将军,明日太子和太子妃回门,中午家宴已准备妥当……只是,臣妾这人手可能不太够,想再借用姐姐身边的几个小厮。”
王夫人一听,眉毛一挑,有些不悦的说道,“只是在府里用完午膳便可,哪里会不够人手?”
“现在府里的小厮不够用?”萧堪也疑惑的问道。
“不是,姐姐误会了。”张夫人满脸笑容,语气十分客气,“是太子妃说……明日在府里用完膳后,想去……拜祭秦妹妹。”秦氏便是萧墨函的生母,因为秦氏生前只是萧堪的妾侍,牌位入不得宗庙,想要拜祭,只能去城外十里的安葬处。
“这……太子也去?”萧堪没想到萧墨函会想起要拜祭自己的生母,难道肃陵渊也会陪同?
“是,太子也同去。”张夫人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王夫人答道。
萧堪闻言微微皱眉,太子也去的话,自己和夫人没有道理不一同前往。这么大阵仗的出府,这一路上的护卫加上侍候的人手不能少,看来确实需要加派人手。
“哼,回门之日居然要去拜祭死人,也不怕晦气!”王夫人气不打一处,萧墨函提出这个要求,分明就没把自己这个嫡母放在眼里,是在给自己下马威呢,当了太子妃果然不一样了!一气之下口不择言的说道。
“混账!这话也是你能说的!?”萧堪听到王夫人所言,一拍桌子怒道,“墨函现在是太子妃,莫说品级都在你我之上,单说太子答应他一起去城外祭拜,就能看出现在他在太子心中的分量!以后这种话我不想再听到第二次!”
“将军,您消消气!”张夫人赶紧帮萧堪顺气,“姐姐身体不适,才会一时言语失当。”
“哼!”萧堪冷哼一声,不再理会面色十分难看的王夫人,转头吩咐道,“从现在起,府里所有人手,都听从张夫人差遣,明日出城的事不能出任何纰漏!”说完,萧堪一甩袖摆,转身出了堂厅。
张夫人得了令,告别了快将锦帕扯烂的王夫人。随后回了自己的寝院,将所有下人召集起来,安排明日的分工。
“你叫什么名字?”王夫人坐在正厅,看着堂下几人,对其中一人问道。
“小的元宝。”精瘦的小厮答道。
“你是一直在大夫人身边做事的?”萧墨玉也随张氏回了寝院,坐于王夫人身侧,开口问道。
“是。”元宝小眼睛溜溜直转,很是精明,也不多言。
萧墨玉不动声色的与张氏对上眼色,微微点头。张夫人会意对元宝说道,“明日……其他地方你不用去,就一直跟在我身边伺候吧。”
“是。”元宝应下。
随后,张夫人又将其他人分好工,无一遗漏。
夜里,元宝和下人们忙完活计,一起回了住处,还没来得及喝口水就被王夫人叫了去。
“张氏说了什么?”王夫人靠坐在小塌上,一边让丫环揉着胀痛的额角,一边问道。
“问了小的姓名。”元宝答道。
“明日怎么安排的差事?可有说你做什么?”王夫人不知道张氏会不会别有用心,不放心的将元宝叫来询问。
元宝将各人的分工大致一说,“张夫人就让小的近旁伺候,没有其他吩咐。”
看来……张氏要人真的只是因为怕人手不够?王夫人嘴角一撇,料她也没有这个能耐敢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做手脚。
“下去吧,明日机灵点……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自己心里清楚。”王夫人临走不忘嘱咐道。
“是。”元宝应下。
元宝耷拉着脑袋出了王夫人的寝院,朝下人房走去。路过园子时,遇到了在园子里喝酒赏月的萧墨玉。
“二公子。”元宝行了礼,想要绕开。
“哎……你等等。”萧墨玉将人叫住,祥装醉酒,“你来得正好,你替本少爷去花街柳香苑,将这个物件交于如烟姑娘手中。”说着只见萧墨玉拿出一枚香囊,一看就是定情之物。
“这……”元宝有些犹豫,王夫人说过,自己出府须向她报备,“小的出府得请示一下夫人才行。”
“替本少爷跑腿送个物件,还得请示夫人!?”萧墨玉生气的拍了拍石桌,“本少爷就不是主子?!说话算不得数?”
元宝见萧墨玉动怒,怕遭责罚,连忙跪地解释,“小的不是这个意思……二公子当然是主子……是主子……”
萧墨玉瞟了一眼地上吓得发抖的人,“那便快去吧,别让如烟姑娘久等,这个赏你的!”随后扔给过去一两银子。
元宝见萧墨玉没有责罚自己还有银两可得,也顾不得之前王夫人的吩咐,“小的这就去。”急忙忙的出了府。
张岁醉醺醺的从赌场出来,步履蹒跚,三个月多前,替那家有钱大户做了那单生意后,得的银两已经花了个精光,再这么下去,自己就要喝西北风了。
已经入了冬,天寒得很,张岁一边拉紧了单衣咬了咬牙,心里暗骂自己赌运欠佳,头也不抬的向前走着。刚拐进离家不远的小巷,只听后面有人叫他叫住,“唉,你不是上次那个车夫吗?”
“谁?”张岁摇摇晃晃的回头,前面的阴影里似乎有个人影,“你……是谁?”
“我家夫人上次找你办过事的……你忘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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