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与之也随意套了件衫子,头发散在身后,他把顾寻放在床的里面,自己则躺在他旁边,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看。他想起两人的相识,除却儿时的那场乌龙事件,他们的相识,倒是像极了戏文里的才子佳人呢。
他被女大王抓去,他来救他。白与之忽然笑了,觉得自己竟然会这样想,有点,匪夷所思。
他想起两人第一次在外面过夜,春雨后的夜晚,那堆篝火边,那人裸着上身,宽肩窄腰,腰线紧实有力,以及,右肩后的那个牙印。他现在想起那时的心情,都有些晦涩不清了。要是现在,顾寻问他,自己是不是还在怪他。他想,他的答案应该是沉默吧。
至少,不再是咬牙切齿的“是”。
白与之揉了揉眉心,看那人一直皱着眉,视线下移,来到那人腰际,若有所思,继而手掌下移,附在那人腰上,轻缓揉捏了起来。
唔,这样子,应该是没错的吧。记得他是这样对我的呢。
二人不知不觉间都睡着了,睡醒的时候,天色已近黄昏。白与之揉着眼睛,室内一片昏暗,他习惯性的摸了摸旁边,一片温热,体温也下来了,手却被人突然抓住。
顾寻朦胧中察觉自己房间来了人,闻到那人的气味时,便放松了身心,感觉到那人在旁边看了自己很久,继而开始扯自己衣服,他无力的动了动,却又感觉到自己被人抱起,来到一片温热中,唔,原来只是洗澡啊。他后来一直不曾承认的是,那瞬间,他是有那么点失望的。
后来的事,他就不大记得了,只觉得有双很温柔的手在擦拭他,好像还有人在啃他?疼是不疼,就是很痒。再后来,他好像又回到了床上,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所以,在他醒来后,察觉到旁边人轻微的呼吸声时,心突突地跳了起来。他极缓慢的睁开眼,偏转视线,看到那人安静的躺在他身边,睡的安稳。他突然觉得,昨晚那些痛苦都不算什么了,唔,尽管也不全是痛苦。
顾寻轻微动了动身体,察觉到腰上有东西,他垂眼,看到一双手温顺的贴在他腰上。是那人的。他轻轻笑了笑,也就不再动作,安静地躺在那人旁边,等他睡醒。
作者有话要说:
☆、你丫
白与之愣了一下,抬头就看到那人盯着他看,眉开眼笑。他一时有些不好意思,直把自己的手往回扯,却听那人说:
“怎么,这会儿知道不好意思了?是谁把手主动放到我腰上的,嗯?”声音有些沙哑,带着些刚睡醒的模糊朦胧。性感的要死。
白与之脸一红,倔强着脸,道:
“小爷是看你睡的不舒服,才想给你揉揉的,你,你别想太多。”
顾寻好整以暇,把白与之拉的更近,两人鼻息相闻,低沉又缓慢地说:
“我不舒服,是谁弄的?”
白与之脸彻底红了。昨儿的霸气邪肆早就消失不见,他闪烁着眼,语气弱了几分:
“我,是我不好,不该那样对你。尤其是,”他狭长的黑亮眼睛瞄了瞄顾寻,看他没有生气的意思,便胆大道:“尤其是没怎么扩张就……咳。很疼吧?”
顾寻吃了一瘪,脸色微红,却硬着语气:
“疼?你以为是你啊,那么娇弱。”
白与之:“……”暗暗腹诽,下次做死你丫的。
两人间沉默了一会儿,气氛有些不自然。最终还是白与之先推开顾寻,脸色微红,翻身下床穿衣穿靴,头也不回地说:
“出去看看吧,一天没露面,将军会担心的吧。”
顾寻却在后面邪邪地笑,担心?唔,是会担心,不过,是担心你。
顾寻收拾完出来时,就见饭厅里已经坐满了人,他啧了一声,家里一到点儿就吃饭的习惯还是没变啊。他下意识地寻找白与之,却看到那人一袭白衣笑的灿烂,正在和一姑娘有说有笑,他心中一闷,冷着脸上座。
小厮赶忙端来碗筷,顾寻瞪了那人一眼,那人却无知无觉,淡淡扫了他一眼,继续笑的明媚。顾寻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这时饭桌上却有人喊他。
“阿寻,怎么刚起床就喝酒?”温润如玉的声音。
顾寻心里一惊,竟然是大哥。自己刚才怎么没看到他?他抬头看了看声音的源头,发现大哥顾桑也是一袭白衣,黑发黑眼,身材修长,笑的温润。他低声:
“大哥是何时回家的?”
顾桑淡笑:“下午回来的,听母亲说,你在睡觉,就没去喊你。噢,对了,这是温蔻温姑娘,也就是你将来的嫂子。阿蔻,这是家弟顾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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