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睡觉的时候两个大人聊天,说现在的小孩啊,比咱们当年复杂多了,年轻轻不学好。
凌瑶光说指不定我哥是下面那个呢。
不会吧!凌妈立刻表示不相信。
凌爸直摇头,现在的初中生啊,比我们当年思想复杂多了,我们那会儿多纯洁啊…
凌瑶光说要不我去门口听听?
挨了他老妈一巴掌,随后凌妈鬼鬼祟祟起来假装要上厕所,又被凌瑶光给拉住。
刚睡前去的,装什么装!不让我去结果自己去,狡猾!
凌爸叹气:“大丈夫难免妻不贤子不孝啊…”
作者有话要说:
☆、疯抢
一个城市在夏天里气温降到零下,冻死三千人的时候,大家还能在家里暖烘烘的看电视播放“灾区新闻”。
悲惨和幸福都是比较出来的,把自己遭受雪灾买菜不方便跟地震灾区几百万群众迁移的报道还有网上流通的惨烈灾难照片一对比,下点雪算什么?
屁都不算。
水电没断,超市还在开,好多商店还都在冰雪里陆续开门了,傻子才觉得自己生活在灾区。
首都前一段时间大雪后自来水就断了,大家都煮雪水喝呢,人家也没说自己受灾。
中国同样也不算灾区,a国的灰痕病现在一城一城往绝了杀人,简直是鸡犬不留,当初研制出来专灭“低等人种”的有力武器在自己家后院开花,把山姆大叔都给急哭了。
这比当年欧洲的黑死病还闹得壮观,人家那才是灾区。
咱们旁边的小岛国前天又闹了一次海啸,整个岛都在往海里划,一船一船人拼了命往中国送,人家都要亡国了,中国三场地震算毛啊。
寒流过到阿三哥的地头,阿三们这一辈子头一次见雪花,代价是十五天冻死七千万人,相比起来多灾多难的□□都快成天堂了。
南半球的绵羊岛和袋鼠国也没幸免于难,温度高得吓人,夏季提前到来不说气候也完全乱套,又是暴雨洪水,又是暴晒高温,折腾得早已经绝迹的各种疾病都再次出现了。
更不说瘫痪的公路和公共设施让整个地头都乱成一锅粥。
住在极地附近的算是倒了大霉,不畏严寒正常,民风豪爽彪悍热情也正常,但气温下降到零下七十到九十之间还能坚强的活下来,那真是很不正常了。
于是乎气温骤降的时候许多国家连哼都没哼一声就再也没有了声息。
凌安尘一家在夏灿家里借住十三天了,大家相处得都很愉快。
俩大人也喜欢夏灿这孩子,又有礼貌又沉稳,遇事还淡定,小小年纪一个人撑起整个家还安排得井井有条,可惜不是女孩,不然配他们家安尘绰绰有余。
但是他们也懂小年轻们,谁年轻的时候没做过荒唐事呢?顺其自然就好了。
两个大人不去做坏人是因为他们明白像这样年纪的感情就跟镜花水月似的,看起来漂亮,烧起来轰轰烈烈,但其实并不会长久。
儿孙自有儿孙福,管再多也无济于事。
夏灿沉静在初恋的粉红色梦幻里,像掉进蜜罐一样幸福得找不着北。
两个人几乎时时刻刻都粘一起,成天笑mī_mī的,看得凌瑶光直起鸡皮疙瘩。
长这么大就没见过他哥这幅模样。
十五天过去,凌家小区那一片的电路修理完毕,两拨人还有些恋恋不舍。
夏灿这孩子懂事又贴心,他们都喜欢,两个大人主动提出让夏灿跟他们回家一起住,有个照应。
但夏灿想了想还是没接受,他还是想待在自己家里。
凌安尘没和他爸妈还有弟弟一起回家,留下陪夏灿。
他俩的关系大家心知肚明,只不过没点破罢了,所以大人们也很了然。
夏灿挺高兴凌安尘留下陪他的,这些天家里人多热闹,比原来有生气。
凌安尘更高兴,终于能和他的灿儿过二人世界了。
夏灿很爱往窗户外面看,他斜倚窗台着一边吃雪梨一边看雪地上从远方零零散散走得越来越近的人群。
这些人是隔壁省的灾民,不愿意接受统一调派的迁移和安置,自己拖家带口踏上了旅途。
现在这个城市就是他们的终点站和目的地。
凌安尘从后面搂住夏灿的腰,下巴搭夏灿脖子上,偷偷亲下他耳垂:“想什么呢?”
夏灿懒洋洋缩凌安尘怀里:“明天再去超市买些米面吧,人家都屯粮,咱不囤怪不踏实的。”
外面的人来了也要吃饭,万一就不够卖了呢?
我天-朝上国有一句话叫做“法不责众”。
意思是一大群人一起干犯法的事情的时候是没人会追究的,你总不能把他们全抓起来吧?
嗯,很有意思的想法。
所以你就明白那些个小山村买了拐卖的人口不给放回去,一有人要营救就全村男女老少镰刀锄头拿着出来跟你死嗑。
“就犯法咋啦?有种把老子们全抓起来!”
是啊,你总不能把一村男女老少都给绑走吧?
没解。
所以你也同样能理解超市被哄抢的时候警员们的无奈、超市工作人员的无奈,还有市民们的无奈。
你还不能抓,一抓哭天喊地说不给人留活路,嚷嚷着他们也抢凭什么就抓我?
这么多难民里确实有许多人是没来得及把钱财带出来的,但更多是带着钱但不想现在花的。
白拿东西,不拿是傻子!
所以成群的人红着眼睛潮水一样涌进超市疯抢,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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