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人,竟让费如白心里有几分失落。
“后来呢?”他忍不住问。
“后来就在一起了,没什么特别的。”段青云看着他,却像是透过他在看着别人,“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很快乐。”
“那……他是怎么……”费如白想问段青云他的心上人是怎么死的,他身为鬼医门人医术高超也救不了他吗?却又觉得这是在挖人伤疤,便止住了话语。
“他带我回家见他的爹娘,可是因为我鬼医门人的身份,他爹娘对我很是不喜,甚至设计想要杀死我,我侥幸逃脱却重伤难治,无法与他相见。”
“后来待我身子恢复,想办法探查他的讯息,才知道他爹娘欺骗他,让他以为我不要他,抛弃他了。”
“那人以为是他的身份毁了我们之间的感情,便心死的离家出走,后来在外遭遇变故,跌落深谷……等我打探到这一切,都已经晚了。”
费如白听得有些难过,明明还相爱却必须分开,最是令人遗憾。
“青云,不要太难过。我想那个人一定也不想看见你伤心。”费如白忍不住走到他身边,从身后轻轻抱住他,给予他温暖的怀抱和安慰。
段青云依偎着费如白,心上的伤口隐隐作痛,然而那颗冰凉的心又被男人的怀抱注入暖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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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费如白又没有见到段青云的身影,这回没有早膳,也没有字条,但他并不太担心。
他曾问过段青云出谷做些什么,他说会去镇上帮人义诊,或者是买些东西,再不然便是采药。
费如白四处晃了一圈,大半天的时间在钓鱼散步练功中过去,到中午时不知道要做什么,他站在段青云上锁的药房外,有点想要推开那扇禁忌的门。
不过他耳力很好,内功也深厚,所以已经听到远处的声响,便停下了动作。
怎么,段青云回谷了?但也不应该这么大动静啊……这冷月谷向来是无人敢入内,也无人能入内的,毕竟那些阵法不是摆来看看的。
费如白想着,便朝声音传来的地方运起轻功,快速接近。
透过一片灌木丛,费如白已经看到正在争吵的人影,对段青云大声吼叫的竟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者,两个年轻女子围在段青云和老人旁边,神色焦急地劝着。
“你给我滚!让我离开!谁让你把我带到这里来的?我说过再也不要见到你这个逆子,我不要待在这里,如清,快带我走!”老者怒吼,用力推着段青云。
其中一个年轻女子轻呼着劝告,“爹,不要这样。”
“你看看他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他早就不是我们段家的人,连样子都变了,他是一个妖怪!妖怪!”老者的声音几乎颤抖,语气里的恶意太深,费如白听着都忍不住皱眉。
若这老者真是青云的父亲,也未免太过分。
费如白想冲上去,因为他看见段青云身子微微发颤,他知道,段青云只是强装着冷漠,他看他这样忽然觉得很心痛。
但这时他听到段青云冷笑,“你以为我想让你进来?要不是两个姐姐苦苦哀求,对我说你要死了,让我救你一命,我也不会让你踏进这里一步。”
段父听到他的话几乎气疯了,一巴掌就甩到段青云脸上,段青云没有避开,只是冷冷地看着他,僵硬的勾起嘴角,冷笑。
“事到如今,你还是要我这见不得人的鬼医门弟子相救。”
“你……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有什么面目站在这里,还敢这样对我说话!”
段父咬牙切齿地道,“当年你入了鬼医门我就已经跟你断绝关系,如今便是死也不要你救。”
段青云静静看他良久,忽而冷哼一声,“大姐,你听到他的话了,还是带着他走吧,不然我怕他气死在这里。”
“三弟……”那个被他称作大姐的年轻女子急得蹙眉。
但段父已经甩袖而去,段大姐只得跟上。
但另外一个女子留在了原地,忧心的看着段青云,段青云看看她,忽然从怀里掏出一只锦袋,“二姐,这是我依照你们给我的脉案和药方,自己另外配了方子炼的药,你们想办法让他吃下去,其余的我也无能为力了。”
“三弟,谢谢你。”段二姐似乎颤了一下,欲言又止地看着段青云。
“走吧,不要再来了。”段青云清冷的道。
段二姐叹了口气,终是转身离开。
段青云看着多年未见的亲人一个个离开,只觉脸上被打的地方火辣辣的疼,心里也是痛到麻木的。
有什么理由被打?为什么乖乖被打?怎么到今天还不懂得保护自己?他对自己生着气,然而想到父亲那张冷漠的脸,蚀骨的痛楚蔓延开来。
段青云,不要在乎,你早就没有亲人了。在你遭受苦楚,生不如死的时刻,没有人来救过你,甚至不曾给你一点安慰。
那些人,不过都是些不相干的人,根本不需要为他们难过。
段青云想要压下翻涌的心绪,试图让自己冷静。这些年,他的心早死了,不会再为任何人难过。
段青云深吸一口气,却觉得有点晕眩,身子一歪就要倒下时,倏然被一股力道扶住,他转头,看见了那个人的脸。
“你还好吧?”费如白关切的问,目光中流出的担忧让段青云更恍惚。
他闭了闭眼,让自己振作,挣脱了他的手臂,站直身体,冷漠的问:“费如白,你怎么在这里?”
“抱歉,我无意探听你的私事,我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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