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风笔尖微顿,抬头望向听雪:“你是怀疑,药王世家也参与了此事?”
听雪浅浅一笑,走至桌台旁,替听风研墨,漆黑的墨锭衬得手指白皙纤细:“药王世家一心扑在医术上,充其量也不过是颗棋子。这几年,根据奇兵阁的探查,药王世家的重心已经逐渐从研制药物救人,渐渐地转移药人的炼制上。霸刀门私下给其送了多少乞儿,这些,我们不是没有收到过消息。”
江湖中,没有永远的敌人和永远朋友。知己知彼,方能有备无患。
“济世救人的医者,不知不觉中变成了刽子手了。”听风微微叹息。
“红玉的话,你信吗?”
听风皱眉:“你不信?”
听雪摇头:“倒也不是,只是她说的很多话都含有太多的猜测成分。”
白夜已经进入红尘山庄,为何会突然打起药人的主意。如果应有情真的有血魔刀,又是从何得来的?又为什么要杀了他的师父?以及霸刀门的那个门主又是何时和应有情师徒牵扯上的?
即使是听雪,也很难理出个头绪。
血魔刀,药人和吸食药人的人,三者之间的关系,到底存在什么关系?为什么,血魔刀所杀之人,都吸食过药人?如果血魔刀真能因药性而被压制,为什么不直接去斩杀药人。
不……假设应有情真的和霸刀门有不可告人的秘密。霸刀门和药王世家又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应有情必定不能对药人出手,而吸食药性之后,习武之人体内的药性还会残留一段时间。若是杀了他们,吸取血中的药性,控制血魔刀的魔性似乎也未尝不可。可是……若真是如此,他们到底为了什么?
应有情是杀手团的首领,金钱地位,样样不缺。那位门主更是不必说……他们所做的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
一切的一切都像个谜团,听雪想的太阳穴一阵抽痛。听风起身,靠近他,替他按揉,指腹温温,动作轻柔有力。
“别想了,你也说,红玉所说的事情中,也有部分是她的猜测,其中还有很多未明之事。线索这么少,想不出来也是正常的。”
听雪勾起唇角,伸手揽住听风的腰,上挑的眉眼弯着,露出诱人的视线,赤.裸.裸地目光因为怀中人微红的脸颊而笑意更深。
“我想要你。听风……”将人压倒在檀木的案台上,听雪弯下腰,扯开胸前黑色的衣物,精致的锁骨展现在他面前,伸出殷红的舌尖,一一舔舐着。
听风艰难地动了动,却被人压得更紧,无奈地喊着听雪的名字,却被堵住了唇。直到听风唇瓣微肿了,听雪才不舍地移开。
温和的男子微微喘气,道:“你的衣服脏了。”听雪听着,瞥见袖口的墨汁。挑起男子的下颌:“反正你还要帮我脱掉。听风……专心点。”
笑容颇为无奈的黑衣男子说道:“那你轻点。”
唇角上扬,听雪压低身子:“你才是,不要总勾引我。”
糖果店铺内,唐浆硬着头皮拿着几包糖敲开阿眼的房门。阿眼眨着眼,疑惑地注视着他,询问发生了什么事。原来,今日的店铺的慈善日。从前,每当这天,唐果总是吩咐唐浆拿着一些糖果分给街边的乞儿。
今年,因为这次武林聚会,唐果出游了。但即使如此,也不忘写信回来,提醒唐浆这件事情。而唐浆,对于慈善日,果真全部忘记了。
下人们都被他遣散了。眼下,人手不够,万不得已,他才来求阿眼帮忙。
唐浆苦求道:“阿眼公子,你就去西城的破庙就好了,其余的地方我去。”西城有间破庙,那里有很多乞儿。但西城距离其他东南北城都很远,如果一个人来来回回,一定会耽误不少时间。
只是出去一下,应该没关系的。阿眼想了想,答应了。唐浆感激地看着他,将几袋糖果那给阿眼,嘱咐他注意安全,就朝着最近的东城奔去。
阿眼绕了半天才找到西城的破庙,里面确时有很多小孩子。遵照唐浆的吩咐,阿眼将东西拿给了他们。稍作停留,陪着他们玩了一会,阿眼便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头顶上的太阳有些毒。阿眼找了处茶棚,歇息片刻。起身准备回去时,正面走来两三个人,每人各戴着一顶方士帽,身上浅黄的衣衫绣着相同的花色。阿眼站在原地,愣住了,身体不自觉的抖了起来,全身上下仿佛虫咬般,痒痛难忍,根深蒂固的痛苦,冲破封尘的记忆,再次喧嚣汹涌而出。
药王世家。
即使过了这么久,药王世家的记忆就跟噩梦般深深扎根在脑海里。也许是阿眼的表情于过往行人中太过突兀,那几人似乎也注意到了他。径直朝阿眼走来,阿眼后退,那些人却越来越逼近他。
其中有个人甚至喊出了阿眼的名字,这一声如惊雷炸裂。阿眼转身就跑,没几步便撞入一个人的怀中。抬头一看来人,满眼的藏青色。脸上血色瞬间退去,阿眼后退几步,听到后面的脚步声,他僵硬地转头,药王世家的人已经追上自己了,叫出自己名字的那人甚至还伸手要来抓他。
应有情眯起眼睛,挡在阿眼身前,睥睨地看着来人。
“应首领。”药王世家的人对他客气有礼。阿眼面前站着应有情,替他挡去了药王世家的视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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