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儿游了许久,愈至底部四周冰寒之气便愈盛,喜儿有些受不了这寒气了不禁有些退缩:“好奇怪,以前来看望灵泉娘亲的时候从来都没有像今天这么冷过……”
莲清并未回她而是自顾自地往下游,他现在已经渐渐将关注重点转移到了水底,因为他很好奇这下面究竟是什么东西会产生让神仙都感到冷的寒气。
又过了一会儿,随着寒气的加重,喜儿的声音带了哭腔:“哎呀哎呀不行了,娘娘我好冷啊,娘娘我们回去吧,这里好奇怪……”
莲清也感受到了这股寒气带来的危险气息,不过他更想一探究竟,因为他似乎隐隐约约地看到底部有一个若隐若现的东西,可惜隔得太远,他无法看清。
于是他回头对喜儿传音道:“你先回去,我自己下去看看。”
喜儿闻言连连摇头:“不行不行!我觉得今天的灵泉娘亲好奇怪,我不能让娘娘你一个人下去!”
莲清略一沉思道:“那你给我说说这下面究竟是什么东西?你以前看到的比如红色的东西?”
喜儿带着哭腔皱眉道:“娘娘,就是灵泉啊,灵泉里能有什么红色的东西?娘娘我们快回去吧……”
直觉告诉喜儿,再下去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莲清见喜儿确实冷极眼睛都红了,便在口头上答应了回去,心里却想着何时再来一探究竟。
回到地面,喜儿许是被吓惨了,莲清很轻易地就将她打发回了她的鸟窝。
入夜后,莲清再度进了那口水井,倒不是他莽撞不知危险,只是他觉得必须下去一趟,水底那红色之物有着他熟悉的气息,因为气息太过微弱别人无法发觉。
这气息正是他从一株普通的仙莲幻化成莲仙时弥漫天界三天三夜不曾断绝的异香,同样也是他身上无论用何种秘法都无法完全掩盖的体香。
想起这事,莲清又不得不吐槽了一下当年那些所谓上仙的推算,说什么那异象是仙后出世的征兆?完全是无稽之谈!因为只有他知道当年那异象是他引来的而不是他的妹妹莲雪,但他又是个男子怎么可能会是仙后?
这不是无稽之谈是什么?
莲清一边吐槽一边前行,不知不觉就到了今日白天游至的地方。
奇怪的是,白日那东西不见了,寒气也没了……
莲清正纳闷呢,不禁又往前游了一段时间,也不知游得太快还是空间忽然变狭小了,他的衣角一不小心触碰到了他右手边的一道水门,那水门也不知是受了什么刺激,他只是轻轻碰了它一下它就跟翻了天一般猛地产生了一股巨大的吸力,莲清反应不及就这么措手不及地被水门给卷走了!
“啊——”
莲清被卷走的瞬间内心无疑是崩溃的!天知道他被卷去了天界的哪个水域里!
……
仙宫,晗殿。
帝君帝珩正在寒泉洗浴。
帝珩乃上古时期的鸿蒙神火所化,至今已不知过去了多少年岁,但每过千年他必会来这寒泉浸泡十余日,以此来缓解积压体内千年的火毒。
世人皆知神火噬人,却不知神火同样也会伤己。
不过经过数以万载的熬磨,他早就养成了每过千年便来寒泉的习惯,自然也习惯了泉中的彻骨寒气且熟悉了那个泉眼处不辞辛劳源源不断地给寒泉补给寒气的冰魄血莲……
然而这一次寒泉寒气依旧,泉眼处的血莲却不见了,同样消失的还有他熟悉的异香。
帝珩凌厉的眉峰不可察觉地动了一动,心绪似乎有些乱了,但他最终没有展开神识去搜捕血莲的踪迹,他在寒泉破天荒地多泡了一个月的澡……
帝珩在等血莲回来,他相信它会自己回来向他解释一切。
继续留在晗殿,本是他一个不经意间的小决定,但却惊动了整个仙宫的所有高层人物。
当晚所有知情上仙都聚集在正虚宫内召开了一个紧急会议。
“仙帝这次在晗殿多待了二十一天,难道火毒出现了异常?”
“自从帝君在十万年前的那一次仙魔大战受过伤后,就再没在晗殿待过这么长的时间了。”
“想必是火毒滋长得越来越难压制了……”
正虚宫的氛围一度被引向压抑的边缘,但却很巧妙地被鹿蜀老君给拉了回来。
“诸仙君不必如此忧虑,仙后乃世间罕见的极阴体质必能助仙帝压制心火。”老君的一番话引得在场老骨头齐齐赞同。
“老君说得极是。”
“但愿吧……”
……
一个月过去了帝珩还未等到血莲回来,他最终使用了因果之术,洞察了血莲消失的前因后果。
原来血莲早在十万年前的那次为他压制心火时毁去了肉身,这么多年来他看到的一直都是血莲幻化出的一缕残像。
直到如今这丝残像因时间的冲刷而匆匆散去了,帝珩才恍然发觉。
金色的因果之法在帝珩银白的眸子里慢慢淡去,他看着血莲曾经生长的地方心中竟生出了一股名为愤怒的情感。
这情感在帝珩的体内即便是在十万年前的那场仙魔大战中也不曾有过,他动了动唇,涣散的目光不知是在看眼前还是在看更为久远的过去:“为何要欺骗吾。”
寡淡的人即使是在表达愤怒的情感,说出的话也同样寡淡……
可是却正是这毫无情感波动的声音在偌大的晗殿回荡的那几秒里竟深深地震撼了殿中的所有灵物。
泉中灵水都为之颤抖。
仙帝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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