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钟潜显得特别难以启齿,“是吃喝玩乐。”
这个回答一出,连陆尘潇都没有绷住表情,裂了。钟潜似乎有些脸红,但因为他皮肤本来就黑,最后还是险险地维持了大师兄的风范:“打架什么的,名次什么的,都伤感情——虽然也有武斗啦,不过太衡包揽状元已经几百年了,谁也不会真的把这件事情当回事?”
“重点其实是宴会啦。总之,你们以后参加了之后,就会明白的。”
……等等,这个原著没说啊。
陆尘潇想了想,陆尘潇只是冒名顶替,没参加后面的活动,所以作者也不会写到那样的剧情吧。但是看钟潜一张显得有些便秘的表情,倒真的把他的好奇挑了起来。
“不过这次能争取还是争取吧。”钟潜又正了正神色,“毕竟每次带队修士都会给予成员专门的辅导,这次的带队修士指定的是谢庐溪前辈,这么高修为的修士带队很少见。”
……无上剑谢庐溪?
陆尘潇刚一想到这个名字,没想到,说曹操,曹操就到——当然不是谢庐溪出现在现场,而是一道遁光落到了他面前,化作一只传讯纸鹤。陆尘潇用手接住它,翻了一下内容,落款正是谢庐溪。
“写了什么?”太史飞鸿凑过来问。
“谢庐溪前辈让我隔日去找他。”
听到了这样的回答,太史飞鸿表情瞬间就黯淡下来了,他这个脾气来的莫名其妙,让陆尘潇也不经怪异地瞅了他一眼——这是羡慕自己有机会得到无上剑的辅导吗:“不会是开小灶的,你放心。”
谢庐溪虽然是个剑痴,但更是个闷嘴葫芦,但基本上他在一旁吹笛子,陆尘潇和他养的鹦鹉八仙过海各显神通,胜负对半,最后谢庐溪来收拾烂摊子。久了之后,陆尘潇也摸透了谢庐溪那寡淡的性子——总之,把他当背景板就好。
遗憾的是,陆尘潇的回答,非但没有安慰到太史飞鸿,他撇撇嘴,看起来更郁闷了。
陆尘潇实在不明白,太史飞鸿到底在哪儿别扭了。
不过。
他伸手摸了摸光滑的宣纸,嗅了嗅,上面浮动着一层冷冽的梅花清香,确实是谢庐溪平时身上带着的味道。但是——
他的字迹有这么娟秀吗?
陆尘潇想了想,却有些确定不了。通常字如其人,比如大自在天的字,就有一种浓墨重笔,撇捺嶙峋的畅快,观之犹如海潮起伏,浪头汹涌。又偏偏带了一点水雾飘忽的灵动之意。而这个信上的字——
柔媚娟秀之感扑面而来,很衬谢庐溪的脸,但和无上剑的气质背道而驰。
陆尘潇压下这种怪异心情,由字迹想到了大自在天,他有些下意识地伸手摸摸口袋中刚刚装进来大自在天的诗作,不料,却摸了一个空。
☆、第六回交谈
……不可能?
陆尘潇悚然一惊,他回忆了一会儿之前的路途,最后阴沉沉地黑了脸——是那个自称余琏的小鬼,从他身上摸走的。陆尘潇倒是不担心那张纸条暴露了什么,毕竟,那只是一张写了字的纸,无人知道落笔人是谁。
但是被人从身上拿走东西,自己却一无所知,这就不得不让人心底发悚了。
——而且,那是大自在天的字条!
陆尘潇闷闷不乐地想。
宇甲组的成员们,第一次聚会,就在这种略微尴尬的情况下散了会。钟潜和他们定了训练的时间,特意绕开了陆尘潇与谢太师叔约定的日子。之后,就是继续练剑的时刻了,太史飞鸿闷闷地生气,陆尘潇也脸色低沉如乌云。
见状,连一向活泼的安若葭都被这种凝带的气氛震住了,沉默不言。
待到金乌西沉,月兔东升之时,终于有人宣布了解散。陆尘潇放下赤霄,虽然剑不重,但是这个身体毕竟孱弱,陆尘潇也感觉到了深深的疲惫。他往前走了一步,脚一歪,险些栽倒在地面上。
太史飞鸿稳稳地扶住了他。
“谢谢。”陆尘潇动了动唇。
“没什么。”太史飞鸿回答,他不去看陆尘潇的眼睛,反而低头开始研究脚下的石板。
陆尘潇对此不甚在意,他摸了摸袖子里的玉简,又隐蔽地扫了一眼安若葭——这个小姑娘一直缠着太史飞鸿,陆尘潇找不到四下无人之时,将转交《鸿丹真经》给太史飞鸿。不过,等到晚上休息之时,总该有空了吧。陆尘潇思量着。
几人就这么慢慢地走在回家的山路上。
夕阳橙黄色的光一点一滴被深沉的夜色吞噬,几颗零星的星辰如灯悬空,清风徐来,吹过几人的衣襟。陆尘潇站在山路上向远方看去,大地深沉,山峦静默不语,若隐若现在草木之中的亭台楼阁小巧精致。陆尘潇的目光依次扫过那些或雄浑或素雅的风景,最后落到了太史飞鸿的抓着自己手臂的手上。
自从陆尘潇险些滑到之后,太史飞鸿就没再松开他的手了。而在行进的过程中,他也警惕地挑选落脚点,把易行的路让给陆尘潇。和常见的粗枝大叶的男性不同,太史飞鸿已经达到了心细如发的境界了——陆尘潇有时候都忍不住腹诽,也许,最适合太史飞鸿的职业,是那个世界里的幼教。
……实在是太把陆尘潇当做小孩子看了。
但是,微妙的是,陆尘潇心底并不太反感这件事情。
如果说,这个世界里真的有好感度这个设置的话,每次发现太史飞鸿对自己的照顾,陆尘潇都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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