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放这儿,你下去吧。”
“诺。”
“什么?你是公主?”燕叶澜讶异地盯着她。
“对。”叶未央轻声应道。
“哦?对了,方才你想说什么,为何会弄成这个样子。”
闻言,燕叶澜若有所思起来,叶未央是公主,如若与她打好关系,钱上的问题不就迎刃而解了?玉儿,等我。未央,对不住了。
抬头望向叶未央时,换上了一副哀伤落寞之色“我本欲上京赶考,结果半途遇上一帮劫匪,身上所有的银两都被抢了去,我走投无路时,看见一个商队经过,就想着去偷些吃的,没想到东西没偷着,却被他们发现了,于是我就跑,他们几十个人在后面紧追不舍,我身上的伤就是那些人用刀砍的,幸亏遇见了你,燕叶澜多谢公主救命之恩。”说道后面就欲下床向她行礼。
“诶,你别动,小心扯开伤口。”叶未央上去制止住了她。
“想不到你还是个书生,看你颇有文采,我在朝中替你谋个官职如何?”叶未央对自己脱口而出的话一惊,何时自己这么好管闲事了。
“公主,无功不受禄,在下只希望凭自己的能力考取一个功名,也不枉父母多年的养育之恩。”燕叶澜心底对自己啐了一口,你的演技可真谓炉火纯青。
“既然你都如此说了,念在你孝字当头,我也必定会帮你力争一个官职。”
“叶澜永记公主大恩大德。”
“别叫我公主,你还是唤我未央吧。”叶未央心下有丝莫名的微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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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阴似箭,转眼半月已过。平王府正上演着一出好戏。
“妹妹,你把玉儿带回来了是不是,燕怡呢,你找到她没有?”宋思涵一改往日的意气风发,此时颓废狼狈的他眼里充满了希夷。
“哥,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了,她不是宋玉儿,你振作一点好不好,你看你现在成了什么样子。”
“不可能,她一定是玉儿,你让我见她。”宋思涵拽住宋思徽的手就往厢房里冲。
“啪!”清脆的一记耳光,宋思涵脸上立马浮起五个通红的指印,愣愣地看着宋思徽。
“思徽呀,你怎么能打自己的兄长,思涵,你没事吧?”刘戏芳走了过来,向宋思徽埋怨道,心疼地看着宋思涵红肿的脸,本以为那个贱人走后,他会把她忘了,把心思放在自己身上,却不料他向朝廷告了假,整日在家中醉生梦死、要死不活的。宋思徽带回的那个人,究竟是不是宋玉儿,若真是她,为何她不认自己的爹呢?刘戏芳狐疑地想着。
“妹妹,让我看一眼她可以吗?”宋思涵放柔了声音,语气中带着祈求。
“你看她也没用,她不是你女儿,若她真是宋玉儿,她会说不认识你么。”
“走吧,思涵,回房我帮你敷一下脸。”
宋思涵无声的祈求,燕怡,你到底在哪,回来吧,我等着你。
看着宋思涵孤寂落寞的背影,宋思徽沉吟着,哥,对不起,恐怕你,再也得不到王燕怡的心了,如果你还不能放下,我也必定会阻止你们,绝不退步。
半月过去,燕叶澜身上伤也基本上痊愈,走出门外,一抹明媚的阳光辐照而来,舒服的叹了一声,眯着眼,惬意地倚在门栏上,享受着这初升的朝阳。
“今日我要回宫,叶澜可否同路?”叶未央缓步而来。
燕叶澜顺着光线望去,只见她身着珠衫绣裙,腰配鸳鸯带,骨法多奇,樱唇皓齿,明眸灵动,略施粉黛,更显潋滟动人,韵采娴静。半月的相处,燕叶澜不禁想起一个词——晤对。
两人时常啜茗谈心、酌酒铺肴,方可谓酒逢知己、相谈得欢,故喜悦则畅导之,忿怒则纾解之,愁怨则宽慰之,对自己则是殷勤调护,与她相处,仿佛真能远离世俗硝烟,得以静享此境。叶未央,人如其名,乃是世间不可多得,不染芳尘的奇女子。如自己是个男人,恐怕也会为她倾倒一生吧。
“想什么呢?”叶未央款步上了石梯,走到燕叶澜身前。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燕叶澜对上她的双眸,轻笑道。
“我只以为你是个书呆子,却是个fēng_liú才子。”叶未央清冷的语音中,隐含笑意。
“静香依影,翩若惊鸿,尘世中的词,也形容不出你的芳容,不可言喻,我说实话,你真的很美。”
“你这算是奉承么,还是如其他男人一样花言巧语。”叶未央凝视着满园缤纷的桃花,心里升起无名的暖意与甜蜜。
“我原本以为这么多年一个应该很寂寞,不过,若真能常伴大自然,想必也能从其中找到乐趣,快入秋了,这些桃花也该凋零了。今后我可以常来这里么?”
“这里,我是从不让外人踏足,不过是你的话,务必是欢迎的。”叶未央眼波流转,几丝复杂隐现眼底。
“我出去找个人,就不与公主同路了。”
闻言,叶未央心下升起一抹失望,勉强应道:“好吧。”
“但是呢,临走前,我为公主弹奏一曲吧。”燕叶澜走到放置在缤纷落至的桃花树下的古琴前,盘坐在锦团上,轻挑琴弦——
花谢花飞花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
游丝软系飘春榭,落絮轻沾扑绣帘。
闺中女儿惜春暮,愁绪满怀无释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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