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酒确实是个好东西。
白天所对刀无心思念的压抑到了沉寂的晚上,再也无法压抑。身边少了那一人后,连心都空了一大块。
唯有用酒,浇灭心头疯长般的思念。
也唯有沉浸在酒精之际,他才能见到他思念的人。
阿眼张开手臂抱紧虚幻的人影,低声请求道:“别走。”
分不清究竟是梦境还是现实。
此刻的触感如此真实,偏偏醒来空荡的屋内依旧只有自己一人。
如果只有在受酒精蛊惑后,在难以区分现实和虚幻的模糊之际才能见到他,那便如此吧。
“阿眼好想你。”药人眨着漂亮的眼眸搂住人影的脖子,询问道:“不要离开阿眼好不好。”
身体被人抱起,阿眼乖顺的依偎在他的怀中,伸手抓紧男人的衣襟,仿佛这样男人便不会跑了。
躺在柔软的床上,阿眼依旧目不转睛地盯着模糊的如同虚幻的人影。看到他似乎放下自己后就要起身离开,连忙伸手拽住他,急切出声:“别走!”
说完阿眼就抱着骤然疼痛的头倒回床上,满脸痛苦。
应有情在一旁看了,将他扶起,迅速按了其身体的几处穴位。哇的一声,阿眼吐出了一些酒水后,当下就感到舒服多了。
吐完之后,阿眼连忙拽住应有情的衣物,哀求着:“别走,要走带着阿眼。刀无心,别丢下阿眼……”
应有情一言不发地搂住阿眼,直到他阖上眼睛,睡着后又让他躺回床上。目不转睛地盯着安然入睡的阿眼,应有情伸手不自觉的拂过他的面颊,低声道:“我不是他。”
作者有话要说:
☆、条件
对阿眼,连应有情都不清楚自己抱有何种情感。
起初,只想得到他。眼眸相似的阿眼,配以他的易容术,足以成为阿眸的替代品。
但后来,和阿眼相处越久,阿眸的身影却越来越清晰。
更何况,阿眼早就有心心念念的人。不论那个男人变成什么样,沦落到什么境地,这个瘦弱的连自保能力都没有药人,都只想着他。一心一意只为他。
在阿眼答应魏紫重新成为药人时,趁着魏紫不注意,应有情找过姚黄。
“这是刀无心和阿眼唯一能在一起的办法。”
姚黄当时是这么说的。
“即使阿眼成为刀无心的药人,他也不会死。”
不会死,却会成为活死人。
如果刀无心不放手,那就是阿眼最后的结局。
但确实也如同姚黄所说的,他们能在一起了。
可这样的一起,又有什么意义。
应有情不懂,但他也没有时间过多询问。姚黄的状态实在称不上好,他被魏紫软禁着,所有的一切都受到限制。
当应有情说出可以救他离开的时候,出乎意料的,姚黄拒绝了。
“我若离开了,他会疯的。”姚黄目光复杂,连应有情都看不懂:“疯子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因此,应有情独自离开了。离开后的他一直跟在刀无心和阿眼身后,替他们挡去大部分的追兵。一些漏网之鱼,虽然被刀无心解决了,但同时也刺激了其体内的刀性。
每次于暗处看到阿眼取心头血救刀无心的时候,他就会想起阿眸。
阿眼惨白的面容和记忆中的模样相交叠,唤起沉痛的过往,时不时提醒着曾经的自己如何的不懂得珍惜。
将阿眼捧在心尖上疼惜的男人,似乎也已经忍到了极限。
在他开口请求自己帮忙的那一刻,应有情从他专注凝望阿眼的目光中看到了妥协。
刀无心,最终还是决定放手了。
应有情答应刀无心,倾尽夜枭全力,替刀无心抵挡一切的追兵。
一路暗地将他们二人护送回归雁镇。
糖果铺门前,阿眼哭的肝肠寸断,他不停地祈求,唤不回早已下定决心离开的男人。
这几日,应有情都会易容成刀无心,陪着酒醉后的阿眼。
因为阿眼体质特殊,应有情不清楚,酒对药人是否有什么影响,担心他的身体,所以每每都会替他运功逼出酒水。
看着他思念刀无心的模样,听着他不断拉着自己祈求不要抛弃他的话语,应有情除了沉默什么都做不了。
这个药人和那个男人,那份情缘早已经到了尽头。
曾经是他不懂得爱恨,不知何为珍惜,才失去了挚爱。
但为何,明明彼此相爱的二人,却也无法相守一生。
这就是命吗?
“忘了他吧,阿眼。好好活着。”
这也是那个男人所希望的。
应有情起身离开之际,门外响起了听雪的声音。
“一连几日擅闯此地,应首领作为客人,似乎也应该跟主人打声招呼吧!”
应有情瞥过床榻之人,发现他依旧熟睡着。
走到门口,拉开屋门。浓浓夜色,无星无月。
以赫连晟为首的三大堂主一同就站在屋外。
唐果睁大双眼,几乎不敢相信,应有情居然真的会在阿眼屋里。
今日,唐浆说阿眼似乎有些嗜酒,希望自己能劝劝他。唐果原本正想这么做,却被赫连晟阻止了。
赫连晟说阿眼不会有事的,并告诉他,今晚和他一同前去找阿眼的话,能够见到应有情。
唐果不相信,但听雪笑着跟他说,应有情已经一连几日都出没在阿眼的房间,只是看他没有伤害阿眼,而且阁主也想看看他卖的什么关子,才没有动手擒拿他。
听雪都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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