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是个小公子,看个头,连成方遥的肩膀都不到。不过说话的时候倒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架子,掐着腰,指着那两人的鼻子就开说,也不管那两人已经有些恼火的站起来准备收拾他一顿。
“哪里来的小毛头,还没断奶吧?这么跑出来你娘该着急了吧?来,告诉爷爷你家住哪?我送你回去,教育教育你娘应该怎么带孩子。”其中的一个男人看小公子长得不高,眉清目秀的,估摸着他的娘亲也差不到哪里去。被酒水灌晕了脑子,出言不逊道。
陵子钧干脆放下筷子,侧过身正对着那小公子的背,看他如何应对。
成方遥好不容易缓过来,现在正饿得厉害,埋头苦战桌上的美食。
“你想见我娘啊?好啊,你们跟我来,他就在门外呢。”小公子的两只眼睛不大,却炯炯有神。或许是个头不高的关系,他这么仰着小脸一笑,更加像一个等着给糖吃的小孩子。
两个男人估计也是这么想的。
从衣角上胡乱的抹了把手,一左一右夹住小巧的小公子,朝桌上扔下碎银子走出大厅。
陵子钧无趣的转回身子,成方遥已经把桌上大半的饭菜都塞进了自己的肚子里。打了个饱嗝后,嘿嘿一笑:“看热闹也要吃饭啊?这种傻孩子毕竟是少数,你不用太在意。希望他的娘别真的在门外等他,生了这么个熊孩子,真是不如养条小狗来的实惠。”
掌柜的拿着连酒水都不够的碎银子站在桌前唉声叹气,这一桌显然是要赔本的。
正肝疼自己这一桌子的好菜,天上掉下来一锭银子,正砸到掌柜的手心里。
“呵呵,那两个人说了,连我那桌的饭钱都付了。你看这些够不够啊?”
大厅里再一次鸦雀无声,只有一个咕咚咕咚灌茶的声音。
成方遥感觉到大家似乎都在看着自己喝茶,端着架子,慢慢的把茶杯放下,说道:“茶水不怎么样啊,保存的不够好。可惜了。”
掌柜的嘴角抽了抽,没有搭腔。
谁不知道这免费的茶水都是用的一些茶叶末,什么保存的好不好的,真是没见过世面从这充大脸。
掌柜的拿着沉甸甸的银子,用崇拜的目光在小公子身上看了好几个来回,喜笑颜开道:“够,当然够。小公子还需要什么吗?要不要再加几个菜?”
“加菜倒不用了,能不能从你这拿点新鲜的花椒麻椒,还有辣椒?钱不够的话我这还有。”小公子从自己的座位上背起小包袱,看样子是准备走人。
“小公子您稍等,我这就给你去包好。”掌柜收钱的速度比以往来的都快,小短腿跑的也和兔子有的一拼。
谁都看得出那两个男人不是什么善类,这小公子被两人缠上,能完好无损的回来已经算是奇迹。还能从他们身上拿来银子付饭钱,更是奇迹中的奇迹。足以说明,此人不可小觑。
小公子背着包袱靠在大厅的柱子上,脚尖不住的敲打着地面,嘴里还念念有词的,什么一钱两钱三钱的。看他的装束,不像是大家大户的公子,连出个门都要一钱一钱的算计着花,也确实不易。
接过掌柜的配备,小公子笑着道了声:“后会有期。”举手投足间,倒是有几分江湖人士的做派。
成方遥对那小公子没什么兴趣,尤其是在看到他突然对自己这边瞪过来一眼之后,更加的有意避之。
那眼神里分明是在对成方遥传达一个意思:“你很有趣。”
不管是不是错觉,躲开,总归是没错的。何况对面坐着的还是陵子钧,这要是被他看出来,指不定得给自己扣上一个勾引小公子的罪名。天地为证,他就看了两眼那小子的身材和长相,半分邪念都没有啊。
陵子钧看完热闹,才开始吃饭。
成方遥端着没有多少味道的茶水,盯着陵子钧的吃相傻笑。
突然,后颈上一疼。
装作是活动脖子,成方遥扫了一圈无形暗器的来源。
冷青站在二楼客房门口的幔子后面,对着成方遥微笑点头。
要不要这么明显?要不要下来一起吃点?成方遥很想把手里的茶杯盖扔过去,给冷青脑袋上盖上个印子,再提笔写上个大字——该死的!
转了两圈,往陵子钧身边探了探身子说道:“吃的有些急,现在肚子不太舒服。我先去解决一下,你吃完就回房间等我吧。”
“去去去,赶紧走,别从这流口水傻笑,看得我发毛。”
给陵子钧的碗里夹了一块排骨,成方遥夹着尾巴一样的跑了。
出了大厅,外头的凉意接踵而来,成方遥阿嚏阿嚏的打个不停。
拐了个街角,唉吆一声,忙扶着墙站好。
什么玩意,在小巷子里挡道也太不道德了。
一歪头,借着天上的万丈银光,看清那个障碍物是什么东西之后,成方遥倒吸一口冷气。
“死了?”成方遥用脚踢了踢一动不动的男人,又对着另一个男人的肚子踩了一脚。
这么用力都不醒,不死的话也伤的不轻。
真该拉着陵子钧来看看这戏的结尾,保管让他大吃一惊。
巷子里的光再一次被阴影遮住,冷青站到成方遥的身后,像是突然从墙壁里走出来的一样,悄无声息。
“盟主该加件衣服了,着凉了就不好了。”冷青开口说道。
“教主要我死的话,怎么死不是死?与其死的惨烈,不如冻死好了。怎么样?教主是个什么意思?”成方遥跨过两个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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