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自己对陶顺的讨好,和对陶京楠的追求……
虞飞城忽然用力把握住的钢笔砸到了地上。
脱落的笔帽,在地上碌碌地滚出了好远。
当天深夜。
虞飞城来到将军的住所。按响了门铃。
大概是天色已经太晚了,过了好久,才有人过来开门的声音。
打开门,门里站着的人,是穿着睡衣的邵续霖,并不是那个平常会来开门的副官。
“飞城,你有事吗?”邵续霖挡在门口,吃惊地看着虞飞城。他的神色清醒,不像是刚从床上爬起来的样子。
“我要见将军,有有关黄远的重要情报汇报。”虞飞城说。
邵续霖稍许皱起了眉头,似乎有些为难地说:“确定需要今晚汇报吗?将军现在可能有些不便。”
“十分重要,必须及时上报。”心结解开后,虞飞城对简桦的敌意消失了不少,点头说。
简桦说:“那请跟我来,将军他在办公室。”
他才说到这里,忽然一阵尖利的警铃声响彻整个宅邸。
这是将军府的警报,一般只有在外敌入侵或者发生什么重大危险的时候才会响起。
“我靠怎么了?”简桦立刻掉头向屋里跑去。
虞飞城也愣了一下,跟着冲进了屋里,越过门厅,客厅里一切如常。但是餐厅里,桌边没有人,但是有几瓶红酒和酒杯倒在桌上,暗红色的酒液从桌面上滴落下来,在地毯上留下诡异的色调。
虞飞城忽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爸爸!”
一楼后侧,将军的办公室的位置忽然传来一声痛心又惊恐的大喊,依稀是邵续霖的声音。
简桦和虞飞城又加快了脚步,只是短短的几秒钟时间,两人都觉得心仿佛被悬到了半空。
他们冲到了将军的办公室门前。
门大开着,昏暗的灯光下,地上一滩,不知道是谁的血。
邵续霖半跪在地上,正努力的为养父做着急救。
养父抬着眼睛,看着邵续霖,他的喉管里发出呼呼的破风箱一般的声响。
养父吃力的抬起手来,摸了摸邵续霖一边红肿的脸,吃力地,用别人很难听懂的声音说了三个字:“对……不……起……”
隐隐约约似乎听见了最疼爱的儿子简桦的声音,也有可能是听错了。
他竭尽全力把头转向了门口的方向,什么都看不清,只有一片浓雾般的白色苍茫。
养父在邵续霖的怀里,停止了呼吸。
邵续霖还在为养父做着急救,人工呼吸、心脏按摩,他用手紧紧捂住养父脖子上的血口,希望能止住喷涌而出的血液。
简桦感到一阵的天旋地转。从进门,看见养父脖子动脉上狰狞的伤口,他就知道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为什么?自己明明已经很努力改变了很多,为什么还是改变不了养父的死亡?
他一步步的走到养父的身边,跪倒在老人的身前,捧着养父慢慢变冷的手。好像上一世无边的黑暗,又将吞没了他。
☆、卫星城事变·6
在简桦的记忆中,养父和邵续霖之间虽然似乎总有一道看不见的隔阂,但依旧存在着多年累积的深刻亲情。
最初的时候,简桦只有十三岁,他牵着八岁的脏兮兮邵续霖回到了卫星城的家。
养父目瞪口呆地看着站在门口的养子和另一个乞丐一样的小孩。
很明显那时候他就认出了邵续霖是谁的儿子,但是犹豫良久之后,他叹了一口气,走过来,抱起邵续霖,塞进了吉普车的副驾驶。简桦也跟着挤上了车,邵续霖忽然到了一个新地方,表现得极其不安,直到简桦握住了他的手,他才慢慢安静下来。
他们的目的地是医院,邵续霖被进行了全身检查,除了眼睛看不见外,他还有重度的营养不良。
注射了营养剂以后,邵续霖睡着了。他的眼睛也很快就能手术。
养父拉着简桦退到病房外。
“将军,他确实是……那个人的儿子吗?”一个穿着青年堡垒的深蓝色军装的军官在隔离窗外看着邵续霖,低声地问养父。
养父面色严峻地点了点头,说:“是他,血液检测过了。”
那军官同情地盯着邵续霖:“小孩子在外面吃了很多苦,这么瘦。”
养父的声音也缓和了:“是啊,这两年不知道怎么过的。早点找到他就好了……”
他们说话的时候,简桦趴在监视窗上,看着里面安详熟睡邵续霖。他的脸已经洗干净了,为了治疗方便,头发也全部剃掉了。是简桦幼年记忆中,邵叔叔的儿子的模样。
“将军打算把他怎么办?要交给首都吗?”青年堡垒的军官问。
简桦听到这话,立刻回过头来,恳求地看着养父。
养父伸手摸了摸简桦的头发,沉思着说:“留在卫星城,我养着吧。他的父亲已经死了,没人会想到他的。”
那军官也像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微笑着说:“我代他的父亲谢谢将军了,希望这孩子以后能成才,好好的孝顺您。”
养父笑着,缓缓地像是不同意似的摇了摇头。
“给他起个新名字吧,让他不被父亲的事情影响,拥有光明幸福的人生。”那年轻军官说。
养父不以为然地说:“那件案子发生的时候他都六岁了,邵家的人都聪明,早就能记事了。”
那军官笑:“毕竟是个小孩子,难道让他一辈子记得他爸爸是个奸细卖国贼?以后他只用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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