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我。”
这种心情是怎么回事呢?酸酸甜甜的,还带一点点无法防备的疼痛。
生日会一天一天逼近。
傅阳带谢骁到裁缝店里做礼服。
这么隆重,却要为了满足恶劣看客而演戏,并且不是什么欢乐戏码。
想来,也颇讽刺。
“剧本的最后一幕,你想好了么?”谢骁问眼前的傅阳。
正拿着布块比对肤色的傅阳手顿一顿,他微笑,“嗯,差不多吧,这么狗血的一幕,并不难想内容。”
谢骁想问:那之后呢?戏结束后,他们是不是回归两条平行线,老死不相往来?
但他没问出口。他不敢问,也不想问。
生日会前一天。
礼服已做好,谢骁穿上身,器宇轩昂。
傅阳满意地点点头,“到时打个发蜡就完美了。”他把自己带来的一个小盒子打开,一枚精致的豹型胸针在黑丝绒上闪闪发亮。
他亲手给谢骁别上,“这是我最喜欢的胸针,你得小心看管哦”
突然心里就起了万分不舍。
谢骁轻轻问他,“明晚,我该说什么?”
傅阳抬眼,笑了笑,“吹过生日蜡烛后,你走过来,对我说一句‘我喜欢你’就好了,如果你觉得难办,可以转开眼,那样更好,观众会以为你不好意思,你高冷面瘫的形象深入人心,他们只要听见你说喜欢,就都满意了。”
“那你呢,你会说什么?”
“我自然要说难听的话。”傅阳敛去笑容,“……抱歉,我们这群有钱人真是闲得慌。你放心,那之后,我不会让他们闲话你的。”
那我们呢?我们还会有往来么?
“好气哦,这胸针你戴着比我戴着好看。”傅阳嘴角恢复笑意,“好了,你明晚就这么一身打扮上场吧。”
第12章 12
傅阳生日那天,白天先去祠堂拜祖先,吃过长老给的红鸡蛋,焚香烧鞭炮;中午在祖屋与八桌亲戚举杯推盏。
“阳阳,成年了,家族的繁盛就指望你了。”这种话,一个上午就听得耳朵起茧。
傅阳皆以微笑应对。
晚上是年轻人的派对。一众男男女女盛装打扮——不过要个由头来挥霍青春。
许意兴致比主人家还要高,皆因有好戏等着,他的迫不及待七成上脸。
傅阳着一身奶白色燕尾服,系黑丝绸腰封,襟袋别一朵粉色小玫瑰,风度翩翩。
但比不过他眼中的谢骁。
谢骁甫一入门,傅阳便隐约听见旁人倒吸气的声音。
“你来了?”
“生日快乐。”谢骁祝贺他。
“谢谢。”
“演戏”这回事,于傅阳而言并不难。但今晚,想到要对谢骁恶言相向,哪怕彼此知道是戏,心里也还是难受。
可再好的剧本、再快乐的时光,都有结束的一天。
他一早就认清这个现实。
往后保得谢骁周围清净,也算是不坏的结局。
宴会厅金碧辉煌,繁花千红万艳,摇曳的裙裾,端方的西服,放眼看去,宝光流溢。
光是站在门口,谢骁已觉得那是另一个次元,而他,不属于那里。
傅阳站在那个世界的一头,身形挺拔,温润如玉,但其实他的眉眼清冽而深刻,一低眉一抬眼有如暗里飞金,让人惊艳得很。
“你来了?”
众人视线汇聚在谢骁身上,他知道那不是善意的眼神。
从昨晚到今晚,谢骁第一次觉得二十四小时如此漫长。
在这一片看好戏的恶意中,他已作好上台的心理准备。
吹过蜡烛,许意急不可耐,“谢骁,给你一个机会说说话?”
谢骁动了动脚,在人群之中走向傅阳。
“傅阳,我喜欢你。”众人一片哗然,纷纷交头接耳,又拿出手机拍拍拍。
傅阳正想开口,谢骁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我第一次见到你,不是在学校,而是在街头篮球场。那里每天来来往往那么多人,只有你吸引了我的注意。我当时想:那人的投篮姿势真漂亮,要是能再看一次就好了。但你就只出现一次。之后在学校的室内篮球场,我一眼就认出那人是你了,明明之前我没近距离见过你的样子,很奇怪对不对?
“第二次在楼梯间见面,我听见了你耳机里的嘶吼声,恰巧我以前的邻居送了我同一张唱片。讲真,我觉得好吵,没怎么听;但那天回家后,我把唱片翻出来,拷进了手机,开始经常听。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或许这样做,就和你有了一点共同点吧。
“我不能说我当时就喜欢你了,但我没有阻止自己那么异常的行为和想法。”
或许,这就是他同意演戏的最大原因。否则,以他的个性,他死也不会屈服。
“……和你一起行动的这些日子,我真的很高兴。”
从昨晚到今晚,这二十四小时,他一直在想,该说些什么。是他想说、要说,而不是剧本里的台词。
如果这是最后,就让他在众目睽睽之中,狠狠地告一次白,再狠狠地被甩掉。
谢骁看进傅阳的眼,以etely beou.”(我已成为彻头彻尾的傻瓜,坠入对你隐秘的爱中。)
若震惊可以实体化,那必定是一颗穿过大气层坠落入海的陨石。风雷滚滚,热气腾腾,“砰隆”炸开水面,掀起水雾卷上云霄,如巨兽群奔走咆哮,一方天空为之色变。
傅阳指尖在颤抖。
背景中已有人小声嘲笑谢骁,指指点点。
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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