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熹无所谓的把大衣穿在身上,“我把他抱出来的,没办出院手续,医生也不知道。”贝熹嘟囔着,这一说当然又激起了静如师兄弟们的火气,大家都对静如好,一是因为他身世可怜,二是确实静如性格好为人随和爱帮助他人,更何况大家都在一起好几年了,早就亲如一家了。
方丈看向众人,他不紧不慢的继续问道,“施主,为什么在医生还没答应静如回寺里,就把他带回来了?”
“他非要回来的。”贝熹瞥了眼静如,好像在说,‘这是你的事情,蠢和尚说话啊!’
方丈看向静如,“是吗?”
静如无措,他傻呵呵的点点头,“方丈,我小僧是觉得还是回到寺里比较好,小僧身体已经好了。”
这时静空把药箱拿来了,他坐到床上打开药箱正要给静如换纱布,方丈却叫住了静空,静空不明所以,方丈对贝熹说,“施主,静如是你伤的,又是你弄回来的,他现在一身伤,施主理应照顾他到康复为止。”
“寺里和尚有的是,我不管!这地方我一刻也不想待!”贝熹冷冷的说道,他双手插着口袋,“咱们就此别过,以后最好永不相见!”
“等等!”静如扑过来一把抓住贝熹的胳膊,因为贝熹离着床有点远,所以静如大半个身子吊在半空,师兄弟们看见了赶快过来扶着,有的埋怨静如,‘这样的人还不让他走,在寺里干嘛啊!’
静如看着方丈,“方丈主持,贝施主已经开始吃素了!留在寺里啊!”
“你放开我!”贝熹抓住静如的手臂,试图拽开他的手。
方丈却也上前抓住了贝熹的手臂,“施主,寺里没有多余的人照顾静如,您必须留下来照顾静如。”
“当初你说我想留就留,想走就走的。”贝熹瞪着方丈,他心中的火正在燃烧,想到自己也许被方丈阴了,他就想不顾及许多,先把这个老和尚弄死。
“若是当初您没伤害静如,现在也是想走就走,想留就留,不过现在静如您必须照顾,想走就带着静如走!”方丈也不退让,“要不您就把他再送回医院,他好了随您去哪!”
贝熹强忍着这口气,他看向抱着他的静如,又看看抓着他手臂的方丈,静如昂着头,脖子的伤口因为拉扯血流的越来越多,但是就算是这样,静如也没有皱一下眉头,他只是渴望的看着贝熹,这种注视让贝熹心烦意乱,他发现他无法抗拒这种注视。
贝熹深吸口气,“好!老和尚!你说的,静如好了我就可以走了!”
“出家人不打诳语!”方丈说着放开贝熹的手臂,“也望施主信守诺言!”
贝熹狠狠的瞪向静如,静如还懵懂的抱着贝熹,贝熹使劲拍打着静如的手背,“蠢和尚,放开我,我不走了!”
听到贝熹这话,静如笑了,那苍白的脸上因为这笑容浮现一种令人安宁的柔和线条,“真好!”静如说着也放开了手,师兄弟们才把他抬回到床上。
方丈带着众人离开了,静如捂着伤口打开药箱,他现在才感觉到疼,贝熹看着笨拙的静如,他脱去大衣坐到床边,抢过静如手上的纱布,“别动!”
静如看着贝熹微笑,虽然贝熹的动作不够温柔,但是静如还是觉得贝熹能给自己换药布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静如轻声的说道,“谢谢。”
贝熹白了静如一眼,纱布包好之后,贝熹指着床,“你去躺着吧!”
“施主也回去休息吗?”
“我出寺一趟!”贝熹收拾了下药箱里的药,把药箱关上。
“施主去干什么?”听贝熹这一说,静如又一把抓住了贝熹,“施主,您还是留在寺里吧!小僧这就给施主包包子去!保证好吃!”
贝熹拎起自己的手臂,也带起了静如的手臂,“你放开!”静如傻傻的摇摇脑袋,抿着嘴唇,他又用那种渴望的眼神看着贝熹,贝熹深吸口气,“我去我朋友家洗澡换衣服,我都两天没洗澡了!”
“施主可以在寺里洗!寺里有洗澡间!”
“但是我要换衣服!”
“施主可以穿我的!”
贝熹有种气绝的感觉,他现在对静如继‘蠢和尚’‘倔驴’之后又有了一个新称呼——狗皮膏药!贝熹无奈,他只好回答道,“好,我不出寺了!”
静如听到贝熹的回答欣慰的点点头,“我现在就带施主去洗澡。”
“你老实呆着,我自己去就行!”
“我没事!真的!”静如才不放心贝熹自己去,他怕这是贝熹的缓兵之计,他要看着他,以防止他跑出寺去伤害别人。
贝熹没辙,只能看着静如从床上起来,静如脸色不太好,他头还有些晕眩,但是他极力掩饰这一点,给贝熹找了一身僧衣,又拿出自己的脸盆,里面是毛巾和肥皂,“走吧!小僧带您去!”
“走吧!”贝熹跟着静如往寺庙的后面走,洗澡间在寺庙的最后面,旁边就是锅炉房,他跟着静如进去,洗澡间挺大的,毕竟寺里和尚多,不过这时候倒是没人,一般和尚都是早课开始前或者晚课结束后才过来洗澡。
静如指着木架子说道,“衣服放在这里,拐进去就是水龙头。”
“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静如摇摇头,“您在里面洗,小僧端盆水在外面擦擦身体,然后再一起回去!”
贝熹无所谓的耸耸肩,他已经懒得和静如就一个问题反复说了,反正这倔驴主意正的很,一般不会改变。
贝熹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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