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徒儿,你可莫要陷进去」
他不会!他这一生都不会有感情。因为————
「你是杀手,天生的杀手。」
「你可是杀手,冷漠无情,不知悲喜」
里屋的声音,越来越小,时不时地啜泣声,孱弱的就像是狂风中摇曳的烛火,随时可能被扑灭。和阿眸相处的点点滴滴,随着挣扎的内心,争先恐后的充斥着他的脑海。
胆怯着望着他时的目光,欢爱时低声哀求的颤音,窝在他怀里安静温顺的模样,以及因为花开花鞋,而会触景生情的美丽眼眸。
「你陷进去了」
「你已经喜欢上他了」
喜欢?沦陷?不……别说喜欢这种情感,根本不可能出现在他身上。就算有,那个药人是个男人,他对他……
应有情纠结的目光,不受控制地看向里屋紧闭的屋门,里面,很久……都没有声音了。如果,他喊他;如果他,呼唤他;如果他,向他求救……
「他对你即使曾经有感情,现在对你,估计是连恨都没有。」
在药人生辰最后的时光,他带回跟夜空的繁星一样的明亮,放飞在漆黑的屋子。星光闪烁的屋内,他和他,紧紧纠缠的躯体,彼此渴望着对方,拥有着对方。第一次,药人如此的主动,晃动的腰身,仰着脖子,紧紧抱着自己的臂膀,不住地呼喊着自己的名字。
第一次,他这么贪恋一份温暖,那温度已经将他的理智灼烧完全,仅剩本能的yù_wàng,一次又一次的在药人体内留下自己的痕迹。
直到激情退却,依旧不肯离开那紧致的温暖。
「你……喜欢我,对吗?」
明明已经听出了他的不安,明明清楚看见明亮眼眸里的希冀。
他和他,明明还紧紧相连。
却在惹他心悸的眸子里看到自己残酷无情的嘴脸。
一声喜欢,说的抑扬顿挫,给与了他无限的喜悦,却又带给他深不见底的绝望。
泄.欲.者。
冰冷的心,会因为一个泄欲者心痛纠结?
一步一步看着他如同失了魂魄般,活的生不如死。自己却开始为他的失神,辗转反侧。一夜夜的彻夜难眠,抱在怀里,只是看着他的苍白睡颜,连呼吸都是痛得。
一个本应冷血无情的杀手,因他喜,因他悲。所有的情绪,皆被他的行为举动、音容笑貌,频频牵动着。
这样的一个他,怎么会是那样不堪的人。
「所谓喜欢,不就是因他喜而喜,因他欢而欢。因他不喜而不喜,因他不欢而不欢。」
自己对他……
是喜欢啊!
嚯得站起身,男人踢开了许久未有声响的屋门。映入眼帘的一幕,刺得他眼睛酸疼,心中已然被人挖去一块,空的直疼,疼的直在滴血。
倒在地上的人,周身遍布的紫红伤痕。.
一身素色的衣衫,破烂不堪,全身的血肉消失不见,仅剩皮包骨。原本一头顺滑的青丝,此刻也已枯黄如稻草。
应有情走到他身边,连碰他的勇气都没有。无情的眸子,闪动着不明的情绪。
白夜坐在一旁,不禁微笑。
他舒展着颈骨,悠然道:“果然,心头血还是比不上药人本身。吸食完后,身体轻松多了。”
“闭嘴。”
白夜像是没听见,继续说着:“这下他死了,你还是你的夜枭首领。继续你的冷酷无情,做你孤独一生的杀手首领。”
应有情面带愠色,抄起桌旁的血魔刀,横在白夜面前。
白夜面不改色,继续刺激着理智处于临界值的男人:“他的身体还真是柔软,不论将他摆弄成什么样子,他都能承受我。”
血色于冰冷的眸子里一闪而过,应有情手中的血魔刀在微颤:“你碰了他!”
白夜勾起嘲笑的嘴角:“还要多谢好徒儿给为师这样一个机会。况且,你可把他教育的很好,即使哭喊成那样,却依旧夹着我不放。只可惜……”
本应无情无欲的人,此刻却滔天盛怒。察觉到此,白夜眼角的尾纹,褶做一团,微笑道:“我问他是不是喜欢应有情的时候,你猜他怎么说……”
应有情身体一僵,因白夜的那句话。
喜欢……
阿眸对他,应该是……
白夜突然大声笑起来。高昂的笑声在无时无刻不再刺激着应有情。没多久,白夜笑够了,他盯着应有情铁黑的脸,缓缓说道:
“他居然问我,应有情是谁。”
说完又是失声大笑。
应有情站在原地,一股寒意从脚心蔓延着全身,凉的透骨。抽痛的心脏,突然不疼了,但冰冷一片,似乎不再会跳动。
他目光深寒盯着眼前大笑的人,握紧手中的刀器,毫不犹豫的刺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怎么觉得狗血了……
发现个不能容忍的错别字啊!!
☆、忘川
白夜吐出一大口鲜血,滴落在血魔刀上,滚动的血珠,不消片刻被魔刀吸收了。握住刀身,年过四旬的男子,看着应有情,勾起残忍的嘴角,就像他才是那个用刀刺伤人的人。
“斩断,情这一物……若真能斩断,我又何苦带你回来。”仿佛褪下无形的面具,白夜的面容,顷刻见变成了佛前彻悟的旅者。
他望着应有情,字字滴血:“只因为,你是他的儿子。即使他被我亲手所杀,我也不能斩断他的血脉。因为……”
白夜手腕用力,将刀往身体了又刺进几分,离应有情更近了,他看着冰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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