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走行不,我这刚躺下睡了俩小时!”
戚嘉年的车透着一股土豪的味儿,车里香水浓得不行,但却不刺鼻,闻着还挺舒服。易泊文上车之后,熟门熟路地从后座拿出两个抱枕,拿了一个给我,然后低头去研究导航,边研究边问后座躺着的戚嘉年:“你地址是哪个啊,第一个?”
戚嘉年这车是辆挺大的suv,他正在最后一排缩着睡觉,闻言坐起来然后爬到前面去把导航开好,“照着开,到地儿了再叫我。”
易泊文从兜里掏出他在动车上用过的眼罩,递给戚嘉年,“戴着睡。”
戚嘉年乐了,“咱文文就是贴心,谁也比不上你。”
易泊文有些不自在地从后视镜看了我一眼,我朝他笑了笑,没说什么。
他看我的这一眼让我心尖有点发麻,原来敏感的不止我一个人。
戚嘉年戴着眼罩,手里捧着抱枕,在最后一排睡得一点动静都没有,易泊文开车也没什么动静,我一个人坐在中间看路边的风景,最后一段路一直沿着海边开,易泊文似乎知道我一直在往窗外看,这段路他开得特别慢,到地之后戚嘉年自动自发地就起来了。
我透过车窗看了一眼戚嘉年这栋别墅,明显的美式乡村风格,他带着我们进屋,开门的时候笑着说:“这地我自己都没怎么住,便宜你们了。”
易泊文似乎知道他在说什么,“你那小情儿这么难弄?”
戚嘉年朝他笑笑,透着股无奈的意味,“人家不稀罕,我能怎么办?”
我搭不上话,只好去拎行李,易泊文悄不声地拿回去,“你歇着吧。”
戚嘉年给我们开完门就走了,都没进门,背影看着还有点落寞的意思。
易泊文沉默着搬行李,行李不多,收拾也不麻烦,只是这地儿……怎么说呢,感觉没住过人,但东西都是齐的,水电天然气甚至地暖都不缺,大概有钱人都这样,我可能是少见多怪。
收拾完东西,易泊文去厨房,试图从冰箱里倒腾点吃得出来,可是除了几盒过了期的酸奶,什么都没有。
他关了冰箱,回头朝我笑笑,“要不,咱出去买吧?”
“只能这样了。”我说。
我喝完了剩下的水,躺在沙发里一动不动,易泊文走过来直接靠着我胸口躺下,“累了吧?”
“那你还躺我胸口?”我问他。
他翻了个身趴着,哑着嗓子说:“看戚嘉年那样我挺难受的,你可乖一点,别把我整得跟他似的。”
我乐了,“他这是怎么了?”
易泊文叹了口气,“情伤呗。”
“你放心,”我说,“我伤不着你。”
“我知道。”他抱着我,半天都没什么动静。
我有些无奈,“我饿了。”
“啊,”他猛地坐起来,“他车库里应该有车,我去找找钥匙。”
他拦住他,“别,咱们打个车得了。”
“也行,”他没什么意见,“咱们走吧。”
我们就近找了家西餐厅吃了意面,吃完散步走回来,戚嘉年这别墅在海边,在外边走着都能闻到海风味儿,挺舒服的。
易泊文双手拎着两个大袋子,走路都能走出花来,跟脚下垫了两块滑板似的,我跟在后头看着特乐呵。
他蹦跶够了,在那等着我走过去,我到他身边他问我:“喜欢这儿吗?”
“什么?”我问。
“海边啊,别墅啊,就咱俩啊。”他笑着,露出一边酒窝。
我慢悠悠走着,“你想问的是戚嘉年的别墅,是这片海,还是你?”
他会心一笑,“你要喜欢,我也在这买一别墅,有时间咱就来这儿住几天,好不好?”
“好啊,改天咱俩要是分手了,还能有个山清水秀的地来缅怀过去。”他可真是想起一出是一出,我都懒得搭理他。
他还急了,“你别老分手分手的,改天我要真撂挑子不干了,你指不定上哪哭去呢!”
我立马给他顺毛,“好好好,我不说了。”
有地暖的地儿就是不一样,一进门感觉就完全不一样了,我在这地板上走来走去,觉得特有意思。
“你这么喜欢这儿啊?”易泊文洗完澡出来,从拎回来的购物袋里找水喝。
“喜欢啊,”我说,“地暖多好玩啊。”
易泊文往沙发上一躺,“那你早说啊,我那儿也有地暖。”
我不为所动,“你那儿太偏了!”
“行!”他点头,然后说,“那我搬家!你想住哪,你说!”
我随口就说:“咱俩一块住得好好的,搬什么家?”
他转个身,掰着沙发笑眯眯地看着我,“就知道你得舍不得我!”
“就你贫!”我有点儿无语。
“你要真喜欢,”他突然说,“我跟戚嘉年商量一下,让他转卖给我?”
“你说真的啊?”我是被他给整无语了,“你可别,君子不夺人所好,我也没那么喜欢。”
他从沙发上跳下来,抱着我就亲,“哥,你真懂事。”
我心说你都叫我哥了,我能不懂事吗?
每次到外地,我都会有一种这一天特别些有的没的,他一开始还挺认真听的,后来他眼睛都快睁不开了,拎起枕头就往我脑门上拍,大喊一声:“沉睡魔咒!”
他说完倒头就睡,给我乐得不行,后来发现他真睡着了,只好掰着手指数星星,我车上睡够了,这会有点兴奋,有点失眠。
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睁眼的时候发现床边上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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