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疑惑的看着他,明白他在说什么后才有些茫然的从被窝伸出手来,去摸那块贴在额角的纱布。
意料之中的听到了吃痛的声音,马上两条好看的眉毛被挤到了一起。
“我劝你还是别去碰的好。”
皱起的眉没有松开,反而有些生气的梗着脖子,怒视着好心安慰的解雨臣,“你都知道了?”
并不懂对方问的知道是哪方面的事,所以老实的摇了头,对方像松一口气似的将身子重新陷进被子里,之后听见一句很小声的“谢谢。”
大概是被说话声吵到了,趴着的人动了动肩膀,从臂窝里抬起脑袋,睡眼惺忪的脸上还带着迷糊的神情。伸直手臂打哈欠的时候将腰间的衣服都扯了上去,露出一段线条明朗的腰身,他还完全没有自觉,对着正在看自己的解雨臣含糊的说了声早上好。
解雨臣靠在窗户上,对他笑笑,“你也好。”
“几点了?”
将眼镜戴上后拿起解雨臣的手表看了眼,“六点了啊。”然后像想起什么一样看向一旁的阿宁,发现对方已经醒了,才稍微舒口气,“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反问了他一句,阿宁从病床上坐起来,当她注意到自己身上穿的是医院的病服后,便问道,“我的衣服呢?”
完全没注意过衣服的事,结巴了半天吴邪只能回答她要去问护士。
理所当然的被要求去将衣服拿回来,“我要马上出院,否则要赶不上第一堂课了。”
“你要出院?可是医生还没来做检查。”
“我很清楚自己的情况,请你不要多管闲事。”
明显提高的音量让吴邪不能再说什么,只说了“既然这样的话……”
对于说出这样的话的女孩子,解雨臣忍不住诧异,趁她不注意看了一眼,发现她脸上完全没有一点惊吓过后的痕迹,神情平淡的跟没事人一样,若不是昨天亲眼见到她衣衫不整的样子,他大概也会认为她只是磕破了额头而已。
将窗帘拉开,外面的阳光慢慢洒进房间,在等待吴邪的时间里,女孩没再同他讲过一句话。
从出院开始三人都有些沉默,即使开口也是讲些无关紧要的琐碎事情。而阿宁更是对昨晚的事绝口不提,当事人不愿意讲,外人自然不好多问,就这样一路无言的上了车。阿宁一改昨晚柔弱无助的模样,一个人离着吴邪坐在最靠边的位置,眼睛望着窗外,双手环抱在胸前一副难以亲近的样子。
出于对同学的关心,吴邪还是在途中打破了沉默,问她,“这件事是不是该告诉老师?”
从后视镜里解雨臣看到她在听到问题后紧紧拽着衣服的手指。然而吴邪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这些,没有等到回答就追问道,“至少该告诉下父母吧,毕竟……”
“我不是说了让你别多管闲事吗?”向着窗户的脸突然转过来,十分严肃的看着说话的吴邪。
“可是,我是觉得应该是发生了不好的事情吧?所以才想是不是该告诉老师或者大人会比较好一点。”
“该怎么做我很清楚,不要用你遇事就找别人帮助的习惯来教我。”
明明是好心的在提建议,结果却被泼了冷水,不想再被冷言冷语的嘲讽,吴邪也哼了一声赌气一般的不再去理她。
气氛一下子尴尬了起来。
或许意识到了自己的粗鲁,阿宁搭讪似的问道,“他是谁?”
说的自然是解雨臣,本以为会被说成是一个长辈性质的人,结果吴邪回答的却是“是我朋友。”
两人都意外的看向他,阿宁确认般的重复了一遍,“你的朋友?”
“嗯。”
因为讨论的人是自己,解雨臣便打趣的插嘴,“其实我心态比表面上看起来年轻的多了。”
阿宁没有看他,而是直接问了,“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具体问的是谁,所以两人一起回答了
“小花”
“解雨臣”
几乎是同时说出口,说完两人都愣了一下,他回过头和吴邪对望了一眼,自嘲似的笑了下。
路程不远,很快到了学校门口,有三五成群的学生在那里进出,老师结伴而行的少,大多是开了车直接进去的,就算有住在教职工宿舍的,也是抱着教案独自行走,遇到熟识的学生或同事,便勉强扯动脸部的肌肉,扯出一个毫无意义的笑容。
“谢谢。”
语速非常快,嘴唇的动作和手上的动作几乎在同一时间发生,声音还在车里人已经到了门外,让人不禁怀疑起这句话的诚意。用手拢了拢耳边的短发,阿宁就再没看他们一眼朝着上学的人潮中走去了。
“那我也要去上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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