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是,尸体从井里打捞出来,应该是是溺水而亡。”
“死的够蹊跷。”
听雪赞成地点头,刚想补充些什么,先是望见唐浆那一桌的目光皆被什么吸引似的,齐齐看向楼下。随即便感觉到氛围有些不对,似乎安静的过头了,皱着眉,正欲弄清原因,就闻听风道:“应有情。”而目光则专注地盯着一楼的厅堂。
听雪有些吃惊,顺着听风的目光望去,身子一顿,疑惑了:这人怎么也会在这。
弄花这一桌和唐浆那一桌的雅座都是靠在二楼围栏旁,因此容易看见一楼厅堂发生的事情。弄花盯着应有情————那人身着藏青衣物,孤身站在那,却影响了四周所有的人,人们屏住呼吸,气都不敢喘一下。
唐浆觉得那人很可怕,只是见着他,就不自觉的起了一身鸡皮。微微打了个寒颤,问着面前的三个女子:“那人是谁?”
白溪梦:“应有情,杀手团‘夜枭’的首领,齐刀白夜的徒弟。”
“齐刀”白夜,那个死有余辜?唐浆忍不住吞吞口水,那家伙的徒弟这般霸气侧漏啊,看着看着,唐浆就发现不对了————在酒楼老板战战兢兢地和应有情说话时,应有情的后方,似乎有什么人在蠢蠢欲动,唐浆瞪大眼睛,看着一个大汉抄起一把大锤,二话不说地砸向背对着他的应有情。
这江湖,都流行背后偷袭吗?唐浆看地心惊胆战,随后,只听一声惨叫,那名大汉身子一僵,直直地倒了下去,背后笔直竖着一杆长箭。
这就死了?唐浆额冒冷汗,微微发抖。压低身子,眼神不住地乱飘,又惊又怕地想着:这箭到底是谁射的啊!
应有情上到二楼,酒楼小二胆战心惊地在前面为他指路,带他去他的房间。
“真没想到,他会出现在这。”听雪随意撇撇四周,想到暗处还有夜枭的杀手,就浑身觉得不舒服。
夜枭,属于夜晚,日落之后的掌管黑夜的王者。
弄花解释:“他师父白夜死于血魔刀下,身为徒弟,怎么也得查出凶手,替师报仇。”
听雪嗯了一声,尾音上扬:“奇怪,他们师徒的关系,据说不怎么好的。”
弄花道:“你也说是‘据说’,兜来兜去,不过是江湖传言。曾经还有人说,白夜性好余桃,专门喜爱折磨纤细少年吗?盛传一时,却还是因为没有证据,不了了之。”
听雪听了,神秘兮兮地笑了:“不是的哟,弄花。”听雪笑的诡谲,弄花听得柳眉微拧。“白夜死的时候,身旁那个药人,虽然瘦的不成人形,模样难辨,但他身上青痕红印遍布。下.体更是一片混乱,污浊不堪。不用我细说,你也知道是什么原因吧。”
“你亲眼看到了?”
“不,从收拾尸体的下人那听来的。”弄花轻哼一声,还不是没看见。
听雪不以为意,继续说道:“事后,那个少年的尸体也不见了。话说,你猜猜,处理那个少年尸体的人是谁?”
“不猜,爱说便说,不说算了。”弄花冷冷道,完全没心情陪听雪玩这种猜谜游戏。
挑眉轻叹,听雪也不卖关子:“是发现白夜尸身的那个仆人。”
“那人不是死了?”
“是啊,是死了。后来,我想看看那个少年的尸体,他们说不见了,我便询问了处理尸身的是何人,他们告诉我后,我才知道是发现白夜尸身的仆人。于是,我便去找他,却怎么都找不到。过了几天,就发现那人也死了。”
弄花突然问道:“你……进了红尘山庄?”
“不然呢?不进去,我怎么看尸身,怎么查死因?”听雪不可思议地望着弄花,觉得她问了很愚蠢的问题。突然,盯着眉头深锁的女子,听雪笑了:“你不会真以为红尘山庄,只有斩断尘缘的人才能进吧。”
见女子沉默不语,听雪笑的歪倒在黑衣男子身边,直不起腰:“我们的花堂主啊,依旧是一身正气,如白莲般,出淤泥而不染啊。”弄花白了他一眼,起身要走,听雪急忙道歉,随后说道:“那个地方,确实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去。但只要有钱有权,什么地方是想去去不得的?只要懂得变通,要进去还是可以的。”
“没意思。”弄花最憎恨的就是权钱交易,说完竟然拂袖而去。
“怎么走了。”听雪啧啧道,侧头望着听风,道:“我好像把花堂主惹不高兴了,以后她要是给我小鞋穿,你可要帮我啊,风堂主。”
风花雪月。以风为首,花次之。
听风默默点头,桌台之下,悄然握住听雪的手,握紧。
作者有话要说:
☆、藏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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