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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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谈心没有成功,看样子还要再等等。
5
把临时决定的旅行计划处理完,再完成今天的工作,雷格纳回到家时,已经很晚了,比平常还要更晚一些。
然而当他回到家後,家里的灯光却是暗的。
雷格纳原以为赛西尔先自己睡了,但卧室里没有人。赛西尔不在。
他没有多想,也并不愤怒,只是稍微有些气恼,但很快地又冷静了下来。他拿出手机发了一封讯息给赛西尔,经过了昨晚,他几乎可以肯定赛西尔现在又是在给他找不痛快。他如果真的向对方发火才是称了赛西尔的心意。
睡前漱洗过後,赛西尔仍然没有回来,也一点音讯也没有,雷格纳独自一个人躺进那张属於两人的大床上,只占据了床的其中一半,才关灯。
这张床已经很久没有这麽冷了。这是雷格纳入睡前的唯一一个念头。
而隔天早晨他起床的时候,床的另一边还是空荡荡的。雷格纳在被窝里看了一下手机,只有几封工作上的邮件和垃圾邮件,一封来自朋友的讯息,他往下滑,仍然没有一件来自赛西尔。
才计划好带他去旅行,机票都订好了,竟然还闹失踪。
雷格纳不由自主的冷笑了一下,赛西尔这次是铁了心要和他作对的,那他就继续陪他玩。
虽然早上是这麽想的,但当雷格纳又结束了一天工作时回到家,发现赛西尔仍然不知所踪时,他顿时就慌了。他以为赛西尔闹了快两天脾气,自己不理他,他就会自己跑回来,但他没有。他们之间的矛盾哪一次不是赛西尔冲他发一顿脾气,做一次爱就能解决的?
雷格纳突然很茫然,这种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这让他十分不知所措。
赛西尔平时不是关在家里的工作室,就是去他和朋友合开的独立服饰店里。
他打了一通电话给珊姆,她是个甜美可人的年轻非裔姑娘,在赛西尔的店里当店员。
「他昨天中午开店的时候来了一趟,匆匆交待了几件事就走了,说这几天要出一趟远门,不会来店里。他没有告诉你吗?」
珊姆是这麽说的,他向她确认了细节之後才道了谢,在对话中她似乎也猜到了赛西尔和雷格纳之间的不对劲,只礼貌地祝雷格纳能顺利找回赛西尔,并且保证如果赛西尔有联络她就会第一时间让雷格纳知道。
他又一一打了电话给他们的几个共同好友,其中包括伊莱纱,得到的答案几乎都是「不知道」,其中一个喜欢夜生活的朋友告诉雷格纳,赛西尔问了他几间本市热门的同性恋酒吧,建议他可以去那里找找。伊莱纱则是安慰他,赛西尔既然告诉珊姆自己要出远门而不能去店里,那他定然是安全的,或许过几天就回来了。
雷格纳感到很挫折。他不知道该如何应付这种情况。他又连续打了几通电话给赛西尔,都是关机。他只好改发邮件,希望赛西尔会看到。
他真的不知道赛西尔会去哪里,在他看来赛西尔似乎无处可去。他的父母在他还不懂事的时候就因为车祸双双死去,他是祖母带大的,可是赛西尔的祖母也早在好几年前过世了,那会儿赛西尔还是个大学刚毕业的年轻人。赛西尔一个亲人也没有,赛西尔只有他一个人。
他把赛西尔的所有关系人的电话全部都打了一遍,还问了不少赛西尔近来和他们相处的细节,但仍然一点蛛丝马迹也没有,最後他才心神不宁的在他们的双人床上颓然入睡,这次他选择躺在属於赛西尔的另一边床上,仿佛这样做能弥补些什麽。
床单上残留着一点属於赛西尔的味道,淡淡的烟味混着体香。虽然时间已经很晚了,但雷格纳仍躺在床上反覆难眠。他身心疲惫,却被这种疲劳的清醒折磨着。他突然想起几年前他嫌赛西尔的作息很差,硬是强迫他早睡早起,每天晚上哄他睡觉,早上再叫他起床,结果现在反而是自己每个晚上都加班到半夜。他想,是不是每天赛西尔独自入睡的时候,也像现在的他一样觉得,少了一个人之後这张床显得那麽寒冷。
这只是赛西尔离开後的第二个晚上。
第三个晚上雷格纳没有加班,跑去了朋友告诉他的那几间酒吧。灯红酒绿之中,他看见了好几个金头发的削瘦背影,但没有一个是他的赛西尔。
後来,雷格纳在最後一间酒吧等到它打烊才离开。他仍然没有等到赛西尔。
他穿着黑色的长大衣,两指之间夹着香烟,在深夜的街道上行走,一路上几乎没有行人。十一月底的寒风萧索刺骨,街边的路灯发散着一种暗淡的黄光,只衬得这个城市愈发寂寥。
在他们所住的公寓大厦前,雷格纳抽了最後一口烟,忽然想放声大笑。
6
雷格纳第一次见到赛西尔的时候,他二十二岁,才刚从大学毕业,而赛西尔二十岁,还是个服装设计系的大学生。
那是在大学附近的一间破烂酒吧外面,赛西尔站在街道上抽烟。那时候他还不是长发,而是留着短短的齐耳金发,耳朵上挂满了扎眼的银制耳钉,穿着紧身裤和背後有着花鸟刺绣的棒球外套,眼神像猫,笑容有些野性。
他独自一人默默抽着烟, 他旁边环绕着一些刚从酒吧出来的年轻人,各自一边吸烟一边和身旁的友人聊天。赛西尔似乎不属於他们其中的任何一群。
他是笑着的,可能是因为听到旁边的人聊到了什麽有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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