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听着像是不带任何语调,只不过这声音传尽本就紧张的要命的玅语耳朵里,总觉得有一股致命的死亡气息就要来临。
“所以就算是动用禁术,我还是把你带回来了不是?”回玄的声音里充满了各个情绪。
不过玅语并不太懂那话里的情绪到底是什么。
歇息的时间已经足够久,玅语深呼吸了一口气,使出了全身力气,缓缓从地上站起来,抬眸又看了看眼前这个一具身体,却装着两个灵魂的躯体,“叔父,宗契伯伯,我、我有些不舒服,想先回语嫣阁。”就算不是让她回到自己的住处,只要她可以立马逃离这个是非之地,去哪里都可以。
“刚才宗契猛然发力,没有伤到你吧!”这样说着回玄就想上前一步,想看看玅语的伤怎么样。
可谁知他的脚步刚一往前,玅语就像惊弓之鸟似的,受了不小的惊吓,顿时就朝后退了一大步,连连说着,“没有,没有被伤到。”
兴许觉得这样的情景,是有点儿过于诡异,你想啊,刚才还像傻子一样疯疯癫癫的人,然后突然变成了另一副模样,本来以为使用禁术失败就要命不久矣了,身体里却又一下被另一半灵魂占据。
两个人同用一具身体,就像自言自语似的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话,喉结不动,嘴唇不动,就算面前站着的不是玅语而是一个大男人,一时之间说不定也没办法这么快接受。
所以回玄当即也就不在强求,看着玅语越来越白的脸色,垂眸轻轻叹息了一声,“既然不舒服,那就回去好好休息吧!”
话音刚落,玅语就像得到了某种赦免一样,赶紧低着头转过身小跑着离开了回玄、还有宗契的视线里。
现在的魔界,还算是家么?充其量只能说是一个比较好的住处吧!
转身小跑着入了一个拐角处,玅语却猛然停下来,细细的听着由风声向她传送过来的二人对话声。
“你看你,把我的夺六居搞成什么样子了,夺六居都没了,还怎么统一六界?”通过宗契的这些话,玅语可以知道回玄的身体又面向了夺六居的那片废墟。
“现在你倒怪起我来了?要不是你刚开始不愿意和我的另一半魂魄融为一体,不愿结合,我会发疯么?”
“明明是自己的力量不够,就别找借口。”
“你也太没良心了,我把你找了回来,不感激就算了,还嫌弃是么?”听得出回玄的声音里透着一股无奈。
这样的对话方式竟和千年前他们两个的对话情景,貌似没什么区别。
回玄是当年宗契身边的得力助手,算是两个人一起打下江山,而回玄自愿辅助宗契一步一步走上高位。只不过会经常在一些处事方法上毫不留情的怼着宗契。
刚开始玅语还非常不理解,为什么一个属下敢对一界君主这样说话,直到后来时间长了一点,久而久之,玅语也就对他们这样的说话方式习以为常。
“回来了,打算怎么办?”还在愣神之中,回玄的声音再次响起让玅语一下回神,立马集中注意力朝着回玄的方向听着。
重点,要来了。
只不过这次,宗契静默的时间有些长,“毁六界。”
……
凡世
长长的街道铺就了十里红菱,一眼望去就知道要有什么喜事发生。
街道上的、客栈里的、窗口处的还有行走着的各色各样的人,一个个都高兴的手舞足蹈,就像接下来要发生的天大好事是降临到自己头上一样。
虽是白昼,但大街小巷里还是挂满了颜色各异的灯笼,微风一吹动,灯笼下面的穗子也就跟着东摇西摆,煞是好看。
“唉,这位好友,麻烦请教一下,这京城是发生了什么事么?怎么这么热闹?”一个背着小小包袱走在街道上,说话有些喘息的人,拦住和他年纪差不多大的路人谦逊问道。
可能走路的时间过长,那人的脸色有些泛红。和此时满是喜庆的氛围倒是应景。
那人听到问话,停止了还努力向着街道方向伸着脖子的动作,满脸笑容的扭过头来,眼里带着笑意上下好奇的打量了那人一番,“看你装扮是刚进城的人吧!”
“是啊!在路上的时候我还在担心能不能进城,毕竟都这个时间了,没想到现在的城门好像是自由开放的。”他来的时候可是观察到了,旁边虽还是有重兵把守,但每个人都好像失去了平常那种该有的肃穆,个个满面春风的说笑着。
这种情况,任谁看在眼里,都会感觉到不对劲啊!
毕竟太阳就还只剩那仅有的一丝余辉,平常放到这个时间,城门早就该关了。
让你好好把守城门,就好好把守便是,这聚在一起又有说又有笑的算是怎么回事?成何体统?
“这个啊!你不用担心,从今天算起,整整三天,一天十二个时辰,这城门都不会被关上,外来客人直接进来便是。”被询问的那人表情得意的摆了摆手,似是自己刚刚才做了一件什么了不起的大事一样。
只要说出来就能受到万众瞩目,可看他此时的模样,显然真正的主子,并未到场。
被问人一脸的不在乎,那人也不在意,仍旧不慌不忙的问:“为何?”
“这不嘛,前几天从外番来了一波人,直直驶进京城皇宫,可具体是哪儿的,好像还没人知道,反正不是京城本地人。”
“也不知道那人到底什么来头有多大的排场,只知道昨天皇上突然下令,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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