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火神遇到了一些行色匆匆的少年,这是他第一次在桃源山庄碰到如此多的人,他绕过这些三三两两的少年们进入到了桃林的深处。
这深处竟如另一番天地一般,一座由桃木搭建而成的特色小院素雅而别致,仿佛不染世俗般清媚十足,这让火神更加好奇住在如此优雅小院中的主人到底是谁。
火神放轻自己的脚步,小心的踏进了屋内,只怕惊到了里面的人。
步入里面火神便闻到了属于木质的墙壁里所散发出来的清香,窗柩上轻纱曼曼,给人一种寂寥而安然的感觉。
他停在了纱幔之后,正见得黄濑坐于雕花的床榻上,他手握一只纤细白皙的手,动作轻盈,目光温柔,一向谨慎的黄濑连火神的到来都没发觉。
火神撩开面前的阻碍,目光一聚,那床上安睡的人尽数落在了他好奇的眼中。
好奇被紧随而来的疑惑代替,然后慌乱而惊异。
床上那如陶瓷般精美的人火神是绝对忘不了的,他万万没想到当初被他挑断手脚筋的人竟然睡在这里,而这个人正是在世间突然消失的回春圣子。
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
为什么黄濑从来没有跟他说过,
难道是因为黄濑不知道他与回春圣子之间的矛盾关系?!
一时间,接踵而来的疑惑纠缠着火神的大脑,眩晕,错乱,让一时接受不能的火神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他的衣袖无意识的扫过立在案桌上的花瓶,那脆弱的花瓶摇摇而坠,终于惊到了黄濑的注意力。
两人目光一接,红色的双目满是无言的寻问。
面对火神的在场,黄濑微微一怔,如今将阿哲藏躲起来已经是来不及了,他干脆怒视过去,也不打算再隐瞒下去。
“谁允许你进来的?”黄濑冰冷的质问带着一丝怒气。
火神走出来,指向床上的人,问他:“这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会在这里?”
他的意向迫切,以至于收敛不住自己的声量。
黄濑不悦的皱眉,他移开怒视着火神的视线,转而温柔的看向床上的人,然后放下床幔,依依不舍的再次看了一眼清透纱幔里的身影之后,才语气生硬的将火神叫了出去。
火神跟在后面,他精神恍惚,短短的时间内已是将所有可能的答案想了一遍,最终的结果还是落在了那个显而易见却最坏的答案上。
凉亭内,黄濑负手背对着火神沉默着,那冷漠高寒的背影让火神恍若隔世般陌生。
这顿时让火神的身体凉透了一大截。
“你,你一直都在骗我?”
火神的声线在隐隐的颤抖,他气恼,愤然,却带着一些其他的因素,还在使劲想着是不是哪里搞错了,期待着自己问错了话。
黄濑转过身来审视他,眼中尽是鄙夷和不屑。
“你问的哪一个?”他冷冷笑言:“是竹林树下强j你然后给你下药那一次,还是夜夜迷j你的时候,或者是我说你奇毒已解却从未给你解毒的时候呢??”
那般轻描淡写事不关己的话足以让火神如坠深渊,那个夜夜带给他噩梦,带给他痛苦的人正在轻笑,他浑身发寒,这恶毒的话犹如一击响雷伤得火神体无完肤。
温柔的伪装在一瞬间撕开,火神应接不暇。
失望,隐忍,
他睁着酸痛的眼睛只说出“畜生”二字以后便再也说不出另外一句完整的话来。
黄濑逼近他一步,金色的眼睛在烛火的称应下竟是一片血色,他怒斥:“我畜生?你比起我还有过之而无不及才是。阿哲从小学医,从未习过武,如此善良单纯的人却惨遭你折磨,你怎么下得去手,难道你的心是铁铸的,还是说你根本就没有心。”
火神哑然,如果他没有心,他又怎么会嫉妒阿哲,怒火攻心的他又怎么会挑断他的筋。
当初的火神自以为与赤司心心相系,而赤司之所以处处对他发火,他一直以为是赤司在处罚他下山太慢,所以,他一直在包容讨好着,一直在自我反省当中。
他已经为赤司做得太多,可是不管他做得多好,却远不及赤司对回春圣子的态度。
火神知道他们是好友,他也不多插手,只是他们之间的暧昧越来越多,他们可以亲密无间的交谈,而面对火神的却只有永无止境的辱骂和嘲讽。
直到他忍无可忍,他曾经问过赤司,若是让回春圣子消失他会怎么做,赤司回了他一句关我何事。
他一时激怒,便失手惩治了回春圣子。
若是赤司在意,若是赤司护他,火神碍于赤司的态度他是绝对不会做让他难过的事。
可是如今,回春圣子的确是被火神杀害过,他无话可说。
火神绝望,他早知道自己有朝一日会遭报复,他的下场连自己也不敢轻易想象,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反将一军。
“你要怎么为他报仇,要杀了我吗?”
失神的眼睛对视着面前的人,眼底再无一丝波澜和期待。
黄濑为此怒了,他道:“你以为这么容易就能解脱,你还是背负着罪孽慢慢毒发身亡吧。”
出口的诅咒紧缚着火神的心脏,狼狈不堪的身心在同一时间痛苦难挨,冰锥的疼痛逐渐夺取着火神的呼吸。
正在这时,一名少女前来打断二人的话。
“主子,哲公子苏醒了。”
两人双双看过去,黄濑惊喜,那一瞬间的喜悦将怒火抛之脑后,连忙向桃林赶去。
火神失神片刻,他吃下一粒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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