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子骞摇头:“我……我做不到……”
“不试试怎么知道?”秦苍抬起头,目光炯炯,毫不退缩,勇往直前。
“我……没有做好准备……”温子骞叹道。
秦苍帮他穿好袜子,道:“不疼了吧。”
温子骞才发现,刚才满脑子想着龌鹾事,竟然压过了疼痛。
“你慢慢做准备,我可以等。”秦苍扶着他的腿,让他坐好。
温子骞张嘴正要说话,阳台门被人推开,纪涵志走了进来。
他看了眼蹲在地上的秦苍,又看了眼轮椅上的温子骞,摸出一根烟点燃,吸了一口道:“哟,下雪了,我说你两进来了就不出去了,原来躲这看美景来了。”
温子骞闻不得烟味,捂着胸口咳嗽起来。
秦苍起身,劈手从纪涵志嘴里把烟夺了,丢在地上踩灭。
纪涵志皱起了眉头,挑了挑眉,没有人敢这么对他,真是不要命了。
突然,冰冷的手按住了他的手背,他低头,看见了温子骞骨节分明的手指。
“纪四少……我有哮喘……闻不得烟味。”温子骞说着,有些气喘。
纪涵志打量这张脸,顿时气就消了,冷笑道:“子骞,你真行,养了一条好狗。”
秦苍比纪四少高了一些,瞪着眼,恨不得像小时候那样扑过去再来几口。
温子骞咳了两声,道:“纪四少真会说笑,我没看见哪有狗,倒是看见了衣冠qín_shòu。”
纪涵志先是一愣,然后“噗嗤”一声笑了,他转身走到门口,开门前他想起了什么,转身道:“子骞……你很和我胃口……你知道吗?”
温子骞看着他,道:“我怕你吃不消。”
“那要吃了才知道。”纪涵志笑着离开。
秦苍脸色铁青,温子骞按住他捏着的拳头,道:“这把年纪,怎么还像个小混混般冲动,他说他的,你当他放屁就好,懂吗?”
秦苍忍了忍,不甘愿的点了点头。
温子骞叹了口气望向窗外,只觉得夜特别漫长,看不清前方,也不知道未来会是怎样。
第26章 26
26
温子暄最近和潘琴争执不断,潘琴不顾反对,回到了老宅。温远航去世了,她可以无所顾忌,她就是不想让温子骞舒心。
温子暄来劝了好几次,都被潘琴骂了回去。温子骞怕她夹在两人中间难受,安慰道:“潘姨要住就住吧,毕竟这也是她家,你放心,我尽量不和她冲突。”
温子暄道:“我留下来一起住,我不放心。”
“也好。”温子骞道:“房间还是以前的样子,没什么变化。”
温子暄沿着楼梯缓缓而上,走了几阶回头,温子骞坐着轮椅望着她,两人隔着距离,遥遥相望,几步的距离,却比鸿沟更宽广。
她环顾这个家,景物依旧,可是岁月斑驳,物是人非。
她以为自己可以忘记,可是整整三日,失眠三日,第四日走路都有些轻飘飘的。
潘琴每日见了温子骞总会冷嘲热讽两句,温子暄夹在中间实在难受,都没脸面对温子骞和秦苍了。
温子骞看她整日愁眉不展,便让秦苍将她送回潘家。
温子骞以为当着那么多的人,潘琴最多语言刻薄,做不出什么翻天的事。对待她的态度,视若无物,他基本上忽略了眼前的这个人,以及这个人发出的任何声音。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冷漠和无视激怒了潘琴,她竟然在一次唇语讽刺之后,把一碗滚烫的粥泼在了温子骞的身上。
秦苍冲过来一把把疯女人推开,抱着温子骞冲进了卧房,蓬头洒下冷水,冲掉了衣服上的稀粥。
温子骞感觉秦苍在发抖,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脸,可以放松语调安慰道:“没事的,不疼,只可惜那一盆海鲜粥,煲了两个时辰”
秦苍一点也笑不出来,咬着牙关道:“我想杀了她!”
温子骞摸着他的后颈,就像给大型犬顺毛一般,安抚道:“就当我欠她的,这一次一并还给她。”
秦苍气的不可抑制的浑身颤抖,“你不欠她什么?都是温子熠的错!”
是呀,我不欠她什么?我谁也不欠。可是……温子骞轻叹:“终归……是一条人命……”
秦苍小心翼翼脱掉温子骞的裤子,整个腹部,双大腿都被烫伤,有些地方皮都烫掉了,大腿内侧全是水泡,就连小弟弟也不可幸免的被烫伤,泛红的耷拉着头。
温子骞瞟了一眼抬起头道:“不看不觉得,这么一看,怎么感觉还真疼。”其实他一点也感觉不到疼,就是看着那伤口,心里挺膈应的。
秦苍皱了皱眉,道:“我们得去医院。”
温子骞摇摇头:“我不去……烫在那个地方,说出去怪丢人的……抹点药吧……”
秦苍翻出一条薄毯,裹着他惨不忍睹的下身,将他抱起来,语气霸道:“由不得你!必须去医院。”
他强行把人搂在怀里,奔到楼下。潘琴坐在客厅,正在看电视剧。秦苍走过去看着她道:“潘女士,我念你是温远航遗孀,这一次,我忍了。记着,没有下一次,你知道我是做什么的?你伤我最重要的人,我便伤你最重要的,即便是子暄!”
温子骞抓紧了他的后背,低声道:“说什么混话……”
秦苍声音浑厚,大喝一声,道:“谁敢伤害你!别怪老子六亲不认!都叫我秦苍疯狗一条,不怕死的都可以来试一试!”
潘琴道:“你敢!还没有王法了?”
秦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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